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警笛声。张毅站起身，向声音方向挥了挥手，然后转向祁佳："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从最开始。"
祁佳咬了咬嘴唇。她必须编一个足够可信的故事，既解释她的行为，又不提及笔记本。
"我...我昨天在图书馆发现了一张陈雯的照片，背面圈出了李明宇。我觉得可疑，就查了化学竞赛班的名单找到他。后来..."她犹豫了一下，"后来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旧图书馆有线索。"
"什么短信？给我看。"张毅伸出手。
祁佳心里一沉。她确实收到了匿名短信，但内容是关于许墨的，与图书馆无关。她慢吞吞地掏出手机，祈祷张毅不会仔细看—
"张队！"一个年轻警察的声音救了祁佳。两名制服警察跑过来，后面跟着救护人员。"接到您的支援请求，什么情况？"
张毅暂时放过祁佳，去和同事简要说明情况。祁佳趁机迅速删掉那条关于许墨的短信，然后调出之前陌生号码发来的威胁信息。
"看，就是这个。"她将手机递给返回的张毅。
张毅皱眉读完短信，然后记下号码："我们会追踪这个。还有其他信息吗？比如，为什么袭击者要抢那些金属片？"
祁佳决定冒险一试："我在网上查过，类似的符号与一个叫'净火协会'的秘密组织有关。您听说过吗？"
张毅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盯着祁佳看了几秒，然后非常缓慢地问："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就...网上搜索..."祁佳被他突然的变化吓到了。
"撒谎。"张毅的声音降至冰点，"净火协会的信息从未公开过，网络上绝对查不到。"他逼近一步，"是谁告诉你的？许墨？还是你母亲？"
祁佳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怎么知道许墨？又为什么提到她母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
张毅正要继续追问，救护人员打断了他："警官，这个学生需要送医检查，可能有脑震荡。"
张毅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压怒火："我和你的事还没完，祁佳。警方会正式通知你的父母，你需要接受详细询问。"
他转身去和同事交谈，祁佳则被扶上救护车。李明宇己经被抬上另一辆救护车，仍然昏迷不醒。
在救护车关门前，祁佳看到张毅站在不远处打电话，表情异常严肃。风吹来只言片语："...是的，确定是净火协会...不，不只是模仿...祁曼的女儿也卷入了..."
祁佳的心沉了下去。母亲确实与这一切有关。而她现在必须面对两个残酷的事实：第一，净火协会己经盯上她了；第二，张毅警官知道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多得多。
救护车启动时，祁佳悄悄翻开笔记本。新浮现的字迹让她浑身发冷：
"警察中有他们的人。不要相信任何人。下一个目标——许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