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喜欢看侦探小说，"她勉强编了个理由，"可能...下意识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张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转换话题："你认识陈雯吗？"
"不认识。"
"李明宇呢？"
祁佳差点被水呛到："谁？"
"李明宇。陈雯化学竞赛班的同学，也是她生前最后联系的人。"张毅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你昨天不是去高三(7)班找过他吗？"
祁佳的手指紧紧攥住水杯。警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们监视了学校？还是有人告密？
"我...我只是听说他化学很好，想请教一些问题。"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证物袋，里面装着与祁佳手中一模一样的金属片："我们在陈雯的左手发现了这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祁佳的呼吸几乎停滞。她强迫自己摇头："没见过。"
"奇怪。"张毅将证物袋放回口袋，"因为今天午休后，有学生报告说看见你在后山老松树附近拿着类似的东西。"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祁佳的大脑飞速运转——是谁看到了她？许墨出卖了她？还是那个所谓的"净火协会"在监视她？
"那只是...一个捡到的金属片。"她艰难地选择着词汇，"我以为是垃圾，就扔了。"
张毅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横亘在两人之间。"祁佳，你知道在刑事案件中对警方撒谎是什么后果吗？"
祁佳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抖。这个警察在虚张声势，他不可能知道笔记本的事...对吧？
"我没有撒谎。"她抬起头，首视张毅的眼睛，"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您对我这么感兴趣。昨天现场有几十个学生。"
张毅转身面对她，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尸体被发现前就看向坠楼地点的人。监控显示，在尖叫声响起前三秒，你的头己经转向了实验楼方向。"
祁佳的血液瞬间冻结。她确实提前知道坠楼会发生，但没想到这一点会被监控捕捉到。
"我...我听到了一声响动。"她结结巴巴地说，"像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在尖叫声之前。"
这个解释似乎勉强说得通。张毅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走回桌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
"陈雯不是第一个。"他打开文件夹，推到她面前，"过去三年，本市共有七起青少年非正常死亡事件。每一个死者手中，都握着这样的金属片。"
照片上的场景触目惊心：不同地点，不同年龄的受害者，但死状都异常惨烈——溺亡、坠楼、车祸...每张照片角落都标注着日期和地点。
祁佳强忍着不适翻看，突然停在其中一页上。
那是三年前林岚案的照片，与笔记本中记载的一模一样。照片角落同样标注着发现金属片的记录，但新闻从未报道过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