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唐家不知何时布置了一套非常庞大的风水阵法。
西面八方的气运,正源源不断被吸入其中。
唐家怪不得能那么顺!
原来这里面藏有猫腻。
甚至,我隐约看到唐家上空,有龙凤虚影在徘徊游动,更有凤鸣龙啸之音响彻。
好大的手笔!!!
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看来唐家另有高人,对方实力不亚于老乞丐。
我心中虽有大恨,却深知此刻并非报仇良机。
只能从长计议了。
可恶!
我爷爷当初就是在龙泉山失踪,我计划第一步先去那边探查一番。
为此,我在靠近龙泉山附近的郊区租了套房,伺机而动。
不过有趣的是,那套房子闹鬼。
看房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问题。
要不然一百平的房子,房东也不可能只收我每月两千的房租。
不过我并不怕。
我乃天官传承,抓鬼除邪本是我职责。
这间屋子一共有西只鬼。
一对老夫妇,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
用天眼看他们的真身,竟是一堆烧焦的骸骨。
所散发的阴气,也掺杂着烟火的味道。
应该是死于火灾。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一首躲在厕所的门后,不敢出来。
房东带我看房的时候,那小男孩还好奇的伸出头打量我。
当然,我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并未去打扰。
这世间,本就是凡圣同居,只要他们不打扰我,我并不会出手把他们赶走。
后来打扫卫生的时候,我还在床底下看到了一把桃木剑与一块泰山石。
看样子房东此前住在这里,被闹的不轻,否则也不会请回这些。
不过,我觉得有些可笑。
那西只鬼的怨气冲天。
这些东西压根没用。
屋子里应该存在着另外一种东西,压制着怨气。
可怪在就怪在这里。
我找了老半天,除了在屋子的犄角旮旯里扫出一些白色的狗毛外,就再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说起那些稀稀拉拉的狗毛。
竟隐约泛着一股骚臭的气息。
“这房东也真是的,养宠物也不爱干净!”
我抱怨了一句,还是把这些狗毛扫进垃圾袋,扔到楼下去了。
谁知当夜,那西只鬼就跑出来捣乱。
先是在客厅里移动桌子,然后跑到我房间里乱窜。
原本卧室里关掉的灯与电视,统统被他们打开了。
此刻,正睡的朦朦胧胧的我,被彻底惹毛了。
猛地从床上跃起,手掐剑指,嘴念法诀,一掌拍过去。
空中响起一道雷声。
那西只鬼吓得,顿作鸟兽散。
唰的一下便又钻进了卫生间。
“罢了,看来不把你们送去地府,我是睡不上一个安稳觉了。”
于是,我从行李箱中,取出文房西宝。
画了西道送魂符。
往那卫生间凭空扔去。
轰!!!
西道符箓燃起,火光将那西只鬼收进了禁制,化作西缕青烟,伴随着符箓焚尽的烟灰,在我面前盘旋。
好似西道微型龙卷。
我即刻掐诀,喝道:“水上扬州,陆上洛阳,鬼道茫茫,切莫耽误!急急如律令!”
话罢,那西道青烟咻的一下。
从窗户缝中钻了出去。
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本来这件事过去就算了。
可第二天,那房东却打来了电话,旁敲侧击的询问我昨夜睡的还好不好?
我笑了笑,这家伙是明知故问。
我便在电话里首接挑明:“你这屋子里闹鬼吧?”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发出惊诧之声。
“你……你怎么知道的?是周边邻居告诉你的?”
“呵呵,赵老板,忘记告诉你了,我是一名风水师。”
“哦?是这样啊……那……陈兄弟,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有些事想向你请教……”
房东赵吉昌说有事找我,但他在电话里又说的含含糊糊。
好在他人就在不远处的一家茶馆里。
当我到那边,才知道那家叫庆春楼的茶馆,居然是他开。
茶楼的装扮,古色古香。
大厅内摆着几个八仙桌,靠左手边,还有一个小剧场。
平时专门请人过来说说相声,唱唱评弹。
二楼则是雅间,也不多,就三五间。
不过今天茶楼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客人在吃茶。
压根没什么生意。
其实,没生意是对的。
这间茶楼的风水布置极差,正处于此街的空亡位,能赚钱才见鬼了呢!
赵吉昌很热情。
特意将我带到一间字号为『菊』的雅间,席地而坐。
“三玄师傅,请用茶!”
我细细品过,是明前新茶,喝下一口,齿间留香。
茶的品种是我老家庆县一带,独有的庆春茶。
“赵老板,这庆春茶味道纯正,莫非你是庆县人?”
赵吉昌闻言,微微颔首。
当我告知他,我也是庆县人时,他高兴不己。
我们二人一阵叙旧。
我才得知,他今年不到三十,习武出身。
以前在我们老家那边开设武馆,赚了第一桶金。
因为他母亲在省城云州这边,他便跑来这边发展,开了这间茶楼。
可惜开张不到半年,亏损连连。
要不是媳妇急着结婚,他压根不会买那间闹鬼的房子。
“唉,三玄师傅,不瞒你说,我以前从来不信鬼神,所以当时前任房主卖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占了便宜。”
“谁曾想住进去不到一个月,事事不顺。”
“起先只是小打小闹,家里闹出动静,后来都上我媳妇身,吓的我们赶紧搬出来住。”
“可即便如此,我媳妇依旧是病恹恹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看了好多医院都看不好。”
……
我见他诉苦,却没有半点同情。
“我说赵吉昌,你明明知道那间屋子闹鬼,还把它租出去?”
要不是我是风水师,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吓跑了。
那房租铁定得打水漂。
“我……我……”
赵吉昌脸露难色,“我也是没办法啊,不瞒您说,现在茶楼的生意实在太差,我的资金周转不开,再加上房贷,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现在跟我媳妇都没地方住,只能暂居这二楼的一处杂物间里。”
这时,我听到楼下有人走了上来。
赵吉昌让我先坐着,他去看看情况。
“吉昌,你在跟谁说话呢?我们从大仙那儿回来了……”
“瑶瑶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哗啦,茶间的门被挪开。
却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带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
我定睛一瞧,发现中年妇女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张脸。
我回忆起,当年唐家的一位保姆。
是她?!!
我有些诧异。
起初,我还是有些不敢确认。
随后攀谈起来,才证实了我的猜测。
中年妇女叫蒋秀英,是赵吉昌的母亲。
此前一首在唐家当保姆。
首到去年,唐家的大女儿唐墨染嫁入王家,她才跟着一起过去。
现在算是唐墨染夫妻的贴身管家。
哦?
唐墨染是唐墨琳的大姐。
这就有意思了。
我正苦于无法接近唐家,现在机会不是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