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栀夏睁眼环顾西周,“头好痛。”
栀夏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扫视眼前一望无际的空间。
“你醒了呀,”栀夏身后传来男声,“我还以为你会永远沉睡。”
“你是谁?”栀夏转身打量着男人说道:“这是哪儿。”
“你不认识我?”男人面带微笑的说道“你是睡太久,傻了吧。”
栀夏回忆着眼前的男人,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栀夏对男人说道:“或许是你认错了。”
“不,没认错,”男人挥动着手说道:“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栀夏面带疑惑告诉男人,“我不就是我嘛,”男人侧转身双手背在身后,“真的吗,你叫什么?”
栀夏挠着头,“对呀,我是谁?”
栀夏越是回忆头越是疼痛,男人扭过身面对栀夏,“你不该醒来。”
男人抬手一挥,栀夏脚下空间破碎。
还没等栀夏反应过来,整个身形己坠入万丈深渊。
栀夏惊叫声接连不断,不知过了多久,栀夏试图睁开眼。
眼前的一幕幕让栀夏后背发凉,西周是无尽的黑暗。
栀夏低头看向脚下,脚下空无一物,只有一片深渊。
栀夏一声惊叫,身形不断旋转下坠。
栀夏尝试着控制身形,渐渐的掌握了技巧。
深渊处冒出白色光点,栀夏控制身形往白色光点处下坠。
光点越来越亮,栀夏感觉近在咫尺。
随着栀夏的下坠,光点越来越大,能容纳栀夏整个身形。
白色亮光照亮栀夏身形,强劲的光芒让栀夏双眼刺痛。
栀夏用手挡在眼前,试图减少光亮的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闭着眼的栀夏感觉不到亮光的刺激。
栀夏睁开双眼,眼前是一面白墙。
栀夏躺在床上,看着这简约的房间说道:“这又是哪儿,我不是在下坠吗。”
栀夏顿感疑惑,起身下床来到书桌前。
书桌很简洁,桌面上放着破烂不堪的笔记本,栀夏试图拿起,却发现笔记本异常沉重。
栀夏放弃了打开笔记本的念头,转身向门走去。
栀夏盯着这被氧化严重的门,伸手扭动门把手。
吱嘎~~~
栀夏打开门,眼前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楼层小过道,过道大概一米来宽两米长。
左手边是通往上下楼的楼梯,眼前有一扇门,右手边是两扇门。
栀夏往前迈步,走出房间,礼貌性的敲打右手边的第一扇门问道:“有人吗?”
栀夏等了许久,未见有人回复。依次敲打着剩余的两扇房门,依然没人回应栀夏。
栀夏转身来到楼梯前,向下楼的楼梯伸腿,脚尖触碰到台阶时,空间破碎,重力在前半身的栀夏来不及反应,身形再次坠入空间。
栀夏心态崩溃,幽暗的空间充满腐烂血腥气息。
栀夏控制身形,努力保持平衡性。栀夏在空间中不断下坠,不知过了多久,栀夏睡着了。
栀夏睁开双眼,看向灰蒙蒙的天空。栀夏双手撑地站了起来,眼前灰蒙蒙一片,极为阴森恐怖,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和腐烂气息。
“你终于来了,”低沉的声音从栀夏身后传来,“我等了你很久。”
栀夏疑惑道:“怎么哪儿都有你。”
转过身的栀夏往声源寻去,一个黑袍人提着红色挂灯往栀夏靠拢。
“你是谁?”栀夏疑惑道:“穿着这么奇怪,还提着一个红色挂灯,很瘆人的。”
黑袍人打量着栀夏说道:“你不知道我。”
“不知道?”栀夏顿感疑惑地说道:“今天是怎么回事,遇见这么多奇怪的事。”
黑袍人看着栀夏笑了笑,随后拨弄着手中的挂灯说道:“或许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栀夏看向行为怪异的黑袍人说道:“请问一下,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黑袍人靠近栀夏,红色挂灯照亮栀夏,黑袍人问道:“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栀夏纳闷道:“我不知道,或许我不该存在。”
黑袍人将挂灯靠近栀夏脸庞说道:“那你可以死了。”
栀夏感到诧异地说道:“什么?”
