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您就再教训教训他消消气,
您就别生气了,妈妈。”
梁珊珊得意洋洋的说着,眼神里一点都没有对梁木的手足情,而是满眼的嘲讽与鄙夷的神色。
她突然想到什么,嗤笑一声。
“梁木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了,他胆子可是小的很。
我记得我们六七岁那年,有一次我和俊豪故意把他引到了附近的一个废弃楼,他被吓得连连求饶。
他的腿都磕破皮了,还给我们买雪糕。
那种杂牌雪糕,我才不吃呢,我还给他,他还笑着谢我。
跟个傻子似的。”
梁俊豪也来了兴致。
他跟邀功似的说:
“那一次推他下楼梯,他运气好没事。
我又逮着机会,把他的书包,扔进我们家的喷泉池,又趁他不注意把他推进去。
他整个都是落汤鸡。
我记得那时候是冬天吧,还挺冷的。”
梁珊珊和梁俊豪对视了一眼,哄堂大笑。
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说道:
“一会看我的,我保证能让他乖乖求饶,下跪求饶再加一个自扇耳光,怎么样?
真想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这个好!”
梁俊豪拍手叫好。
陈凤梅眼神宠溺的看着她的宝贝儿子梁俊豪,仿佛他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三姐,你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三姐陈招娣神情冷漠。
梁珊珊开玩笑似的问道:
“你不会是同情梁木那个家伙吧?
她可是欺负我们大姐的人!”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传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她的长卷发披在身后,脸上是精致的浓妆,大红色的口红,奢华的钻石耳坠,一边走一边将提包交给了张妈。
“二小姐回来了。”张妈恭敬地笑着问好。
这女人正是二姐陈盼娣。
“我刚结束拍摄就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怎么?梁木又闯祸了?
我就说他不知去哪染上了那些坏习惯,一定是那群狐朋狗友。
这样早点会出事,我们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陈盼娣一上来就是对梁木的一顿指责。
陈招娣又是一阵脊背发凉,她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恬不知耻的苛责、谩骂、辱骂同样是弟弟的梁木。
“大姐气急败坏的来电话,说是在宝瑞佳酒店遇到了梁木。”
“宝瑞佳酒店?他为什么在那里,他有那么多钱吗?”
“谁知道这钱怎么来的。”
“这么小就偷窃,长大了还了得。”
“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行,这一次我们全家必须齐心协力,也要好好地给他一个教训,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
“当然,我和俊豪都想好了,他就算求饶要回来,也绝对不能原谅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梁俊豪对着二姐陈盼娣撇了撇嘴。
“二姐,梁木不止欺负大姐,还欺负我。”
“什么?”
陈盼娣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气急败坏的打着电话,往外走,差一点与张妈撞了个满怀。
她没好气的瞥了张妈一眼,手里还拿着扫帚。
“什么事这么慌张,这么大把年纪也不稳重一点。”
“对不起,二小姐。”
她又往门外张望了一眼。
“木少爷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正好找他算账。”
陈盼娣抢过张妈手中的扫帚冲向门外,与梁木撞了个正着。
她的呵斥道:
“梁木!
惹了这么大的祸还知道回来。”
又瞧见梁木身上的伤,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却更加严厉斥责:
“怎么?知道自已离家出走根本没活路,知道回家了?
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这是我们家的家规。”
梁木冷嗤一声。
眼神都没有看向陈盼娣,朝着客厅走去。
“梁木!”
陈盼娣惊得瞪大眼睛。
她疾步追上去。
陈姗姗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朝着这边走来,正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梁木,刚要开口,却被她一把推开。
“好狗不挡道。”
陈姗姗打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客厅的沙发上,梁俊豪看到梁木,吓得一哆嗦站了起来。
他眼神里满是恐惧。
陈凤梅看着梁木,积攒的火气瞬间爆发。
“梁木!你做什么!
你给我跪下!”
梁木眼神冷漠,看着怒不可遏的陈凤梅。
他看着梁木身上的伤,更是火冒三丈。
她不敢相信那个懦弱的梁木,经历了一次离家出走,被父亲教训后,还能这么死鸭子嘴犟。
“对长辈没有半点尊重,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孩子!”
“张嘴就让儿子跪下,谁家正常的父母有这么不要脸不要皮。”
陈凤梅愣住了。
他胆子肥了?
陈姗姗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着:
“梁木,不就是个道歉,你看你被爸爸打的错惨,就这样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快点跪下磕几个响头,再扇自已几耳光。
说不定妈妈会原谅你。”
“呵呵。”
梁木嗤之以鼻。
陈凤梅被气得七窍生烟。
她一把抓过赶过来的陈盼娣手中的扫帚,劈头盖脸的就打过去。
“哎呀。”
她没想到手腕被狠狠地扼住,轻轻一用力,她只觉得手腕像是要被折断了。
砰——
膝盖一疼。
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天几乎要塌了。
陈凤梅简直不敢相信,她瞪大了眼睛,膝盖传来剧痛。
“妈妈!”
“妈,梁木,你做什么!”
陈盼娣和梁珊珊惊恐地叫起来。
张妈见此情形也是惊慌失措,她脸色惨白。
“夫人,你没事吧?老爷他……他……回来了。”
“梁木,你爸爸回来了,看他不好好收拾你。”
她冲着门外杀猪似的大喊:
“梁永瑞,你看看你这个好儿子!
大逆不道的家伙,你不好好的教训他,我就跟你离婚。
苍天啊,怎么养了这么个小畜生。
你这样不怕伤天害理、遭报应吗?”
张妈看着张牙舞爪、哭天抢地的陈凤梅,想解释已经来不及了。
陈凤梅这才发觉不对。
在梁木的身边怎么站着一个壮硕的保镖,刚才那一下并不是梁木而为,而是那个不认识的保镖。
他还没反应过来。
就亲眼看到了梁永瑞。
——在担架上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