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正德、嘉靖年间的供春紫砂壶正在竞价,现场很多大老板很中意。
吉米的师父朱在魁势在必得,也在筹谋之中。
吉米无聊之际,随口跟价,不曾想被赵伟发现了。
想起刚才竞买《画鸡》之时,吉米当起了托儿,让赵伟多花了许多的钱,本来也没关系,多花点钱买一个保值的作品。
可是此画作这次的成交价相较于上次,浮动太大,容易被人注意到,赵伟洗钱的门路可就被封死了。
为了恶心报复吉米,赵伟让刘鸿跟拍几圈,可不能当冤大头买下来,后面的老山参还等着他呢。
“大哥,咱们的资金不够了,还要不要跟进?”王金山旁边的小弟又凑上来请示。
“跟个屁啊!跟了你买啊?!”王金山有些发怒,这帮子人怎么比他这个黑老大还有钱?价格越报越高,也让王金山越发感觉没有面子,干脆躺平了。
“二千四百二十万!”刘鸿平平淡淡地报出价格,等了一会儿他又悄悄回头想观察吉米的反应。
“二千五百万!”没等刘鸿看到吉米,后面的几个港普音直接将价格顶了上来。
其中,也有孔老大,他报出了二千四百八十万,没想到被淹了。
“队长,这把手壶真的这么值钱?”大厅里中排的一个位置上,眉清目秀的一个青年对着中间位置的道长模样中年人问道,另一边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魁梧汉子。
这三人正是前两天在吉米草堂门口堵门的那三人。 道长名叫蒋子健,是灵异局中管理长白山的领队。说话之人叫刘畅,魁梧汉子叫张康,身手不凡,二人是队员。
二人平时没有机会下山体验生活,对如此高价的紫砂壶,刘畅满眼震惊。
“大师之作,物有所值。要想知晓其价值,就要了解它的由来。”
蒋子健闭着眼睛沉思,捋了几下胡须,淡淡道来:“供春壶是明朝正德、嘉靖年间的供春所创,他是东海郡阳羡县(现在有人改名称宜兴)之人,本是阳羡县进士吴颐山的书童。当时在陪同吴颐山在金沙寺读书之时,偷学了寺中老和尚的制壶技艺。”
“他仿照金沙寺旁边的银杏树的树瘿纹理,首创了一把供春壶。这把壶给人一种古朴自然、返璞归真的风韵,由此开启了一个紫砂壶的时代。”
蒋子健对着二人侃侃而谈,不过依旧闭眼沉思状。
刘畅二人对蒋道长的博学分外崇拜,原来队长不仅仅修道啊,对历史名人事迹也是了如指掌。
吉米不知蒋子健几人也在拍卖厅,依旧报价“二千六百万”,他打算把这把壶买下来,前两天还计划着给秦大叔开一个茶馆呢。
以后秦大叔干不动农活,就在茶馆里泡泡茶,和周围朋友聊聊人生,人生晚年的幸福啊。
草堂里茶树种子的催芽估计成功了吧,过两天就要移栽到药田那边。
“二千六百二十万!”刘鸿紧跟吉米报价。
不过,后面的几位港普富豪立马跟上,朱在魁沉沉地坐在椅子上,面对激烈的竞拍,他又沉默了下去,等等吧,和这些人跟拍就是浪费时间,跑到最后的才是黑马。
不久,李桂成举牌报出了自已的高价“二千七百万”。
此时正要举牌的的刘鸿被赵伟一把拦下了,“你踏马的举上瘾了?!”
“怎么了,赵哥?”刘鸿一头雾水,不明白赵伟拦下自已是何意,不是要给许吉米添堵吗?
“你踏马的是给他添堵还是给我添堵?许吉米出价了吗你就报价?”
赵伟说着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刘鸿的后脑勺“啪”一声打了上去。
“赵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听您的。”刘鸿在座位上东摇西摆来躲避赵伟的手掌。
“赵哥,您快说怎么做?”刘鸿放下手号牌,紧紧抓住赵伟的手,让其镇静下来,别在拍卖会上出丑。
“哼!等许吉米报价的时候再跟着,放开!”
赵伟低声叮嘱道,抽回手,整理身上的衣衫,又端坐平稳。
刘鸿见赵伟不再发火,当即凑上前来应和。
等一会儿几位港普富豪将价格飙到二千九百万的时候,一个嗲声嗲语的东海郡地方口音传了出来:“三千万!”
东海郡目前的文化团体遍地,一个地区有一个地区的特色,甚至相邻的村子,他们的口音也不相同。
但有一种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侬里侬气,像是江南秀女在深闺里摆着兰花指迈着小碎步,随着丝竹之音飘飘起舞。
很多人此时很好奇,这人是谁啊,真豪气啊。
此人很低调,报完价之后,闭着眼睛,嘀咕道:“再高的价格也值,这是故乡的珍宝啊,我们东海郡的骄傲,怎能流落到其他地方?”
此时的朱在魁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一般的制壶匠都能制作供春壶,价值几百元至几百万不等,可紫砂壶的鼻祖所制那价值就不一样了。
不同人不同命,也是不一样的品质和味道。
朱大师也被人冠称大师,虽有自傲,但从不自满,认为自已是人上人,一直秉承着踏实做人、打磨匠心的理念,要给自已的作品赋予更多的美好和内涵。
对于这把壶,他认为很值,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三千一百万!”当即,他报出高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三千一百二十万!”刘鸿举牌报价,也是相当的自傲,不是什么人都能报价的,要有实力才行。当然不是说他的经济实力到达了,而是身边这位,自已有眼光傍上的后台。
他老爹的活动资产也就两千来万,要是算上公司啥的,可能还要翻一倍左右,要是总资产,那可就多了,上亿肯定没问题,可你总不能买东西拿自已家公司抵账吧,日子还过不过了?
正当他报价后潇洒地享受这种成就时,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了他的左脸上。
“我这一会儿的松懈,你就给我捅出一个大篓子!姥姥个腿儿,你要坑死我啊?!”
赵伟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这个刘鸿真是王八蛋,报价也不看数额,我付得起吗?
除了买《画鸡》的一亿七千万,手头还有三千万,就算上自已的零花钱,也没有那个决心往外掏啊,之后的花天酒地怎么整?
“赵哥,怎么了?”刘鸿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连忙低声问道。
“怎么了?!超了!超了!”赵伟低头怒骂道。
“啊!”刘鸿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当场吓了一身冷汗,自已也没有这么多活动资金啊,万一砸手里,那不让他爹破产啊,拿公司抵上不是比破产还惨吗?
“这……”二人低着头,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吉米方向,希望就在那个方向啊,这时候的他们,真心地希望吉米老有钱了,老豪气了,赶快出价吧,做个及时雨大表哥吧。
吉米注意到了赵伟二人的回头凝望,没有在意,下巴一抬一嗯算是打过招呼,举牌报价:“三千一百六十万。”
赵伟二人对望一眼然后扭过头来,心里终于踏实了,可别再报价了,真是惊险。要是标得了作品却拿不出钱,以后的拍卖会就别参加了。
真是及时雨大表哥,你真行。
此时的赵伟二人对吉米可真是感谢加感恩,这人怎么这么好,真是神了,就那么看一眼,他好像知晓咱们心里的苦,人家愿意出高价帮他们解决问题,这不比亲爹还管用?!
至于之后的报复,先不谈了,感恩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