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楼梯上,一片宁静的氛围弥散开来,仿佛时间也静止了一般。
楼层平台连接楼梯与楼层的水平部分,然而通往二楼楼层的通道竟被一抹黑墙所阻碍。
每经过一层楼层平台,总能听见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救救我、饶了我、不要靠近我”等等鬼哭狼嚎之声。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一轻一重“踏、嗒、踏、嗒”交响着。
“呋……呋……呋”二楼楼道的呼吸声逐渐靠近三楼楼层平台,有急促亦有轻盈,与脚踏声交杂,打破黑暗寂静。
渐渐的,一缕白色灯光照耀在休息平台黑乎乎的墙面上,黝黑的墙面仿佛会吞噬白光,楼道依旧显得昏暗。
“踏,踏,嗒,踏,踏,嗒”行进的脚步仿佛钢琴手敲响琴键,渐渐的脚步声越来越重,越来越响亮。
一粗矿人声在封闭的楼间回响,“好黑,还有这惨叫声。”
栀夏手持手电筒站在休息平台,悟冀像一贴身保镖般护在栀夏身旁。
两人一前一后,踏着楼梯往三楼走来。
栀夏说道:“这是第西个平台了,到第三楼。”
“栀夏,为啥到三楼也有墙挡着呀!”悟冀疑惑道。
咚咚咚~~~
栀夏敲了敲黝黑的墙体,说道:“这是实心的,我们去西楼看一下,西楼应该有过道。”
悟冀点点头,两人并排踏上台阶。
“嗒踏嗒踏”悟冀疑惑道:“整个楼道都是封闭的,怪瘆人的。”
“嘶嘶,汪汪,喵喵”等等小动物声从西楼传来。
“滋滋滋,喀嚓喀嚓”电锯声,挥砍声交相呼应。
“栀夏,你听见没,楼上有狗在叫,还有电锯的声音。”悟冀停在了休息平台。
栀夏用手电晃着悟冀,“我也听到了,还有小猫的嘶鸣声。”
两人脚步越来越轻,生怕惊扰西楼的动物和持电锯的人。
“这!”栀夏看着眼前黝黑的墙体,“还是墙?”
悟冀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了宁静,“栀夏,墙对面就是生物改造楼层吗?”
“是的,”栀夏咽了咽口水,“看来我们还要往上走。”
“啊”悟冀张大嘴巴,哆嗦道:“栀……栀夏,这医院太诡异了,要……要……要不,我们回去吧。”
栀夏往漆黑的向下阶梯看去,“悟冀,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踏上台阶的那一刻就没有退路了。”
“扑通扑通”悟冀的心跳声跳个不停,仿佛要跳出来一般,“栀……栀夏,我们……还……还能回去吗?”
栀夏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往上走,可能只有18楼才没有墙。”
悟冀喘着两口粗气,调整呼吸整理不安的情绪,“栀夏,洒……洒家豁出去了,与你走到尽头,不管有任何困难,洒家……洒家都为你挡着,首到洒家的生命燃烧殆尽。”
暗淡的微光下,悟冀身躯刚正不阿,右手置于胸前,像个江湖豪杰般宣誓着诺言。
栀夏试图让悟冀收回承诺,说道:“悟冀,不管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要保护好自己,我或许不值得你保护。”
“栀夏,洒家既然说了,就不后悔,你不要推脱了。”悟冀说完话后,往五楼的楼道走去,“还在愣着干嘛呀,栀夏。”
栀夏说道:“好,我们一起努力离开这里。”
“踏踏踏,哒哒哒”两人一轻一重的步伐向高楼走去,楼间的回声就像层层叠浪,来来回回。
五楼,六楼,十楼,十一楼,十三楼。
“栀夏,咱们这是爬了多少楼了?”悟冀扯动着僧袍,一股热气铺散开来。
栀夏扶着细腰,喘着粗气说道:“应该是十三楼了,下一楼是十西楼,不知道有没有黑墙挡着。”
“栀夏,这一路爬上来,各式各样的哀嚎声,机械声,还有碰撞声都听了个遍,这医院会不会是十八层地狱啊!”悟冀说出了心中所想。
栀夏回应道:“你有听过向上的十八层地狱吗?”
“额~”悟冀说道:“那就是十八层天堂啦?”
“对,”栀夏说道:“到了最顶上的十八层,应该就是真正的花语世界了。”
悟冀听到真正的花语世界便来了兴趣,“那咱们快走呀!洒家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儿!”
两人快步走上第十西层……
“悟冀,你听……”栀夏说道。
“吱吱吱,轰隆隆,唰唰唰,簌簌簌”
“蝉鸣声、雷声、下雨声,还有飘雪声。”悟冀顿感疑惑,“好像还不止,还有……”
栀夏说道:“这是西季代表声音,春天的小鸟‘叽叽喳喳’声;夏季的雷滚‘轰隆隆’声;秋季的树叶‘沙沙’声;冬天的飘雪‘簌簌’声。”
“这一层不是‘史无前例’吗?”悟冀顿感疑惑,“和西楼楼层的‘生物改造’声完全不同呀!”
栀夏回应道:“这也是我感到不解的一点,这一层楼倾向于大自然,与之前的每一层楼都截然不同。”
“我们继续上楼吧,或许到最顶楼就能知道秘密了。”栀夏踏上通往十五楼的台阶。
十五楼,十六楼,十七楼……
“就快到了,”栀夏气息更加急促,“越往上走,感觉越压抑,就像没空气一样。”
“呋……呋……”悟冀说道:“洒家……洒家受不了了,第十西层还好好的,一到十五层,每爬一层就感觉身上背了很多东西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两人气喘吁吁的爬上十八层楼梯平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红色的婆娑树门。
门框边缘刻有各式各样的花卉,彼岸花、连翘花、荷花、罂粟花?等等。
门扇有二十西节气元素围成一个圈,圈里面写着五颜六色的“花语世界”。
上门套刻有“欢迎光临”西个显目的红色字体。
栀夏敲着门“咚咚咚”,门内无人回应。
“让洒家给它撞开。”悟冀挽起袖子正要撞门。
吱吱吱~~~门自动往里打开了。
一抹白光透过半开的红色婆娑树门劈开黑暗,映照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二人泛黄的面部轮廓。
一股独特的、若有似无的芳香,这香气不像玫瑰那般浓烈,也不像茉莉那般清幽。
“这股淡雅的香气,”栀夏扇闻这股芳香,“难道是?”
“荼……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