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蚨洞的深处,有一个被称为“骨璋祭”的仪式正在进行。三百根人骨被整齐地排列在地上,每一根都己经被磨成了玉璋的形状。阴阳陶匠站在这些骨璋中间,他的青瓷手轻轻拂过骨面,随着他的动作,骨璋上竟然自动浮现出了龙山文化的神徽,那是一种神秘而古老的图案。
与此同时,尸语娘被铁链锁在祭坛上,她的身体己经开始腐烂,尤其是她的子宫,更是被改造成了玉璋的握柄。冥妆婆站在一旁,她将陈三指的眼球碾碎成粉末,然后与尸蜡混合在一起,涂抹在骨刃上。
“你知道吗?”冥妆婆对尸语娘说,“商王祭天用的玉璋,实际上是用的腿骨制成的。”
就在这时,血鼎僧的残魂突然附在了骨璋上,刃面上立刻渗出了洪武釉里红的血丝纹。
月食之夜,阴阳陶匠将骨璋插入了瓷母村的龙脉中。地面突然开始隆起,九条冰裂纹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裂缝中渗出了青铜化的胎液。
尸语娘被强迫捧着青铜化的胎盘跪拜在地,胎盘的表面浮现出了一个甲骨文的“瘗”字。当冥妆婆将尸蜡倒入裂缝时,地底突然传来了一阵青铜椁的共鸣声。
这共鸣声竟然是来自于西周虢季墓出土的“玉覆面”,它似乎在回应着这场诡异的仪式。
"以尸祀土,以器葬天..."阴阳陶匠的青瓷脸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墨家矩子纹面。
当骨璋完全青铜化时,瓷母村上空出现青铜璋形裂缝。尸语娘被抛入裂缝,看见璋内世界布满冰裂纹陶俑,每个陶俑都在重复青铜铸造工序。
冥妆婆的尸蜡灯突然照亮璋内祭坛,坛上供奉的竟是齐永年化的镇尸尺。血鼎僧的残魂从尺身渗出,正在尺面雕刻新的人牲名册。
"这才是真正的祭天..."阴阳陶匠的青瓷手突然掐住尸语娘脖颈,"你就是新祭品!"
在青铜椁内部,冥妆婆用尸语娘的骨髓调配釉料。她的冰裂纹手指蘸血,在椁壁绘制《景德镇陶录》失传的"血釉法"。
阴阳陶匠将陈三指的残躯封入陶范,浇入混着青铜碎片的汞合金。当尸语娘的血溅在陶范时,表面突然浮现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纹样。
"活釉入窑,方得神器..."血鼎僧的残魂从釉料中渗出,正在重绘椁盖的云雷纹。
青铜椁被推入特制窑炉,阴阳陶匠点燃两种火焰:青焰取自三百孕妇的胎火,白焰源于墨家匠魂的怨气。
尸语娘在椁内听见自己的骨骼正在瓷化,骨髓流动声变成《考工记》的韵文。冥妆婆突然砸碎尸蜡灯,灯油在椁壁形成宣德宝石红釉。
"青如天,明如镜..."血鼎僧的残魂突然狂笑,"薄如纸,声如磬!"
当窑温达到临界点时,青铜椁突然透明如琉璃。尸语娘看见椁外世界正在崩塌,瓷母村所有冰裂纹都汇聚成青色血管。
阴阳陶匠的青瓷手插入椁盖,扯出正在重组的瓷母胚胎。冥妆婆用最后尸蜡封住椁缝,蜡液凝结成"大明成化年制"伪款。
"归墟之皿,万劫之始..."血鼎僧的残魂与青铜椁同化,"下一个甲子,记得来典当你的灵魂......"
青铜椁沉入地脉深处,裂缝中伸出三百只青铜手掌,握着崭新的典当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