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风和日丽。徐月茹心情格外舒畅,手脚麻利地给牛振山做了好多好吃的,还撺掇老实人喝了两盅,把老实人吃得直打嗝放屁,跟过年似的,就这么美美地过去了。
第二天吃了早饭,徐月茹对牛振山说:“你不去看青了,我看咱们也该干点活了,要不我帮你把院里的苇垛拆开晒晒,过两天开始织席。”
牛振山本就是个勤快人,这几天闲得手都痒痒了,听她这么提议,立刻就出去干活了。徐月茹倒也不含糊,换了件旧衣服,头上包条红色纱巾,跟着老实人干了半晌。快到歇晌的时候,放心不下的杨大志又晃晃悠悠进了院子,瞅了一眼苇花飞舞中的两人,说道:“哟!这是要干活了。”
牛振山听到他说话,也不抬头,把怀里的苇捆使劲往空中一甩,雪片似的苇花纷纷扬扬落在杨大志头上、肩上,杨大志急忙用手掌拍打着,鼓着腮帮子吹着,嘴里还嘟囔:“这是成心的,这是成心的,这大侄子对我有意见。”
徐月茹把裹在头上的红纱巾扯下来,嬉笑着对他说:“哟!大村长呀,我看你还是以后别来我们家了,我和我当家的打赌了,说三天之内,他要是能看住我偷人,我就答应他这辈子都不偷人了。要是三天看不住我,以后我偷人他也不管我,可这都第二天了,明儿夜里十二点一过,我就输了。我是说话算数的人,所以以后你还是别来了。”
杨大志听了,不禁一阵好笑,摇着脑袋,自言自语道:“还有这事儿?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听说。”
徐月茹似乎还有话要说,可牛振山扛起一捆苇子,一转身,苇尖扫到了她的眼睛,徐月茹闭眼骂道:“你他妈的看着点,扫我眼睛了。”
第三天随着几声干涩的鸡叫悄然来临。徐月茹翻箱倒柜,把一大堆脏衣服搬到院子里洗,牛振山呢,连着两晚没睡踏实,熬得像只守夜的老狗,坐在门槛上直打盹。到了晚上,徐月茹脱得精光倒头就睡,老实人虽说困得眼皮直打架,可还是强撑着精神,一秒一秒地硬挺着。他可不想在这最后关头输了,过了今夜,老婆的身子就只属于他了,就算杨大志再横,老婆不让他近身,他也没辙。
徐月茹睡了一觉,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
牛振山干涩着眼,瞅了瞅墙上的钟,说:“十一点多了。”
徐月茹光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牛振山警惕地问:“你干啥去?”
徐月茹说:“去外屋解小手,怎么,你还跟着?”
外屋就隔着一道布帘,有啥动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还能玩出啥花样?这么一想,老实人放松了警惕,说:“去吧。”
徐月茹光着身子走到外屋,轻轻推开窗户,让窗外候着的汉子蹑手蹑脚进来,接着从灶台旁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她再把一瓢水缓缓往盆里倒,弄出稀里哗啦撒尿的声响,把倒完,身后男人也了事,两人相互亲吻道别,男人悄无声息地越窗而去。徐月茹趿拉着鞋回到里屋,捧到困得直打盹的牛振山跟前,得意地说:“你看这是啥?”
牛振山瞬间精神了,瞧了瞧,一脸沮丧。
“说话算话,你没看住我,以后别管我了。”徐月茹说。
牛振山无声地咧开大嘴,左手一挥,扇了自已一个耳光,右手跟着一挥,又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