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薛蟠20岁的寿宴。
贾府里也是格外的热闹。虽然不及宝玉的那般名流众多,但是三教九流之辈却非常多。可见薛蟠平时所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
呆霸王薛蟠风流成性。见一个漂亮女人就想占为已有。并且有“男风”之好。此时香怜和玉爱正在给薛蟠敬酒。
薛蟠见人众多才不敢把他油腻的大手游走在二人之间。
酒过三巡,薛蟠已经略显醉意。
此时台上演戏的小生映入薛蟠的眼帘。
这小生正是一位有名的仕子柳湘莲,平时喜欢自由,生性洒脱,又酷爱演戏,也不顾别人的眼光,偶尔就客串戏子。虽然戏子的地位是最卑劣的,但是他不怕别人对他评评论足。
虽然他是一位名士但是兴起的时候就要演上两出戏才能过瘾。他平时还是一位剑客,喜欢打抱不平。
今日有机会来贾府演出,他也是一时兴起,就扮上了。
正是他表现的卓绝,被薛蟠给看上了。
戏唱完之后,薛蟠就踉踉跄跄的追了上来。
柳湘莲回头一看,好啊,你个死猪头,打上了你爷爷的主意了,看我怎么治治你。
于是柳湘莲半快半慢的想离贾府远些,又怕这憨货跟不上自已的步子。走快了就要等他追上来才继续往前走。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慢慢的薛蟠被引到一处密林之地。
薛蟠本就已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这里没有灯光又伸手不见五指。阴风阵阵,薛蟠只觉得身上发冷,打了一个冷战。
“小生?小生?你在哪里啊?”
薛蟠有些胆颤的问道。
“我在这里。”
柳湘莲从一棵大树后面绕了出来。
薛蟠见到了柳湘莲顾不得害怕,一个饿狼似的向他扑来。
柳湘莲灵巧的一躲,薛蟠掉到了他身后的大坑里,跌了个狗吃屎。嘴里吃了一嘴土。
“呸。”
薛蟠狼狈的吐了一口。
这样子逗得柳湘莲哈哈大笑。
接着柳湘莲又拿了一个棒子,一棒棒的重重的打在他身上,棍棒如雨点般砸了下来。
薛蟠满脸冒了金星。
“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柳湘莲说道:“跪下叫爷爷,我就原谅你。”
薛蟠噗嗤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爷爷,爷爷,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这已经逗得柳湘莲前仰后合。
“乖孙,原谅你了。小爷我是柳湘莲,下次如果还敢,就不是这么清了,我会用我的剑砍了你的狗头。听清楚了吗?”
柳湘莲蹲在坑边,让薛蟠看清楚自已的长相。
“清楚了,再也不干了。爷爷,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砍了我的狗头。呜呜……”
薛蟠被打的浑身痛,已经哽咽的哭了起来。起码已经尿了裤子。
柳湘莲不愿见这副窝囊样子,便潇洒的离去了。
薛蟠从坑里爬出来,踉踉跄跄的回了贾府。
就算有人问起,他也不敢透漏一分。只说自已不小心跌倒河里,浑身泥土,要回家换衣服。
回到家里,香菱见他如此狼狈,也不敢过问。只是找了干净的衣服给他换洗。一如既往的体贴周到。
可是宝蟾倒是没有香菱这般脾气好的。
“蟠爷,你这是让谁给打的这么狼狈不堪?”
宝蟾露出嫌弃的语气。
“这是我不小心跌倒河里摔的跟头,谁敢打我薛蟠,不想活了。”
“啧啧啧,看看这头上还有淤青呢。”
“你别管,你个臭。让香菱过来照顾了我。”
“我还懒得管呢。”
也是宝蟾走出了房间。
“臭丫头,大家都是妾凭什么让你做了大的,让我做小的。我哪点不如这个丫头。”
宝蟾心里嫉妒香菱。夏金桂死了之后,香菱扶了正房,踩在了她头上。她时不时要找些事情为难香菱。可是香菱生性善良,不与他计较罢了。
只有香菱忙里忙外的给薛蟠拿药上药,不问缘由。
薛蟠非草木,怎么能不知道她的好,“香菱,辛苦你了。”
香菱笑了笑:“不辛苦。”
薛姨妈慢慢也接受了香菱。虽然她出身低贱,终究还是做了正房。薛姨妈见她品性端正,又真心待自已的儿子也就不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