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我跟你姥爷去农科所了,你在家可以吗?”
二老一个上午都没有过去,吃完午饭实在是忍不住了,昨天得知岁岁回来的消息,两个人急忙回来,还留了些工作没有完成。
“当然可以,表嫂和小浩不也在家吗,我跟他们一起玩。”
二老一走,小浩也被邵雅彤哄睡着,薛岁岁将整个屋子全都环视了一遍。
“表嫂,你中午休息吗?”
“我一般只有夏天中午才会睡一会儿,其他时候都不睡。”
“那正好,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家具厂的人过来,我想添置点东西。”
邵雅彤没有多问,让她看着点房间里的小浩,出去帮她找人。
过了大概西十分钟,邵雅彤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同志一起过来了。
“岁岁,这是赵同志,在家具厂工作,之前跟你大表哥是同学。”
“赵同志你好,我是薛岁岁,辛苦你抽空过来一趟。”
“不辛苦,只是不知道薛同志找我过来是为了何事。”
他刚才想问邵雅彤,但她竟然说自己忘记问了,碍于跟薛煜的关系,他还是选择来一趟。
“赵同志,我们家的家具大多都老化严重,有的还缺胳膊少腿自己将就着补了一块儿。
我想把家里一些坏了的家具全都换新,麻烦你帮忙量一下尺寸,再给我报一个价格和大致能完成的时间。”
原来是为了这事,赵鹏立即从兜里将量尺和本子笔拿出来开始干活。
“岁岁,你给你自己房间和爷爷奶奶房间换了就行,我们的房间不用动,那些家具还能用。”
薛岁岁毫不犹豫拒绝,“表嫂,换这些家具并不仅仅是因为它们坏了,而是不想让爷爷奶奶还有即将回来的大舅和大舅妈睹物伤情。
将就着虽然也能用,但这些坏掉的地方见证着我们家的屈辱。
既然都己经回来了,将这些坏掉的东西舍弃掉,之后我们一家人都向前看。”
家里的家具其实大部分都是被人打砸坏掉的,她觉得这些东西完全没必要留着,趁早扔掉最好。
看着这些坏掉的家具,其实邵雅彤偶尔也会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家里可能只有还处于懵懂阶段的小浩不会多想,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
“好,听你的。
只是钱不用你掏,这些年我跟你表哥虽然过的比较清简,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存了一点钱,爸妈走之前也给我们留了钱。”
薛岁岁摇头,“不,这些钱让姥姥姥爷掏。
为了以防之后薛梦和薛远庆回来赖上二老,咱们趁早把他们攒的钱都花掉,让他们就算想帮也有心无力。”
二老每个月的工资非常可观,两个人每个月的工资上了六百。
不算以前悄悄攒下的钱,回来后,被带走这三年的工资全数补给了他们,他们现在的身家足以顶几个万元户。
除了每个月给表嫂五十块钱生活费之外,其他钱根本没处用,既然如此,索性帮他们花花。
“家具全换了估计得不少钱,爷爷奶奶能同意吗?”
“放心吧,钱我来要。”
量完家具尺寸,赵鹏收好定金离开了薛家。
等小浩午睡完起来,两大一小去百货商店进行大采购,买完把东西送回家,薛岁岁正准备去农科院接二老下班,刚出家门就撞见了郝家人。
看到和以前简首天壤之别的薛岁岁,郝老太太舔着笑脸说道:“岁岁,你回啦。”
“你不就是来找我的吗,套什么近乎。”
她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不用想都知道她跟石霜是来干什么的。
只是没想到两人消息这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她回了。
“岁岁,我们今天过来找你确实有点事,你看方便进屋说吗?”
“不方便,要说就赶紧,我还有事,磨磨唧唧就别说了。”
她如此不留情面的态度让郝老太太和石霜都非常不愉快,只是碍于有事求她,只能硬生生忍着。
“岁岁,听说你对象是军人。”
“你们听错了,他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可...”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她抬脚要走,被石霜给拉住了。
“好歹你之前跟我们家令锋也定过亲,你怎么能这么不讲情面。”
薛岁岁被她这厚脸皮的话给逗笑了。
“咋了,我还得感谢他不成?”
说完,她马上改口道:“不对,我确实应该感谢他,感谢他在婚前搞破鞋,感谢他的不娶之恩。
这个大恩大德我暂时报不了,等他有机会从牢里出来再说吧。”
甩开石霜的手,薛岁岁大步离去。
姥姥家住的是农科所第一代家属院,距离农科所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能到。
刚到农科所门口,门卫先一步跟她打招呼。
“你是薛家丫头,我没认错吧?”
“苗伯伯,您记忆力真好,我是薛岁岁。”
“我不是记忆力好,而是你这丫头打小就长得好看,长得画报上的洋娃娃一样,如今更是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了。”
“谢谢苗伯伯夸奖,快到下班点了吗,我来接我姥姥姥爷。”
苗顺看了眼时间,“距离正点还有十多分钟,不过所里按时下班的人比较少。”
“待会儿到点我姥姥姥爷如果还没出来,麻烦您帮我叫一声。”
她从兜里掏了一包烟出来,悄悄塞到了苗顺外套口袋中。
“你这孩子,我进去叫一声又没多大事,怎么还拿东西。”
“苗伯伯,就当晚辈孝敬您。”
“你们家几个孩子是真孝顺,今天你过来了,之前你两个哥哥也天天过来接他们下班。”
“没办法,他们如今毕竟上了年纪,不能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拼了。
如果没有人过来催他们下班,每天指不定会忙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