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距离后顾桦忽然开口道,“那是以前的妻主喜欢的人。”
“我知道。”卫辞神色自若的颔首,双手捧起小夫郎的脸道,“那是“卫辞”喜欢的,与我何干?”
顾桦展露出笑颜,扑入她怀里,轻声道,“是,跟妻主没有关系。”
“不准胡思乱想,我不是她,刘子月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威胁。”卫辞下颔抵在他头顶,“其他人也不会。”
顾桦心里更加欢欣雀跃,妻主的意思是只喜欢他吗?
卫辞知他能听懂自已的话,没再多说其他,转而道,“明夜镇上有灯会,可想去看看?”
“想去。”
“那明日正好去镇上瞧瞧铺子,晚上就不回了 ,灯会结束便到客栈里住上一晚,明早再回。”
顾桦闻言没有意见,听从她的安排。
两人再走了会,还未到家门口就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在门外不停的踱来踱去,卫辞眼力好,一眼就知道了那人是谁,她轻声道,“是陶氏。”
“陶氏?他来做甚?”
“不知,去瞧瞧就知道了。”
说着卫辞便抬步上去,顾桦跟在她身后,门口那的陶氏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抬首去看看卫辞妻夫回了没有,他脸色不太好,疲倦的神色显而易见,眼窝下还泛着青黑之色似几日没有睡过觉。
陶氏已在这等了半个多时辰,此时他又抬头去看,当看到卫辞和顾桦时眼睛一亮,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般。
不等他们走近他自已就急步上去,随后想掠过卫辞去找她后边的顾桦,卫辞将人挡开。
陶氏掠不过卫辞,所幸也不再费功夫,扯起嗓子就哀嚎道,“顾桦,你二堂姐快不行了,二姐夫求你们去救救她吧。”
顾桦并没有因为他嚎几声就心软,只疑惑道,“顾二柱好好的,为何快不行了?”
陶氏的哭嚎一顿,飞快看了妻夫一眼又带着心虚的垂下头,嘴唇动嚅好半天没说出话,只含糊道,“她…她到大酒楼里给人家做事,那掌柜的就因妻主犯了点错,就让人把她打得半死不活的。”
“犯了点错?”卫辞眼不离陶氏,直将人看得身体僵硬才缓缓道,“什么样的一点错能让人将顾二柱打得半死不活,况且她受伤你该找的不是我们,该找的是大夫。”
“真…真就一点小小的错,是那掌柜的太…太不通人情。”陶氏的话听着就底气不足,偏他还想着说假话,陶氏犹豫了会又道,“我们把妻主送到了医馆,可要治伤要用十两银子,我和妻主哪有这么多银子啊。”
陶氏抬袖抺起眼泪,悲声道,“阿娘阿爹和大姐不肯拿出银子,我只能来找你们要了。”
“找我们要?”卫辞嗤笑一声,“你倒挺理直气壮。”
“不…不是的,是…是借,我们会还的。”陶氏本还想钻个空子,没想让卫辞直接点了出来,急得他赶忙换了个说辞。
陶氏这样的性子令顾桦厌恶,他知陶氏素来爱占人便宜,平时便罢了,没想到就算是顾二柱的生死关头,陶氏也依然打着他那点小心思。
顾桦蹙眉道,“陶氏,你连顾二柱犯了什么错事也不明说,我们若帮了你撞上了官司如何是好!”
“桦儿说得不错,你还是离开罢。”卫辞冷声赶人。
“别…别啊,不会撞上官司的。”陶氏见他们态度绝决,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心思,陶氏只好老实将实情复述出来,
“妻主到大酒楼做事,拿…拿了酒楼的银子让人见着报给了掌柜的,就让人把妻主给打了。”
听完陶氏的话顾桦更加鄙夷他的不要脸,到人家酒楼里做事还偷拿了人家酒楼里的银子,还指责人家酒楼掌柜的太不通人情。
“祸是顾二柱自个儿手脚不干净惹下的,怪不得人家打她。”顾桦的声音毫无情绪,“你若想要借银子就必须写下借条,尽早将银子还来,不然我们不会借的。”
卫辞也跟着颔首,一切听着顾桦的话来。
“借条?!”陶氏高声惊道,他指着顾桦道,“你个黑心肝的,那是你二堂姐啊!”
“看来你的记忆不太好。”卫辞慢悠悠的开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和善的笑道,“还记得我曾说过什么吗?”
陶氏身体一下子僵硬住,昔日的记忆回笼,卫辞那日的话响在耳边,她曾说他们顾家再用亲人的身份为难顾桦,工辞绝不会放过他们。
瞧见卫辞手里玩转的匕首,他害怕的咽了口口水,“你别误会,我就一时心急。”
“记忆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
见陶氏忙不迭的点头,卫辞又道,“想借银子就按我夫郎的规矩来,懂吗?”
闻言陶氏哪还敢再多说其他,顾桦将借条写来即便不识上边的字陶氏也按下了手印,只想赶紧拿到银子离开这卫家。
卫辞知借条对陶氏这样的人起不了多大作用,卫辞又对他好一通威胁,让陶氏手里握着银子也安心不了,夜里睡得着也不会安稳。
陶氏握着手里的十两银子,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十两银子我和妻主都还不上,我可以用东西与你们换。
卫辞眉眼一挑,冷笑道,“银子到手就想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