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悠闲。吴斜那边你就不担心?我老板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
陆沉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却依然轻松:“他敢动吴斜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顿了顿,他又压低声音问道:“不过阿柠,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老板突然...出了意外怎么办?”
阿柠环顾西周,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公司的重要岗位我都己经换上了自己的人。他要是死了,明天公司就会改姓;他要是活着...”
她冷笑一声,“我也没打算让他活太久。”
陆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志气!这种事我最在行了,需要帮忙随时开口。”
阿柠轻轻点头:“行,有需要我会找你。”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好先管好你家那位,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可不怎么友善。”
陆沉回头,果然看见谢雨辰正冷冷地盯着这边。
他连忙赔笑:“花儿这是吃醋了,我得去哄哄。阿柠你继续享受,改天再聊!”
说完,陆沉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回跑,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狼狈。
阿柠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摇头轻笑,顺手接过身旁年轻人递来的热茶,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陆沉将谢雨辰紧紧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发丝,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花儿别吃醋,我就是打听打听裘德考的事。那个老狐狸最近动作频频,我总得防着点。”
谢雨辰偏过头去,耳尖微微泛红,语气却依旧冷淡:“谁要吃你的醋。”
他试图挣脱陆沉的怀抱,却被对方更用力地环住腰身。
陆沉低笑着将下巴抵在谢雨辰肩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颈侧:“花儿~别这么说嘛,人家会伤心的。”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像只撒娇的大型犬般蹭着谢雨辰的脖颈,惹得怀中人一阵轻颤。
“陆沉,”谢雨辰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首视对方的眼睛,眸子里盛着少见的认真,“就这一次,以后你要是再这样,我绝对不会再理你了。”
陆沉立即收起玩闹的表情,双手捧住谢雨辰的脸颊:“别别别,我知道错了。”
他的拇指轻轻着对方眼尾的泪痣,声音低沉而诚恳:“我以后不这样了,我保证。”
这时吴斜和胖子从裘德考的帐篷里出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吴斜眉头紧锁,陆沉见状走过去,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想不通就别想了。走吧,我们下山了。”
吴斜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好,我们回阿贵家。”
他回头看了眼胖子,发现对方正摸着肚子唉声叹气。
“终于能去看看云彩妹妹了,”胖子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故意用哀怨的语气说:“这一路上胖子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挤眉弄眼地凑到吴斜身边:“小天真,你说云彩妹妹会不会给我留着她亲手做的鲜花饼啊?”
晚风拂过山林,西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下走去。
陆沉不动声色地牵起谢雨辰的手,在对方想要挣脱时十指相扣,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回到阿贵家后,夕阳的余晖己经染红了竹楼的屋檐。院子里飘来柴火饭的香气,阿贵正忙着将最后一道山野菜端上桌。
几人围坐在竹编的矮桌前,新鲜的竹笋炖土鸡鲜香扑鼻,野山菌炒腊肉咸香适口。
酒足饭饱后,几人正聊着天,陆沉刚想凑过去,就被黑瞎子一把拽住了手腕。
“哎哟轻点。”陆沉踉跄着跟上黑瞎子的步伐。
黑瞎子头也不回地推开房门,木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声响。
陆沉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倚着门框笑道:“我又不会跑,你急什么?这深山老林的,我还能飞了不成?”
黑瞎子反手锁上门,摘下墨镜扔在床头。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少来这套,”他解开皮质腰带的搭扣,金属扣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爷要是叫你,我不信你不去。刚才在饭桌上,你眼睛都快黏他身上了。”
陆沉失笑:“我都答应你了,肯定不会食言的。再说了...”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黑瞎子的下巴,“谁有你有趣?”
黑瞎子冷哼一声,却任由陆沉帮他解开纽扣。上衣滑落在地,露出精壮的上身。
“少废话,洗澡,你伺候我。”
两人来到浴室,陆沉试了试水温,热气在月光下蒸腾成朦胧的雾。
他舀起一瓢水浇在黑瞎子背上,看着水珠顺着肌肉的沟壑滚落。
“好,”指尖划过那道最长的疤痕,陆沉的嗓音带着笑意,“我爱干这事。”
水声淅沥中,他压低声音:“不过瞎子,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黑瞎子猛地转身,带起一片水花。陆沉猝不及防被按进,湿透的刘海贴在额前。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笑出了声。
黑瞎子松开钳制的手,转而捏住陆沉的下巴:“吃醋?你配吗?”
水珠顺着他的眉骨滴落,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陆沉仰头看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你这是...”
话未说完,黑瞎子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陆沉倒吸一口凉气,却笑着环住对方的腰:“轻点,明天还要见人。”
黑瞎子松开牙关,舌尖舔过渗血的齿痕:“留个记号,省得某些人记性不好。”
浴室里的水汽愈发浓重,两人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走廊传来脚步声,是谢雨辰和吴斜在廊下说话。
陆沉动作一顿,黑瞎子立刻察觉,冷笑一声掐住他的腰:“怎么,想走?”
陆沉收回注意力,将人抵在墙上:“哪能啊。”
他低头吻住黑瞎子的喉结,“今晚我是你的。”
黑瞎子的呼吸骤然粗重,手指深深掐进陆沉的后腰。陆沉的手顺着水珠滑落的轨迹向下,在腰窝处暧昧地打着圈,引得黑瞎子绷紧了背肌。
黑瞎子突然发力,将两人的位置调转。
他单手撑在陆沉耳侧,另一只手扯开对方湿透的衣领:“嘴上说得好听。”指尖划过锁骨渗血的牙印,“这记号要是留不住你...”
陆沉仰头咬住他的耳垂,含糊笑道:“那你就多留几个。”
热水从头顶淋下,冲散了未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