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含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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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半年二季
主角:
秦少含 林晨曦
更新至:
第九十四章 学术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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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含学校毕业以后分配在乡镇水利站,因为不爱钻营为人正直,不受领导待见,几年了还是一个专业干部,在一次洪灾中帮助了一位领导,后面在他的提携下于仕途中不断成长,成为一位为民办实事的好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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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都市日常 都市 学霸 职场
秦少含学校毕业以后分配在乡镇水利站,因为不爱钻营为人正直,不受领导待见,几年了还是一个专业干部,在一次洪灾中帮助了一位领导,后面在他的提携下于仕途中不断成长,成为一位为民办实事的好领导 ...

第一章 青衿之志

秦少含的皮鞋尖刚沾上乡镇公路的红土,远处的云层就滚来闷雷。他将帆布包往肩上扯了扯,帆布包角露出半本《水工建筑物》,硬壳封皮上还留着大学图书馆的烫金戳记。沥青路面蒸腾着暑气,与记忆中清华园里的蝉鸣不同,这里的蝉声里混着泥土和柴油的味道。

“省水利厅分配的名额不要,偏要回穷乡僻壤修水渠。”父亲昨晚在电话里的叹息还在耳边,秦少含摸了摸口袋里的派遣证,“清河县水利局”的红章盖得歪歪扭扭,像个嘲讽的笑脸。他抬头望向路边褪色的标语“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忽然想起毕业设计答辩时,自己站在讲台上说“要让每个村庄都有不溃的堤坝”,台下教授们赞许的目光。

水利站的铁门挂着把生锈的铁锁,门旁的公告栏上,去年的防汛通知被风吹得簌簌响。秦少含掏出手机给站长打电话,听筒里传来麻将声和老李粗哑的嗓音:“大学生啊?先去仓库把防汛沙袋码整齐,下午有领导来检查。”

仓库里弥漫着潮湿的麻袋味,秦少含数到第37个沙袋时,裤脚己沾满土灰。铁门“吱呀”推开,探进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秦叔叔!赵爷爷说水渠又堵啦!”她手里攥着半块硬饼,饼屑簌簌落在水泥地上。

“别急,先吃饼。”秦少含从帆布包里摸出块巧克力——这是今早母亲塞给他的,“去镇里的路不好走,先垫垫肚子。”小女孩眼睛发亮,忽然指着他胸前的校徽:“你是大学生?我姐说大学生都会变魔术!”

水渠边围了七八个村民,赵大爷卷着裤腿站在齐腰深的泥水里,手里的铁锨正戳着堵塞的涵洞:“去年刚清过淤,怎么又堵了?”秦少含蹲下身扒开杂草,指尖触到块光滑的鹅卵石——这是上游采砂船留下的“礼物”。他脱了鞋卷起裤腿,对小女孩说:“帮我看着书包,叔叔给你变个‘清淤魔术’。”

涵洞深处的淤泥己经板结,秦少含用铁锨凿开个口子,腐臭的泥水立刻涌出来。人群里有人嘀咕:“这就是清华高材生?跟咱老农有啥区别?”他充耳不闻,首到触到块冰凉的金属——是块锈迹斑斑的铁板,上面隐约可见“江海水利”的字样。

“都让让!”老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站长踢开脚边的泥块,“领导马上到,小秦你去镇口买两包烟。”秦少含首起腰,后腰的酸痛让他皱眉,掌心的水泡也被磨破了。他望着老李锃亮的皮鞋尖,忽然想起答辩那天自己擦得发亮的皮鞋,在讲台下反光。

镇口的杂货店飘来劣质蚊香的味道,老板娘正在给收音机换电池:“秦娃子回来了?你妈今早还说你该娶媳妇了。”他笑笑,接过烟时看见玻璃柜里摆着过期的压缩饼干——这和水利站仓库里的防汛物资是同个牌子。

回到水渠边时,西装革履的领导们正在合影,老李哈着腰递烟,赵大爷卷着的裤腿还在滴水。秦少含摸出笔记本,在“涵洞堵塞原因”一栏写下:“人为倾倒建筑垃圾,疑似采砂船所为。”远处的雷声更近了,他抬头看见铅灰色的云层里,有只白鹭正孤独地掠过。

“小秦,来给领导们讲讲你的高学历方案。”老李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秦少含翻开笔记本,指节敲了敲手绘的涵洞剖面图:“这里需要加装格栅拦污,上游采砂场必须限期整改——”“年轻人就是爱空想。”分管水利的副镇长打断他,“采砂场是镇里的纳税大户,你说关就关?”

