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闹钟还没响，祁佳就睁开了眼睛。窗外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一缕微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地板上。
她整晚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梦里净是坠楼的女生、银眼睛的许墨和警察张毅锐利的目光。
祁佳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地取出藏在床底下的笔记本。昨晚睡前她曾试图询问更多关于李明宇的威胁信息，但笔记本只给出模糊的提示："寻找眼睛不同的人"。
"许墨..."祁佳喃喃自语。他的银色右眼绝对算得上"不同"，但那张警告纸条让她不要相信他。该相信谁？笔记本？匿名警告？还是那个跟踪她的警察？
她翻开笔记本最新的一页，上面己经浮现出新的字迹：
"李明宇不是随机选择。他手中握有第二块钥匙碎片的线索。救他的唯一方法是先找到它。"
祁佳咬着笔头思考片刻，写下问题："在哪里找？"
纸面上缓缓浮现回答："他经常去的地方，留下标记的地方。"
这不就是陈雯照片背面圈出的李明宇吗？
祁佳从书包夹层取出那张合影，仔细研究被红笔圈出的男生。李明宇站在陈雯旁边，戴着黑框眼镜，表情严肃。照片背景是化学实验室，墙上挂着的元素周期表一角被拍了下来。
祁佳用手机放大照片，突然注意到元素周期表旁边挂着一幅校园地图，上面有一个几乎看不清的红叉标记，位置似乎是——旧图书馆的后墙。
她的心跳加速。这是线索吗？
旧图书馆己经废弃多年，学校计划今年拆除它建新体育馆。如果真有什么证据，必须尽快去找。
时间刚过六点，父母还在熟睡。祁佳悄悄换好衣服，给母亲留了张纸条说学校有早自习，然后溜出家门。
清晨的校园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麻雀在啄食地上的面包屑。旧图书馆位于校园西北角，被一片杂草丛生的小树林半包围着。这座红砖建筑曾经是学校的骄傲，如今窗户破碎，墙皮剥落，门口挂着"危房勿入"的警示牌。
祁佳绕到建筑背面，这里杂草更高，几乎到她膝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在晨风中沙沙作响。根据照片上的标记，她要找的东西应该在这面墙的某处。
"留下标记的地方..."祁佳自言自语，手指拨开厚厚的藤蔓检查墙面。就在她快要放弃时，一块松动的砖头引起了她的注意。
砖头周围的灰浆明显被人工凿开过。祁佳用力一推，砖头向内移动了几寸。她的手指颤抖着，一点一点将砖头抽出来。
墙洞里面放着一个小铁盒，与她在老松树下发现的几乎一模一样。
"找到了！"祁佳小声欢呼，伸手去拿铁盒。就在她的指尖碰到铁盒的瞬间，口袋里的金属片突然变得滚烫。
"啊！"她痛呼一声，本能地缩回手。
铁盒"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盒盖摔开，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是一块与她手中相似的金属片，但形状不同，上面的刻痕可以与她那块拼合成更大的符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