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结束时,林简的手机在后台震得发烫。
顾言昭环着她腰的手松了些,低头看了眼她亮屏的界面——微信弹出安子然的消息:"热搜要炸了,您和顾总刚才的互动己经被剪成三十个版本。"
她抬头时,顾言昭正垂眼望她,眉梢微挑:"怕吗?"
林简把手机倒扣在后台的化妆台上。
刚才修复戒指时调动的频率能量还在指尖游走,像细电流般酥麻。
她想起系统在发布会中途突然跳出的提示:"检测到高频事件'公众信任建立',频率点数+3。"那是她第一次在实战中感受到能量流动与系统反馈的同频。"不怕。"她将掌心贴在顾言昭胸口,能清晰触到他心跳的节奏,"但有人怕了。"
顾言昭的手指顺着她发尾滑到后颈,轻轻一捏:"苏婉儿的小动作,安子然己经在监控。"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不过你刚才说'宇宙的频率不会撒谎'时......"他的声音低下来,温热的吐息扫过她耳垂,"我突然懂了玉衡阁传承千年的秘密。"
林简的耳尖发烫。
她正要说话,化妆台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米娅的社交账号推送——#林简星语者造假#的话题己经挂在热搜第三,配图是两张设计稿对比图,一张是苏婉儿三天前发在朋友圈的素描,另一张是"星语者"的成品图,线条走向有七分相似。
"她改了图层透明度。"林简盯着图片,指尖无意识着无名指上的工作戒指。
系统在她闭眼的瞬间自动运转,感知力像蛛网般铺展开——米娅的IP地址在城南的共享公寓,后台操作记录里有昨晚十点十七分的"文件覆盖"痕迹,还有苏婉儿凌晨两点发来的语音:"把云盘里的旧稿调出来,改几个关键线条。"
顾言昭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手机,眉峰拧紧:"现在回办公室。"他牵起她的手往后台门走,经过茶水间时,恰好撞见苏婉儿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那支YSL小金条在她指尖抖得厉害,镜中倒映的眼尾泛红。
"顾总。"苏婉儿转身时,画稿从她腋下滑落。
林简弯腰捡起,纸张边缘还留着订书机压过的新痕——分明是今早刚装订的。
"苏设计师这么急着下班?"顾言昭的声音里带着冰碴,"安总监说要找你核对设计部的监控记录,你最好等他电话。"
苏婉儿的脸瞬间白过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她抓起手包撞开林简,高跟鞋在走廊敲出慌乱的鼓点。
林简望着她踉跄的背影,系统突然弹出提示音:"完成高频事件'公众信任危机逆转',频率点数+5。"
办公室的落地灯亮起时,林简正坐在转椅上闭眼冥想。
系统面板在她意识里展开,感知力、显化精度、共振稳定性三项属性的进度条像三条发光的溪流。
她将5点全加在感知力上,进度条"叮"地一声填满二阶刻度,新技能"情绪频率映射"的说明浮现在眼前:可通过目标情绪波动反推行为动机,锁定0-500米内的恶意源。
当她睁开眼时,电脑屏幕自动弹出米娅的社交账号后台。
IP地址定位在"星耀公寓302",操作记录里的"批量发帖"时间线清晰得像用尺子画的——从发布会结束后十分钟开始,每隔半小时就有新的"质疑帖"被顶到热评。
更妙的是,米娅为了显得真实,连"路人甲"的账号都用了自己常逛的美妆论坛小号,ID后缀是她养的布偶猫名字"棉花糖"。
"林顾问。"安子然的敲门声响起时,林简刚把所有证据打包发给法务部。
男人抱着笔记本电脑,领带松了两颗,眼尾还沾着发布会时的金粉:"顾总让我来汇报舆情。
苏婉儿买的水军己经控了三个话题,但......"他点开电脑里的实时热搜图,#星辰力挺星语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窜,"星辰工作室刚才发了现场视频,他举着戒指说'我亲眼看着林简老师用放大镜修了三小时',现在评论区都在刷'手艺人的浪漫'。"
林简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住。
她想起发布会后台,星辰摘戒指时特意把内侧转向她:"林老师,这里刻着您的名字缩写。"当时他眼尾的泪痣在暖光下泛着淡红,"顾总说,好的珠宝该记住创作者的温度。"
"顾总在顶楼会议室等您。"安子然合上电脑,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米娅刚才在设计群发消息,说'对比图是我找的,和苏姐无关'。"他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佩服,"您猜苏婉儿怎么回?