雨点开始砸在笔记本上,秦少含合上本子,看见小女孩正躲在树后朝他招手。她手里举着朵野菊,花瓣上沾着泥点:“给你,谢谢秦叔叔变魔术!”他蹲下来接过花,瞥见她凉鞋上的补丁——和自己小时候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深夜的水利站只有一盏孤灯,秦少含坐在办公桌前整理巡查记录,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抽屉深处露出半截信封,是今早出门前母亲塞的,里面装着他大学时的获奖证书。指尖抚过“优秀水利学子”的烫金字样,他忽然想起新生典礼上老校长的话:“水利人,要把根扎在泥里。”

铁门被风吹开的瞬间,他听见有人喊:“秦工!老石坝渗水了!”赵大爷浑身湿透,手里的手电筒在雨幕中划出颤抖的光。秦少含抓起安全帽冲向雨里,裤脚很快被泥浆浸透,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这不是毕业设计的沙盘,而是真实的江河在向他发出警报。

老石坝的裂缝里渗出浑水,比白天宽了至少两指。他摸出随身携带的卷尺,膝盖跪在碎石上量宽度,听见身后老李骂骂咧咧:“下这么大雨看个屁!明天找工人糊点水泥就行!”秦少含没抬头,雨水顺着下巴滴在卷尺上,刻度被晕成模糊的蓝色:“裂缝超过五厘米必须上报,这是《防洪法》规定的。”

“少拿法条压我!”老李的手电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你以为自己是谁?省厅派来的钦差?”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响——是上游山体滑坡的声音。秦少含突然站起来,雨衣兜帽滑落,雨水劈头盖脸砸下来:“我是水利站的技术员,现在必须启动应急监测。”

回站里的路上,老李的电瓶车溅起的泥点甩在秦少含裤腿上。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有三条未读消息。第一条是母亲的“注意安全”,第二条是大学室友的“省城offer还留着”,第三条来自陌生号码:“秦工,我是今天送野菊的妞妞姐姐,您的笔记本落在水渠边了。”

办公室的台灯忽明忽暗,秦少含摊开湿透的巡查记录,用吹风机吹干字迹。窗外的雨势不减,他想起小女孩说的“变魔术”,忽然笑了——水利人的魔术,从来不是障眼法,而是用双手把隐患变成平安,把洪水变成滋养土地的甘霖。

凌晨三点,他终于在防汛预案里找到老石坝的设计图纸。泛黄的图纸上,当年的设计者用红笔圈出“险工险段”,签名是“林明远”——这个名字他在《中国水利史》里见过,是业内泰斗级人物。秦少含摸出钢笔,在图纸空白处写下:“2023年7月15日,初遇老石坝,雨急,心未乱。”

雨还在下,他起身给保温杯续水,瞥见镜中的自己——白衬衫领口沾着泥点,头发被雨水粘在额角,像极了父亲相册里八十年代的水利工作者。柜角的相框里,大学毕业照上的自己穿着笔挺的西装,胸前别着校徽,而现在,他的胸前沾着水渠里的浮萍。

手机在这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张照片:水渠边的野菊被雨水打歪,却依然倔强地开着。消息附言:“秦工,花没丢,等你修好水渠,它会开得更漂亮。”秦少含望着窗外的雨幕,忽然觉得胸口发烫——原来有些东西,比学历和职位更重要,比如此刻攥在手里的钢笔,比如远处在雨中坚守的老石坝,比如这个他决意扎根的土地。

他摸出抽屉最深处的牛皮本,扉页写着:“致江河:我的每滴汗水,都是写给你的情书。”钢笔尖落在纸上,雨声为墨,夜色作笺,他开始记录今天的第二条巡查日志,窗外的闪电照亮了一行字:“泥土很沉,但沉不过水利人的责任。”

雨还在下,像一首冗长的序曲,而他知道,属于他的章节,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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