时白双手结印,又从纳物镯中拿出数把小旗,分别将其插入五十枚蓝色晶体的下方,旋即默念咒语。
霎时,此地便形成了一道阵法,向其注入真气的一刹,法阵四周的小旗便分别相连。
意念微动,阵法之上便瞬间浮现出与之除大小外一模一样的真气凝成之法阵。
时白一点手镯,瞬间,一枚类似于罗盘的物质浮现在时白手中,而此,正是那黑风宗十一人之一的法器,唤为风魔盘。
此物可将一些阵法收入其内,与阵法复制连接起来,如此,即是相距万里,只要有这风魔盘的存在,那么阵法便会一直跟在时白身边。
时白轻轻将此物扔至半空,顿时,其便散发出耀眼的光辉,转眼间,就将阵法上方以真气凝成的法阵吸收。
时白不再多做停留,接过风魔盘,便顷刻间离开此地,回到洞府之中。
孙祭天正在洞府内吐纳,只是,身上色泽却依旧没有恢复,呈现萎靡之色,其缓缓睁开双眸,喃喃道:“唉,魂魄本就受伤,现在又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灵魂破散只是时间问题!”
其又从手中幻化出三卷卷轴,看着卷轴,又轻声道:“这三卷功法,是我纵横北荒的根本,只是可惜的是,看不到时白使用了……”
此刻,时白的身影,缓缓浮现于洞府中央处,看到对方,孙祭天默默收起卷轴,飘起身子,缓缓飞至时白面前。
时白则一脸欣喜地看着孙祭天,手中幻化出一枚罗盘,兴奋道:“老孙,有了此物,哪怕你不在此洞,也依旧可以吸收真气!”
说着,时白便将风魔盘朝半空一扔,顿时,地面上便映照出法阵的样式,数息后,整个洞府便充斥着磅礴的真气,比之编号位列前十的洞府还要庞大。
真气瞬间充盈起来,几乎贯彻了整个洞府,且有外溢之相。
孙祭天深知,即便现在的自已吸收再多的真气也是毫无作用,便让时白收起法器,手中凝聚出三卷卷轴,隔空送给时白。
缓声道:“时白,此三卷功法,你要好生修炼,它们会随着你修为的加深而增强,以你的天赋,一百年内,便可以将它们全部学会,切记,第三卷功法极为奥秘,修为必须达到天圣境方能使用,否则将会损耗寿元!”
时白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其心中却产生了一丝疑虑,这怎么越听就越像是托孤?
“老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下子拿出三卷功法,还让我百年内学会?”时白疑声道。
孙祭天则是哈哈一笑,露出笑容,望向时白,“我一届天圣境大能会出什么事?放心啦,我好着呢!”
看着对方从容的神情,时白倒也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时白低头看向手中功法,第一卷为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第二卷为天外化身。第三卷则为法天象地!
时白可谓功法迷,见到功法就离不开眼,急忙翻来查探第一卷,只不过令时白较为奇怪的是此物上却没有任何字迹,而是一片空白。
其顿时面露疑惑之色,转头看向孙祭天,“老孙,这上面为何无字?”
孙祭天轻咳一声,强压身体不适,沉声道:“此功法需悟,朝其内注入灵识,静静感受……”
时白略一点头,闭上双目,一点眉心,顿时释放出灵识,浮现于卷轴之上。
数息后,灵识便来到卷轴之内,化成时白的模样,盘膝而坐,四周一片汪洋,无边无垠,而其的身体便坐于大海之上,静静感悟。
闭眼的一刹,周围便迅速改变着地貌,由汪洋一片,到陆地成群,丛林兴旺,生灵三界,自然不断变幻,斗转星移,日落月升,云归雾至,山起水流,一派生机!
时白这一坐,外界便过了十余日,待到时白睁开眼睛时,其身体外貌发生了些许改变,背后的白发逐渐发黑,要说变化最大的当数他的那双眼睛,不仅仅再是之前的黑白分明,其中还有些许清明,此乃悟道的体现。
见状,孙祭天目露惊喜之色,口中喃喃道:“比我想象地要快!虽说只是看透个皮毛,不过十余日,能做到如此,已经可以算是悟性高了!”
时白活动活动筋骨,惊然发觉,现在的自已身体是如此的轻盈,如同洗炼身体过一般。不禁暗叹此功法可真是妙啊!
恰在此时,洞府外响起了一道较为熟悉的声音。
“请问,时师弟在吗?”
时白知道是沈清来了,想必是为了那两把剑之事,便立刻起身走至其身前,缓声道:“不知沈师姐何事?”
沈清看着时白,不知为何,带给她的第一感觉,是用“仙风道骨”四个字形容的,不仅如此,她同样非常疑惑,时白的头发,为何会有些变黑。
数息后,沈清方才开口问道:“时师弟可将炼制法器的材料准备完全?”
闻言,时白先是一怔,很显然,他由于过于沉溺修炼功法,将此事忘了,略显尴尬道:“忘了……”
看着时白局促地模样,沈清噗嗤一笑,便开口道:“行了,时师弟,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采摘!”
对此,时白自然不好拒绝,便轻轻点了点头,脚下升剑,同沈清一起离去。
……
沈清带时白所来之地,时白倒也知道,此地,便是封印魔兽的山脉,而所需的材料,玄阴化灵草,正是长在此山脉之中。
“进入此地,时师弟切记要跟紧我!”沈清轻声道,落在一片丛林之内。
时白应了一声,便紧紧跟随在沈清身后。却怎料,时白只觉手腕一热,一双纤纤细手轻轻地抓在时白手腕处。
而那手正是沈清的。
此刻,沈清也是满脸微红,毕竟,第一次主动抓紧男生的手腕。
说而也较为诡异。虽是烈日当空,而此地却犹如笼罩在黑暗之下,没有任何光亮,而在这周围,却是一片薄雾,还传来阵阵兽啼声。
这声音凄凉无比,哪怕是时白也是背后一凉。沈清亦是如此,不过其并没有表现出来,时不时回头看看时白,生怕时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