她发了个'?
',然后把米娅移出了部门群。"
顶楼会议室的百叶窗半开着,顾言昭站在落地窗前,西装搭在椅背上,衬衫袖子卷到小臂。
听见脚步声,他转身时手里还攥着手机,屏幕亮着星辰工作室的官方声明。
"星辰说要请你吃饭。"他晃了晃手机,朝她伸出手,"说想当面谢谢'能让宝石说话的老师'。"
林简没接他的手,反而绕到他身后。
顾言昭身上的雪松香水混着会议室的咖啡味,让她想起镜湖边的那个傍晚。
当时他说"太阳找到月亮",现在她终于懂了——太阳不是要照亮月亮,而是要陪月亮一起,把藏在云里的星光,一颗一颗摘下来。
"苏婉儿和米娅的操作记录,我己经发给法务。"她把U盘放在会议桌上,"还有,我用新技能定位到米娅的IP了。"
顾言昭转身时,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顶:"所以明天晨会,你打算当众揭穿?"
林简点头。
系统在她意识里跳动,感知力像涨潮的海水,漫过整个楼层。
她能清晰感觉到,二十楼设计部的苏婉儿正在撕毁什么——纸张撕裂的脆响混着她压抑的哽咽;米娅在茶水间用保温杯接热水,杯壁上的"棉花糖"贴纸被水蒸气泡得卷边,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狂点,情绪频率里翻涌着"后悔""害怕""不甘"。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林简抬头看他,眼睛里有星芒在跳,"宇宙的频率,只认真心。"
次日晨会,林简走进会议室时,苏婉儿正端着咖啡和副总监说笑。
看见她,苏婉儿的笑僵在脸上,咖啡杯底重重磕在桌面上,褐色液体溅在她新买的香奈儿套裙上。
"今天的重点是......"设计总监刚开口,林简己经打开笔记本电脑,投影屏上立刻出现米娅的社交账号后台。
"这是昨晚十点十七分,米娅修改设计稿的操作记录。"她点击鼠标,时间戳和IP地址在屏上放大,"云盘里的原始文件显示,苏设计师三天前发布的'星语者'设计稿,实际上是去年参赛落选的'月潮'系列。"
会议室里响起抽气声。
苏婉儿的指甲掐进掌心,指节泛白:"这、这是米娅自己做的,我根本不知道......"
"那这个呢?"林简调出苏婉儿的微信聊天记录,凌晨两点的语音清晰响起:"把云盘里的旧稿调出来,改几个关键线条。"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米娅,"还有,米娅用'棉花糖'小号发的第一条质疑帖,定位在星耀公寓302——苏设计师,那不是你上周刚租的工作室吗?"
米娅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是苏姐逼我的!
她威胁说要是不帮忙,就把我去年私吞客户定制款的事捅出去......"
"够了!"苏婉儿尖叫着抓起包往外跑,高跟鞋在门口绊了一下,整个人撞在墙上。
林简望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系统里的情绪频率像退潮的海水,只剩下零星的慌乱与不甘。
散会时,顾言昭站在门口等她。
他的西装搭在臂弯,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林简走过去时,他伸手替她扶正耳坠——那是"星语者"的衍生款小样,蓝宝石在光下泛着微弱却坚定的蓝光。
"今晚我送你回家。"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散了什么,"顺便......带你去个地方。"
林简抬头看他。
他眼里有某种她从未见过的郑重,像在说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
晚风掀起她的发梢,两人的影子在走廊地砖上交叠,像两棵并肩生长的树。
"好。"她轻声说。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顾言昭伸手挡住电梯门。
林简走进去时,瞥见他手机屏保——是镜湖边的合影,她穿着白裙子站在柳树下,他举着相机回头笑,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两人肩头,像撒了一把星星。
电梯缓缓上升,林简突然想起今早系统提示的新任务:"检测到高阶频率波动,触发隐藏事件'家族秘辛'。"她望着顾言昭侧脸上的光影,突然明白,有些秘密,是要两个人一起,才能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