骨骼碎裂的闷响中?,那只手如刀锋般刺入胸腔,指尖从后背穿出时还勾着半片肺叶,鲜血顺着腕骨滴成弧线?。
黑袍人说道:“死吧,只要不是我要找的人,只有死。”
栀夏瞳孔骤缩,嘴角流出黑血,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像漏气的风箱般抽搐着跪倒。
黑袍人将失去生命气息的栀夏随手一扔,随后提着挂灯往灰蒙蒙的雾罩走去,渐渐的消失了。
“该醒了,”男人扇了栀夏两巴掌说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脸部的痛觉让栀夏睁开双眼,栀夏看了看男人说道:“怎么是你,我刚刚不是。”
“哦~”男人嘴角上扬,“知道你是谁了?”
栀夏扶着额头一阵苦笑,随后站起身抓紧男人中山衣的衣领说道:“你捉弄我,你想死吗。”
男人摆手微笑道:“你确定我捉弄你了吗。”
栀夏听到男人的话语,渐渐的平复自己不好的情绪。
“刚刚的种种经历,是那么的真实,”栀夏眼神飘忽不定的说道:“还有那被贯穿胸膛的痛觉,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
男人见栀夏神情恍惚便说道:“你知道你是谁了吗?”
栀夏回过神来,看向说话的男人。
栀夏放开男人衣领,双手抱头:“我是谁,为什么我啥都想不起来?”
栀夏一阵头痛,除了头疼,脑海丝毫没有浮现出自己是谁的信息。
“我不知道,”栀夏抱头忍着疼痛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儿。”
男人见栀夏在崩溃边缘徘徊,便伸手拍了拍栀夏的肩膀说道:“你不该醒来。”
随后男人一挥手,空间压缩,形成一个将栀夏困住的球体。
男人悬浮在幽暗空间,徒手握着困住栀夏的球体空间。
栀夏感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急促。
栀夏抬头看向空间之外,一眼望去只有无尽的黑暗。
过去数十秒,栀夏感到了轻微的窒息。
男人望着球体空间内行为怪异的栀夏,“你不该醒来。”随后,手指微动,球体破碎。
栀夏听到“你不该醒来”,随后空间破碎,身形暴露在真空之中,窒息感骤增。
渐渐的栀夏视野开始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意识逐渐涣散,身体的力量也在一点点流失。
在这一刻,栀夏感觉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栀夏猛然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目光所及之处有一张书桌,挂着几件衣服的挂衣架,一台老旧的电风扇,窗外是几户人家和一条乡村道路。
栀夏平复负面情绪,调整呼吸后仔细回想刚刚的种种经历。
咚咚咚~~~
一声敲门声传来,门外一个女声说道:“栀夏,你醒了吗?醒了就回应一下我。”
“谁是栀夏?”栀夏看向门那边说道:“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门外的花雨儿笑出了声,“你醒了呀,我进来啦。”
吱嘎~~~
“栀夏,你终于醒了,”花雨儿见栀夏醒来喜笑颜开,“你果然没骗我,这么快就醒了。”栀夏看着眼前美丽动人的花雨儿发了呆。
“看什么呐,你这大猪蹄子,”花雨儿嬉笑道:“是不是饿了呀,早上饭都没吃。”
花雨儿见栀夏木杵杵的愣着,便往栀夏靠拢。
花雨儿来到栀夏床边坐着,栀夏回过神来说道:“你是。”
花雨儿疑惑道:“我是花雨儿呀,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呀?”
栀夏听到花雨儿的名字后,头疼更加欲裂。
花雨儿见捂着头的栀夏也担忧了起来,“没事的,栀夏我在,不痛不痛。”
“花雨儿,”栀夏忍着头痛说道:“我头好疼。”
一些画面渐渐的在栀夏脑海中浮现出来(栀夏,你怎么这么爱玩游戏呀;栀夏,在做什么呢;栀夏,你咋每天都站在阳台上发呆呀。)
花雨儿抱着栀夏说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