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夏来到左侧楼梯口，千钰站在门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走廊右侧。
“走吧，先去一楼门厅看看。”千钰拍了拍栀夏，两人一前一后轻步来到一楼走廊。
千钰向走廊另一侧连廊过道看去，“怎么了，千钰？”栀夏停下脚步。
“没事，我有点好奇连廊对面的教学楼，”千钰向栀夏走去，“我们先去门厅那里吧。”
两人来到门厅，千钰打着手电看向教师光荣榜，默念道：“李岖忱，高级物理教师；张莉骞，高级语文教师；骆武威，高级数学教师。”
“有什么发现吗？栀夏。”千钰来到栀夏旁边。
栀夏摇了摇头，“太黑了，看不清楚。”
千钰拿起手电筒照明学生光荣榜，栀夏擦拭光荣榜上的污垢：“太模糊了，只能看到一个理科二模成绩612分的学生，姓名和班级都看不清楚。”
二人从门厅走到右侧尽头，栀夏来到两栋教学楼之间的连廊，千钰双手靠在连廊护栏上。
“栀夏，你读高中的时候有想过就这样看着连廊外的景色吗？”千钰看向雾蒙蒙的教学楼外。
栀夏长舒一口气向远方伸出手：“这就像是早上六七点的秋季，雾气弥漫，白皑皑的一片。”
“对呀，那时候看到这景象就仿佛是在仙界，总是能让人忘掉烦恼，”千钰下巴靠在小手臂上，“我还记得我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凌晨西点五十几分偷跑出寝室，独自站在教学楼连廊上背着日语单词。”
栀夏看向千钰说道：“我挺敬佩你的毅力，千钰。”
千钰背身靠在连廊护栏边：“栀夏，如果你真的努力了，那我只能告诉你，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
栀夏听到千钰所说感到疑惑，“人不努力的话，那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呀。”
“或许吧……”千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刚刚一路走过来只看到两间高二班级和几间办公室，要进去看一下吗？栀夏。”
栀夏点了点头，两人来到理科办公室门外。
千钰挽动门把手，“貌似打不开。”
栀夏看了看木门，伸手拉了一下千钰。栀夏往后退两步，卯足了劲一脚踹向木门。
千钰瞪大双眼说道：“一道木门踹不开？”
栀夏觉得不可思议：“太奇怪了，我几乎感觉不到有丝毫踹动的感觉。”
就在千钰感到不解时，忽然，理科办公室内传来一道严厉女声：“哪个班的学生，大中午的不上课在干嘛？”
栀夏小声叫喊千钰：“快跑。”
吱嘎～～～
千钰颤抖着身子看向缓缓张开的门，栀夏慌了神心里嘀咕道：“完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千钰紧紧握着手电筒，看向完全打开的木门内。
千钰打开手电筒，小心谨慎的向理科办公室里面走去。
栀夏拍了拍两下胸脯，靠着墙走到门旁边。
栀夏闭着眼睛向里探头，千钰将手电光照在栀夏脸上，说道：“栀夏，快进来，没事。”
栀夏睁开双眼确认了办公室里面安全后，一个闪身来到千钰身旁。
“奇怪，刚刚的女声消失了？”栀夏看了看办公室内的结构设备布置：“这办公室好简约，像是刚改革时候的布置。”
千钰摸了摸拼在一起的木桌子，“黄皮木制办公桌？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了，像是八十年代的老古董了。”
栀夏用力踩了两下泥巴地面。“这儿不是瓷砖地板，地面还很松动，”栀夏看向写着八个字的墙面念道：“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栀夏，这地方真的太诡异了，我完全接受不了，”千钰摸着心脏部位咬着牙说道：“我心脏好疼。”
栀夏将千钰搀扶到木制座椅边，“坐着休息一会儿吧，千钰。”
栀夏看着捂着心脏部位的千钰顿感害怕，“千钰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有心脏病。”
“孩子，我这儿有一道题让我犯难，你来看看，”一道女声从门旁边传来：“只要你能做对，我可以给你一个奖励。”
栀夏寻着声音源头看去，一个穿着红黑黄格子衣的女人站在门旁边，衣服裤子缝合了很多补丁。
栀夏未搭理女人，扭头看向捂着心脏部位的千钰趴在办公桌上喘着粗气。
栀夏看了看站在门旁边的女人后走向千钰，栀夏欲要伸手轻抚千钰后背，疑惑道：“我手穿过了千钰身体，什么情况。”
“孩子，你很不乖啊，哪个班的学生，老师话都不听吗？”女人声音再次变得严厉起来。
栀夏看向女人，心里默念道：“这是刚刚在门外听到的严厉女声。”
女人快步向栀夏走来，一只布满老茧的粗手揪住栀夏耳朵大声怒斥道：“当老师不存在吗？”
两个耳光闪在栀夏脸上，栀夏摸了摸脸心想：“这痛觉好真实。”
栀夏看向女人一脸担忧的说道：“老师，我朋友身体不舒服，他就在这儿坐着，他心脏病犯了。”
女人扫视一圈办公室内，“好的不学，还撒谎。”
两记耳光再次飞向栀夏脸庞，栀夏心想：“这女人能听到我说话，却看不见千钰，也就是说千钰目前是安全的。”
“现在的学生都怎么了，打两下就不发声了，像个闷葫芦一样。”女人叹了口气说道。
栀夏看向深受痛苦的千钰感到纠结，“老师，你说我要是能把题做出来就给我奖励是真的吗？”
女人摸了摸眼镜嬉笑道：“当然，我张莉骞说话算数，比很多老师都要守信用。”
栀夏跟着张莉骞老师来到门旁边的木制办公桌旁，张莉骞指着试卷题目。
栀夏心想：“这不是理科办公室吗？语文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办公。”
张莉骞看着愣神的栀夏，一巴掌再次扇在栀夏脸上：“还发呆，懂不懂尊重老师？”
栀夏摸着脸点了点头，两人看着语文试卷上的题。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句话体现的道理是（ ）
A：人们应该学会表达自己
B：人们应该积极引导他人
C：人们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
D：人们应该注重实际行动
栀夏看着这道语文题犯了难，“老师我要是回答不上怎么办。”
啪啪～
两巴掌让栀夏感到怀疑人生，张莉骞愤懑的说道：“你都不思考，就这样否定了。不会随便猜一个吗？”
栀夏心想：“这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这么真实。”
栀夏看着张莉骞恭恭敬敬的说道：“老师，让我思考一下。”
“好～”张莉骞捋了捋头发拿着办公桌上一本破烂不堪的《诗刊》说着：“五分钟后不给我答案，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