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的也围了过来,眼里满是惊喜,每次出门都有人说他妹妹/阿姐是傻子,哼!现在看谁还敢嚼舌根。
大人也很为她高兴,这丫头以前可没少被外头人议论,虽然有家里人护着,但也不能时时堵住别人的嘴。
马金锁这煞风景的,专挑大家痛快的时候给人添堵:“好了,宝宝好了是好事,但大家今晚功课照样不能耽误,我们继续。”
听在大家耳朵里,就像催命符似的不讨喜。
都耷拉脑袋,重新戴上痛苦面具,继续啃字,学渣的世界他怎么可能懂。
马金锁望着大侄女,走到她面前,眼神中透出真挚的关怀:“既然己经好了,以后就跟大家一起好好认字。”
“好的,三叔,我一定努力,你就是我学习的榜样,前进的方向!"马宝宝说的铿锵有力。
说的马金锁耳根子有点泛红,眼尖的马富贵看的首撇嘴。
马金锁去屋里拿了本三字经出来,坐在他大侄女边上准备教她认字:“来,跟着三叔读,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马宝宝把泛黄的书册拿过来翻一翻,眼睛倏地发亮--嘿,繁体字?你说巧了吧,这不是华夏儿女血脉传承的字体么?
她瞥见不远处一脸幸灾乐祸看着她的爹,嘴角勾了勾。
“三叔是不是这样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她把他刚教的一大段都读了一遍。
马金锁眼里满是震惊,续儿又教了两句。
马宝宝又立马重复了遍。
马金锁嘴巴张的老大,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好侄女,不愧是我马金锁的大侄女,随我,聪明,不像你那蠢爹。”
远处听到弟弟说他蠢的马富贵:.........,不是,你夸人就夸人,怎么还带拉踩的?他的命就不是命了?不过他刚刚说的啥意思?
大家纷纷朝他们看去。
马金锁兴奋的跟大家解释。
肉眼可见的羡慕和敬佩充斥着所有人的双眼。
马富贵叼着的草茎"啪嗒"落地:臭丫头,这么厉害?他不信。
猛的站起来,走到闺女跟前,指着她手上的书问道:“这是啥字?”
“苟不教!”
“这个呢?”
“断机杼。 ”
"这个,这个呢?“
“这三叔还没教呢!”马宝宝凉凉的看了他眼,小样,他打的啥算盘她心里门清,轻松拿捏。
马富贵眼里的光有点失了神,来自学渣羡慕嫉妒的嘴脸差点爬满他全身,不可置信:死丫头这么强!
转念一想,这还不是他会生,哼!
想到这心里又好受了些,还有点小得意,煞有介事的勉励了句:“嗯,很不错,但切不可骄躁,还需继续努力。”
马金锁和马宝宝都懒得看他。
拍了拍侄女肩膀:“光会认字可不行,还要会写。”
马宝宝呲着大白牙认真点了点头。
马老头看了看愈发深沉的暮色 ,便开口道:“老三今天就到这,大家收拾收拾,赶紧休息,明天还要忙活计。”
“行,不过几个小的要写50个大字合格了才能休息。”马金锁话音刚落,便响起了长顺、长利的哀嚎声。
“长顺、长利写100。”还没等他俩嚎完,马金锁声音接连而至,这俩小子就应该紧紧皮。
俩小子,瞬间蔫吧了。
马有才宽厚的巴掌落在儿子肩胛骨上拍了拍,以示鼓励,然后抱起自己的沙盘,夹着屁股赶紧跑。
家里小的要是有出息,自然是好的,马老头并不拘着小儿子管教几个小的,吸了口旱烟,任由袅袅青烟模糊了眉目间的神色。
他跨步走向堂屋,并对众人道:“除了几个小的,你们都来下,大丫头也来下。”
马富贵与媳妇交换了一个眼神,猜测老爹恐怕是要询问大丫头的事情。
堂屋里,待众人进屋,马老头缓缓开口:“富贵,你来说说大丫头的情况。”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将目光投向马富贵,眼中充满了疑惑:这还能有什么事?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马富贵竹筒倒豆子般将马宝宝的奇遇抖落开来,听得大家目瞪口呆。
话音未落,堂屋里己炸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李老太一拍大腿,高兴惊呼:“我的老天爷,灶王爷显灵嘞!”这会,她看向马宝宝的眼神格外慈祥,以后大丫头便是她李桂花的宝贝疙瘩。
马有才绕着侄女足足踱了两圈,嘴里啧啧称奇个不停。
看着众人惊讶的神情,马宝宝对着上头的老头点头道:“正如阿爹所言,我确实痊愈了,多亏仙家出手相助,孙女还真是得了一场造化。”她的话语清脆悦耳。
随后,她背着手走到金锁身旁,缓缓扫视众人道:“不过,家中的事宜还是不宜外传,您觉得呢,阿爷?”
看着眼前仿佛脱胎换骨的孙女,知道她话语未尽,只见她目光中透出一股锐意与从容,这不是以前宝丫会有的眼神,看来真是得了大造化了。
马老头猛吸几口旱烟。
他的脸在烟雾中时隐时现,神色难辨,只听他声音低沉:“丫头,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咱们老马家一荣俱荣。”他浑浊的眼珠挨个碾过众人,“你们嘴巴也严实点,有些话说出去就是大祸,管不住舌头的,趁早去后山找块清净地!”
堂屋其他人相互看了眼,都郑重点头。
马银锁更是拽紧她娘的胳膊不撒手。
马宝宝微微一笑,她知道马老头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很高兴这家的当家人拎得清,接着道:“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仙家也是看我乃是十世大善人的份上,才告知我关乎我们的两件大事。第一件,便是今年大雪久至一个月,引发严重雪灾;第二件,则是明年十月胡人大肆入侵,导致城池陷落,哀嚎遍地;至于那个光怪陆离世界的事情,我便不多讲了,以后你们自会受益,正如阿爷所言,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原主的记忆里,能拎出来的重大事件也就这两件。
哎,可能是当时死的人实在太多,其它要么是模模糊糊的片段,要么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连她三叔这回到底中没中举,脑子里也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