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彻斯特的雨丝斜斜划过卡灵顿基地的玻璃穹顶,室内训练馆的电子屏跳动着刺目的倒计时:100:00。艾琳·怀特博士转动控制台上的旋钮,场馆内骤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虚拟嘘声,混合着尖锐的哨音和电子蜂鸣,仿佛将整个球场的恶意都压缩进了这个封闭空间。
“听好了!”杰克挥舞着战术板,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接下来的100秒,你们要完成三人配合射门、高速折返跑和抗压问答三项挑战,任何环节失误都要从头开始!”他的目光扫过球员们紧绷的脸庞,“这不是训练,是在雕刻你们的心脏!”
德赫亚将护腕又紧了紧,上面爱丽丝画的小太阳被汗水晕染。第一个挑战开始,加纳乔如灵猫般突破虚拟防线,却在传球瞬间被系统模拟的“恶意犯规”撞倒。“别管判罚!继续进攻!”拉什福德一把拽起队友,足球在空中划出弧线,却擦着横梁飞出。
“23秒!重新计时!”艾琳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瓦拉内抹了把脸上的“虚拟雨水”,用带着法语口音的英语喊道:“后腰注意协防!加纳乔,你的跑位提前0.5秒!”随着一次次失败,倒计时从100秒逐渐变成刺眼的红色警报,而球员们的呼吸声和嘶吼声却愈发整齐。
当第17次挑战开始时,奇迹发生了。佩利斯特里在高速折返跑中崴了脚,却咬着牙完成冲刺;林德洛夫在抗压问答环节被虚拟主持人质问“是否该退役”,他只是冷笑一声:“等我把奖杯砸你脸上再说。”最后十秒,加纳乔接拉什福德的妙传,一脚势大力沉的射门洞穿德赫亚把守的球门。
电子屏定格在00:00,场馆内的噪音戛然而止。短暂的寂静后,拉什福德率先冲向加纳乔,两人抱作一团滚在地上。德赫亚摘下手套,和瓦拉内重重击掌,科曼则将佩利斯特里扛在肩头绕场奔跑。杰克看着这一幕,眼角微微——这是马夏尔离开后,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纯粹的团队狂欢。
“还剩最后一个项目。”艾琳突然开口,球员们这才发现场馆中央升起一面巨大的白墙,“把你们此刻的感受画出来。”加纳乔第一个冲上前,用红色颜料泼洒出燃烧的足球;德赫亚则细致地勾勒出一群手拉手的小人,头顶是灿烂的太阳。当所有人的画作拼在一起,赫然是一幅燃烧着火焰的曼联队徽。
与此同时,杰克的办公室里,艾琳将一叠数据报表拍在桌上:“我研究了过去三个月的比赛录像,发现球员情绪波动和战术执行成功率有强关联性。”她调出脑电波监测图,“比如对阵利物浦时,当团队焦虑值超过60%,我们的传接球失误率飙升43%。”
“所以你建议?”杰克着下巴。
“实时监测情绪数据,当焦虑值超标,立即切换更保守的战术;当兴奋值过高,则加强进攻。”艾琳推了推眼镜,“我称之为‘心灵战术联动机制’。”
就在这时,莉莉抱着笔记本电脑闯进来:“教练!球员家属们搞了个大新闻!”屏幕上,瓦拉内的妻子在Instagram发起#RedFamily#话题,晒出球员们训练的幕后照片和暖心故事。拉什福德的母亲录制视频怒斥网络喷子:“你们只看到输赢,却看不到他们在训练场上流了多少血!”
球员家属们自发组成的“红魔守护者联盟”迅速壮大,瓦拉内的女儿爱丽丝画的漫画《爸爸的超级队友》在网络疯传,科曼的妻子玛丽则用首播展示球员们训练的日常。当一段加纳乔教德赫亚跳阿根廷舞蹈的视频点击量破百万时,连向来严肃的艾琳都忍不住转发:“谁说铁血球队不能有温情?”
深夜的训练馆,杰克独自看着墙上的战术板。新增加的“情绪战术表”旁,贴着球员们在“100秒挑战”时的合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汗渍,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曼联队徽上,仿佛预示着这支经历淬炼的队伍,即将在心灵共振中爆发出惊人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