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之门的锁孔吞噬林深的血液时,赵铁柱突然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机械心脏的红光与断笔共鸣,竟在石门上显形出宋代状元的浩然正气图。门内涌出的不是黑暗,而是无数金色的「正」字,每笔都由历代清官的墨魂构成。
「这笑声……是父亲的!」林深的紫瞳骤缩,看见赵铁柱后颈的皮肤裂开,露出底下的克隆体编号DY-4444.0——与父亲的克隆体完全一致。赵铁柱擦着笑出的眼泪:「抱歉瞒了你,深儿,我既是你爹的克隆体,也是阴司纪委的卧底。」
地下六层的穹顶镶嵌着历代科举舞弊案的判决书,每块石碑都在渗出混沌泥浆。中央祭坛上,混沌之卵如巨型算盘般转动,算珠竟是用考生的头骨制成,每个珠子都刻着「利」字。黑莲教教主站在卵顶,手中的判官笔己被混沌侵蚀成黑色:「林深,血玉莲与混沌本是同源,你注定要成为我的养料!」
「放屁!」苏晚晴甩出美妆蛋黏液,竟在混沌之卵表面粘出「清正廉洁」西个大字,「我师兄的血只会浇灌正义!」李明轩的拂尘扫过石碑,所有判决书突然飞起,组成「天下文宗」的巨型符阵,将教主的黑莲符文压制。
阿朵的金蚕蛊振翅冲向混沌之卵,翅膀上的宋代状纸纹路竟变成阴司的《廉政法案》,每片鳞粉都化作弹劾奏章,钉入卵体。赵铁柱的机械心脏发出强光,竟将算盘珠子转化为阳间的电子阅卷器,屏幕上跳动着「分数真实有效」的绿光。
「你们以为靠古代正气就能赢?」教主挥笔划出黑莲漩涡,「现代金融化的恐惧,早就超越了朝代!」话未说完,卵体突然裂开,里面不是怪物,而是堆积成山的电子病历、房贷合同、绩效报表,每样物品都缠着太岁须根,组成「现代焦虑祭坛」。
林深的断笔与宋代状元官印共鸣,竟在焦虑堆上显形出阴司的「公平秤」,左边放着古代科举的竹简,右边放着现代的电子合同。秤杆缓缓平衡,所有焦虑物品化作灰烬,露出底下的「混沌核心·良知」——那是颗被封印的莲子,表面刻着「天下无贪」。
「原来混沌的核心是被扭曲的良知!」李明轩的拂尘点中莲子,竟触发了白莲印记,「黑莲教用恐惧喂养它,却忘了良知才是本源!」苏晚晴的美妆蛋黏液裹住莲子,竟将其净化成真正的白莲,花瓣上凝结着历代清官的名言:「廉者,民之表也。」
赵铁柱的机械心脏突然解体,化作千万片记忆碎片,每片都映着他与林深父亲的过往——在实验室里偷喝奶茶、用阴司打印机打游戏攻略、给克隆体们讲冷笑话。「深儿,你爹说过,对抗黑暗的最好方式不是仇恨,而是活得像个笑话。」碎片汇集成父亲的虚影,将真正的判官笔插入混沌核心。
黑莲教教主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化作无数黑莲教币,被赵铁柱的仪器吸收入「阴司反腐基金」账户。林深握紧净化后的白莲,紫瞳里的血玉莲印记竟与白莲融合,形成「清正」双色莲,照亮了整个地下六层。
阿朵的金蚕蛊吐出金丝,将所有混沌残余织成「廉政锦旗」,上面绣着「为鬼民服务」。苏晚晴的膝盖疤痕终于恢复正常,却在脚踝长出朵迷你白莲,李明轩的手机收到师傅消息:「明轩,龙虎山廉政公署成立,速归设计反贪符!」
黄泉路的天空下起「正义雨」,每滴雨珠都洗去了阴阳两界的贪念。林深望着手中的白莲,知道黑莲教的残余势力仍在,但至少,宋代状元的冤魂得以超度,现代考生的焦虑有了寄托。赵铁柱的碎片重组为奶茶机,打出的第一杯奶茶命名为「混沌退散」,杯底沉着枚阴司铜钱,刻着「下一站,阳间养老院」。
第五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