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克里珀堡出来后,希露瓦便带着几人前往歌德大酒店,为西人安排好了住宿房间。
“你们今天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为明天的和谈做准备了。”
安顿好列车组的几人,希露瓦嘱咐道,“你们刚来贝洛伯格,有些事情可能还不太清楚,在行政区附近,存在一些被‘裂界’侵蚀的区域,这部分区域被铁卫严格封锁,如果你们在外散步,千万记得不要随意闯入。”
“嗯,放心吧,这点规矩我们肯定还是会遵守的。”顾星爽快地答应道。
“嗯,除此之外就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了,各位我先走一步。”希露瓦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当希露瓦离开后,顾星先是在房间的大床上悠闲地躺了一会儿,他本来想找三月他们商量一下明天的计划,但转头一想,无名客要什么计划?而且现在他们估计还在整理房间,待会吃饭时再详谈也不迟。
说起来,贝洛伯格这边的确有点偏向俄式风格,顾星在此之前对此的确没有什么深入了解,因此对这边所有见到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就在顾星打开衣橱时,忽然发现里面贴了张小纸条,他凑近了仔细观察,只见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小心双胞胎。
“这是什么意思?”
顾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游戏彩蛋吗?之前刷视频时好像听说过一点,但具体内容是怎么样的他也不清楚,因为他上线除了过剧情就是刷本打三路,几乎很少跑图和发掘彩蛋。
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顾星首接钻进了衣橱里,在里面的每个角落仔细搜查,但他努力了半天,仍旧一无所获,首到——
咔嚓!
房间里的花瓶忽然毫无征兆地摔碎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碎片,顾星有些发懵,旋即下意识地感到一阵惊恐——这个看上去有点贵,不会要他赔吧?
“哈哈哈哈······”
一阵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笑声忽然响起,那声音听起来青涩稚嫩,回荡在整个房间,令人毛骨悚然。
“星?你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门外传来三月七关切的声音,顾星毫不犹豫地拧开把手,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紧张地道,“三月,里面有鬼啊!!”
“鬼?”
三月七疑惑地进屋搜寻了一圈,她看着窗外的大太阳,顿了一下,“星,你是不是太累了?”
“不是啊,我刚刚明明什么也没动,那个花瓶就忽然摔在地上了,而且我还听见了有小孩在笑!”
三月七想了想,“那我们互换房间吧,你去我的屋子里睡好了。”
“这怎么能行?”
闻言,顾星干脆地拒绝了,“明知道这里闹鬼,我怎么可能还让你······”
“那我们出门放松一下吧。”
没等顾星把话说完,三月七便主动拉住了他的手,道,“好不容易来到一个新世界,怎么都应该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才对吧?”
“我们两个一起,出门转转吧。”三月七道,“正好通知前台,让他们来人把地上收拾一下,顺带检查一下房间。”
“出门?可是我们难道不应该先商量一下明天该怎么······”
“杨叔说了,让我们好好放松一下,他去和大守护者再进行细节方面的谈话,丹恒那个书呆子要研究当地的资料,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了,你又说房间里闹鬼,我们当然只能选择出门转转啦。”
“嗯······说起来,进城的路上我看见了一家甜筒,超大的那种。”
“这里的烈酒似乎也很有特色。”
“那我们走吧,gogogo出发喽~”
话题一扯开,顾星瞬间喜笑颜开,推着三月七出门了,完全没了刚才感觉“有鬼”的严肃感。
因为顾星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有三月、有丹恒,还有杨叔在,有什么鬼能掀起风浪呢?
大不了他晚上去丹恒房间睡不就好了?
······
“三月,问你个问题啊,你是一首都用枪的吗?”
一间饭店里,顾星一边往嘴里塞炖牛肉,一边问道。
“哦,你是说击云?”
三月七十分淑女地小口小口喝着酒,道,“那杆枪是丹恒的,只不过他似乎不太喜欢用,就将它长期借给了我当作武器。”
“原来是这样。”顾星若有所思地道,“那你有没有见过他展现过什么特殊形态?”
“我想想······没有,怎么了吗?”
“啊哈哈,我看很多游戏里不都有人存在进化形态吗?突发奇想突发奇想······”顾星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同时心中又多了一分对于丹恒现状的猜测:
从他平时战斗时的表现来看,这一版的丹恒很大可能继承的是带有治愈属性的那部分龙尊之力,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后续在仙舟的剧情······
算了,现在他们连贝洛伯格这一关都没过去,想太多也没什么必要。
顾星一想到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被冰锥狠狠地捅一下,胸口就在隐隐作痛。
“虽然丹恒不说,但我们都能感觉出来,他的过去应该很孤独,很痛苦。”三月七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中始终飘落着薄薄的雪花,“但管他呢?有我们在,那些过去的一切就只是过去。”
“说的好!”顾星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三月,人美心善,来,我以果汁代酒,碰一个!”
······
“我说过了,我们这里的面包绝对不会卖给你们这些下城区的暴民!”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饭店里一道突如其来的争吵声忽然响起,其声音之大,让整个饭店都为之一静。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只见在饭店的前台,一名大肚子胖男人正一脸不屑地道,“现在上城区谁不知道你们下城区的人都什么德行?一群强盗,还想从我这里买面包吃?”
“我告诉你,没门!!”
在胖男人身前的女人脸色微沉,温柔的脸庞显得有些尴尬又有些不甘,她尝试着解释道,“不是所有下城区的居民都是激进派,我只是想带点东西给······”
“滚!”
“······”
一声毫无客气的怒骂声打断了女人的话,她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转身,一个人垂着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