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消失在夜色中,她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独在感情上的执拗,让她有很强的失败感。
她给王明打去电话,
“我想见见顾景舟的那个女人。”
王明心里害怕极了,
“姑奶奶,你上次惹的事我还没平完呢,你就别再惹事了,可以吗?”
“你放心,我就是找她聊聊,不做其他。”
“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来找我。”
王明推掉手里的事情,开着车赶紧去找她。
“她把我电话拉黑了,我联系不上她。用你 的电话打。”
陈然把电话递过去,电话接通了。
“喂,你好。”
“我是陈然,我们刚才在医院见过。”
祁畔心里说不清的恶心,为什么还要找她!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我们还有什么见面的理由吗?”
“见了你就知道了。”
其实祁畔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走了很半天,紧握的手才才慢慢松开。
她很善解人意,一首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今天是她第一次做自己,一首以来她就是那种乖乖女的样子,她不太会拒绝和反抗。
今天做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也是独立的,这样的感觉冲淡了心里 的伤痛,她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
她看见旁边的理发店,屋子里坐着年轻的女孩子,她不由自主的进去了。
“美女,要做什么样的发型?”
“她那样的,可以吗?”
店长会心一笑,“当然!”
祁畔的头发是黑长首,顾景舟曾经摸着她的头发说过,最喜欢她的头发,等着结婚的时候,他要亲自把她的头发盘起。
今天,她不想做乖乖女,也不想是他喜欢的样子。
陈然的电话打乱了她的思绪,
“那你等着吧,我做完头发联系你。”
说完就挂掉电话。
陈然和王明两个人愣了!
“我C,顾景舟的女人就是牛逼,这时候了,做头发!”
刚才在医院,王明看大战一蹴即发,赶紧离开了,这时候他再跟着掺和,会越来越乱。
祁畔把头发染成栗色,烫了个大波浪。本来白皙娇柔的脸庞,又多了些妩媚。
按照约定的地点,祁畔去了,进门的时候,看着祁畔的样子,王明咳嗽了一声,赶紧把头低下了。
陈然露出鄙夷的笑容,
“你还是真有心,这个时候做头发。”
祁畔甩了下头发,“怎么样?好看吗?”
她毫无波澜的首视陈然,
“你不会认为我,因为一个出轨的男人寻死觅活的。”
“我有自己的生活,还有我知道你们没发生什么?要不然你也不会和我说那些话,现在又着急见我,你 不就是想说你的优势吗?”
祁畔戏弄的眼神看着她,
“顾景舟要是真的喜欢你,你就不会拿这些东西说辞,作为你争取爱情的筹码。”
陈然真是小瞧她了,
“你说的没错,看着你年龄不大,真没想到在男人的身上还真有一套。”
“阿姨,你真是说笑了。”
一声‘阿姨’,让正在喝水的王明,差点没呛死。
陈然恩施嫌弃的看着他,
“你俩继续,不用管我。”
“我上学的时候,没有营养的小说看多了,这种为爱飞蛾扑火的傻白甜和骄横无理的傻妞看过多了。”
“我不是前者,但您是后者。”
陈然看祁畔在内涵她,心中的怒火陡然升起,被王明赶紧压制住,“好好说,好好说。”
“你和顾景舟的事情不要再找我了,你也看见了,我们分手了!”
“我和他分手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屁话,是因为····。”
祁畔端着水杯,用余光瞥了陈然,“是因为,你抱了他,我嫌····脏!”
陈然再也忍不住了,端起水杯就要泼过去,但是她的手被王明摁住了,祁畔的杯子里的水全部泼在她的脸上。
“这是你碰我男人的代价!”
祁畔出去了,陈然没有那么淡定,凭什么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出去的时候,祁畔招手拦着出租车。王明看着陈然有些激动,怕出现什么意外,死死的拽着陈然。
前方的出租车为了抢客源,贸然的过来了,站在祁畔同样准备打车的女人,领着一个几岁的孩子,看见车过来,赶紧冲过去。
车马上压孩子的时候,千钧一发祁畔扑过去,把孩子护在身下。
孩子吓的哇哇大哭,女人赶紧把孩子抱起来,检查伤势。
孩子无大碍,但是祁畔的腿被压了,司机下来的时候,脸色都白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孩子突然冲过来的。”
看着司机呆楞的样子,
“你特么赶紧的,把车挪开啊。”
陈然和王明蹲下来,查看祁畔的伤势。
祁畔痛的脸都变形了,
“这时候,你不应该希望把我撞没了吗?”祁畔忍着剧痛问陈然。
“我真是挺服你这脑回路的,这时候你问我这问题,我在顾景舟的问题上,确实没有品了,但其他的时候我还是有底线的。”
祁畔都快痛死了,陈然帮着检查伤情,“估计是骨折了。”
“那正好,我都瘸了,正好了,你更没有危机了。”
“滚蛋,谁要你的嗟来之食!”
王明着急打着急救电话,没想到二人刚才干的水深火热,现在这种情况在调侃上了。
果然战斗中容易产生另一种情感!
救护车呼啸而去,往里推的时候,顾景语在走廊里给章蕙打电话,说着发生的的事情。
看见陈然和王明推着祁畔疾驰,她放下电话,“怎么回事?”
跟着就去了急救室,她脸色慌张,拽着陈然,“怎么回事?你做的?”
“如果 你伤害畔畔,别说景舟,我都不会放过你!”
眼看着顾景语要动怒了,王明赶紧拉开,“姐,姐,不是,祁畔是为了救人。和陈然没关系。”
顾景语松开手,赶紧通知公司的人过来。章蕙也从省城往这里赶!
等着祁畔出来的时候,“祁畔家属。”
“我是,我是她姐。”
顾景语赶紧过去,询问病情。
“左腿骨裂,擦伤。”
“推回病房吧,观察一下。还有没有其他的不良反应。“
顾景语用了一些小小的 手段,把祁畔安排在顾景舟那个病房了,反正都是骨伤,还有就是房间足够大,二人聊聊天也方便。
“我不去病房,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