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过后,泥土泛着的香气。小宝戴着用柳枝编的草帽,扛着比她还高的小锄头,雄赳赳地走在田埂上:“今天要种出会说话的向日葵!”陆小糖跌跌撞撞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从超市顺来的塑料铲子,时不时铲起一撮土往嘴里塞。
陆沉舟刚把菜种撒进垄沟,小宝突然指着他的后背大喊:“叔叔!你裤子沾到便便了!”陆沉舟吓得一蹦三尺高,结果发现是小宝用泥巴画的“便便图案”。“小捣蛋鬼!”他作势要追,小宝拉着陆小糖拔腿就跑,小糖的棉鞋掉了一只都浑然不觉。
苏晚提着水桶来浇水,被眼前的“战场”惊到——大宝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种植魔法阵”,声称这样能让菜苗长得比树还高;小宝把彩色塑料片埋进土里,说要给种子当“小被子”;小糖则坐在泥坑里,把种子一把把扬向天空,还兴奋地拍手:“下雨啦!”
“妹妹!种子不是这样玩的!”小宝冲过去抢救剩下的种子,结果自己踩进泥坑,拔出脚时只剩一只沾满泥浆的袜子。小糖觉得有趣,也学着姐姐的样子使劲跺脚,泥水溅得两人满脸都是,活像两只小花猫。
给菜苗搭架子时更热闹。陆沉舟刚绑好竹竿,小宝就把自己的布娃娃挂在上面:“这是菜苗的守护天使!”小糖见状,也把心爱的塑料鸭子挂了上去。结果风一吹,竹竿“哗啦”倒塌,布娃娃和鸭子掉进泥坑,被小宝心疼地捞起来时,己经裹满了泥巴。
“我们来办种子运动会!”大宝突发奇想,在地上画了跑道。小宝把南瓜籽、黄瓜籽放在起跑线,小糖则当裁判,挥舞着树枝大喊:“预备——跑!”结果她用力过猛,树枝甩出去差点戳中陆沉舟的屁股。
午饭时间,小宝非要用新摘的野菜做饭。她把野菜、泥土、花瓣一股脑倒进锅里,还撒了半罐盐:“这是‘春天魔法汤’!喝了能听懂小鸟说话!”陆沉舟尝了一口,苦得首皱眉,小糖却抢过勺子,吃得满脸汤汁,还对着空碗“啊啊”叫着要添。
午后,小宝发现小糖不见了,急得满院子找。最后在菜地里发现她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认真地“种菜”——其实是把自己的玩具铲子、石头全埋进了土里。“妹妹在藏宝藏!”小宝恍然大悟,立刻加入,两人把陆沉舟刚整理好的菜畦挖得坑坑洼洼。
夕阳西下,全家人灰头土脸地收工。小宝的草帽歪到后脑勺,小糖的脸上还沾着草屑,陆沉舟的裤腿沾满泥浆。路过的赵桂花笑得首不起腰:“你们家这是种地还是打仗?”小宝立刻反驳:“我们在创造奇迹!等秋天,菜地里会长出糖果房子!”
晚上,小宝抱着小糖坐在门槛上数星星。“妹妹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在眨眼,肯定是在夸我们种的菜!”她把白天捡的鹅卵石塞进小糖手里,“这是星星送给我们的魔法石,明天继续加油!”小糖似懂非懂地点头,脑袋一歪靠在姐姐肩上睡着了。
陆沉舟轻轻抱起小糖,苏晚则给小宝拍掉身上的泥土。月光洒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孩子恬静的睡颜,夫妻俩相视一笑。这个春天,虽然被折腾得手忙脚乱,却也充满了独一无二的甜蜜与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