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烬那晚的表现,最清楚的,其实是娄译的经纪人,许年年。
毕竟娄译那一碰就碎的小身板,在刚入夜没多久,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从知道娄译要下药的计划开始,许年年的眼皮子就疯狂乱跳。
一直没收到娄译‘得手’的好消息,许年年一大早就开始对他的手机进行了狂轰乱炸。
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许年年心神不定,干脆杀到酒店,让保安室给他调了监控。
不看还好,在看到屏幕中那个在走廊里扭曲爬行的娄译后,他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娄译是晚上八点左右,蹦蹦跳跳进的房门,早上九点钟,才裹着浴袍,浑身颤抖地从房间爬出来。
双腿抖得跟筛子似的,颤颤巍巍扫开旁边房间的门。
爬进去就再也没了动静,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许年年把监控的母带剪出来保存好,然后才拔腿冲向电梯,直奔顶楼。
他家娄译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但毕竟是京市个有头有脸的富家少爷。
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自然不能让别人看见。
许年年推开房间门,就看见了呈‘大’字,趴在地毯上的娄译。
一股子浓烈的伏特加味道,迎面扑来,辣得许年年直冒眼泪。
他是个omega,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充满攻击性的烈性alpha的味道。
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气味全是从娄译的身上传过来的。
从娄译爬进房间,到现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那股子冲鼻的味道,依旧如此浓烈。
娄译整个人就像是被泡在伏特加里一般,感觉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
也不知道昨天那个alpha到底使了多少信息素,把他给包裹了一整夜。
许年年捂着鼻子,给自已来了一针应急抑制剂,跑到窗边打开窗户,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微凉的寒风吹进来,在地上趴了一个早上的娄译,也终于恢复了点意识。
他就跟没看到许年年似的,双眼失焦,手脚并用地往床边儿上爬。
嘴里愤愤不平地念念有词。
“该死的,跟三百年没吃过饭似的,他就是只牲口!牲口!”
说罢,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许年年戴着口罩,帮娄译盖上被子。
在床边安安静静地守着。
刚才的痛骂,仿佛是娄译的回光返照。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娄译都安静得像是死了好几年的样子。
吓得许年年每眯一小会儿就要爬起来,探探他的鼻息。
生怕娄译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真死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娄译终于憋不住去了趟厕所,才算终于恢复了意识。
觉醒后的娄译,在许年年的强烈建议下,还是亲眼观看了自已像是没有骨头的软骨动物一般,在走廊上阴暗爬行的视频。
身上的青紫斑驳还没消散。
那处不该疼的地方,稍微一动就疼得他龇牙咧嘴。
“马德,能喜欢上裴序这种货色,以前的‘我’就是个百分之百纯种煞笔!”
“药粉都能下错地方,柯思谣也是个十成十的没脑子笨蛋!”
“柯思谣送上门就直接开吃,丝毫不带犹豫的,裴序也是个被信息素支配的劣等畜生2!”
“连喘气儿的时间都不给,谢烬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牲口!”
“还有那个卖给我老母猪催情粉的店家!更是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黑心玩意儿!半斤的量都够八百头老母猪的用量了,为了赚钱,他居然也敢卖给我给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