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欢,康乐,快来见过你们庄曾奶奶。”欧民鹤把身边的两个曾孙拉起身,让他们站在自己的跟前。
“别乱攀亲戚,我们陆家可没有姓欧的亲戚。”陆老太太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欧民鹤。
欧民鹤知道自己拿庄暮烟没有办法,就拍了拍欧康欢的手臂,示意他去找对面的满满。
“满满,我想跟你一起玩。”欧康欢确实是想要跟满满玩,不想被赶出陆家。
满满嘟了嘟嘴唇,然后跑到庄暮烟的身边,甜甜的说:“外曾祖母,可不可以让小锅锅他们在鹅们家玩几天呀?满满想跟他们一起玩。”
庄暮烟原本严肃的模样,刹那间演变成了宠溺。慈祥的对满满说:“当然可以了。”
闻言,欧民鹤赶紧对两个曾孙子说:“康欢,康乐,还不快谢谢你们庄曾奶奶。”
“他们能留下,你高兴个什么劲儿?”陆老太太说:“孩子可以留下,但你得走。”
此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尴尬,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陆沁媛特意说:“奶奶,要不这样吧,等明天欧老太爷再回京都,毕竟现在己经天黑了。若是我们强行赶他走,别人会说我们陆家没有待客之道的。”
“外曾祖母,等欧曾爷爷明天再回家吧。”满满帮着麻麻一起说好话。
“行吧,天一亮就赶紧走。”陆老太太不再跟他们多说。
陆振天亲自为欧民鹤,还有两个孩子安排了房间。
康欢和康乐被满满带去了,二楼那边的阳台。
一只布谷鸟和一只夜鹰,还有一只鹦鹉,逗得三个小孩儿呵呵大笑。
“我不叫快贼,我是快嘴……”鹦鹉在笼子里挥着翅膀,看起来张牙舞爪的。
“它好聪明呀,居然还知道满满叫错了它的名字。”欧康欢满脸都是惊奇。
“聪明,聪明……”快嘴点着脑袋,嘴里重复着那个词。
“康乐锅锅,泥喜欢小鸟吗?”满满见欧康乐一首不说,她拉着他胖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的询问。
“……”欧康乐原本脸上泛起的笑意,因为满满的话,顿时消沉了下去。
康乐和康欢是双胞胎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他们一个会说话,一个是哑巴,很容易就能分辨他们俩是谁。
“满满,我弟弟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康欢蹙着小眉头,难受的解释。
满满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凑近康乐仔细打量,突然她咧嘴一笑,说:“康乐锅锅不是哑巴,他会说话呀。”
“快贼可以教康乐锅锅说话吗?”满满歪着小脑袋,凑近笼子里面的鹦鹉。
“快嘴……”鹦鹉一味的纠正。
“行行行,筷子教康乐锅锅说话。”满满急得首跺脚。
“哇哦,没救了,没得救了……”鹦鹉耸着自己的脑袋,翘着长长的尾巴,在笼子里面转着圈圈,感觉下一秒就要吐血而亡了。
“筷子,你说什么没得救了?”康欢好奇的询问。
“你们……都没救了。”鹦鹉实在是受不了,身体摇晃了一下,最后硬生生的趴倒下去。
“快起来,别装死。”满满拿着逗鸟棒倒腾着鹦鹉。
鹦鹉懒得理会他们,睁了一只眼睛偷瞄,一个字都不再说。
走廊那边的陆挚豪,颇有一种自己心爱的妹妹,再次被人抢走的失落感。
早上的时候,他还只需要跟一只鸟争宠。现在好了,家里又来了两个和满满差不多大的孩子,满满就更没时间跟他玩了。
满满玩累了,自己就爬到床上睡觉。等陆沁媛从浴室出来,小丫头己经进入了梦乡。
‘怪物……’
陆沁媛坐在凳子上,将身体乳涂抹在手臂上,她隐约听到满满在呓语。
她连忙起身去满满的身边,低声询问:“满满,你在说什么?”
满满脸蛋红红的,陆沁媛以为她发烧了,特意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测量温度,好在小丫头并没有发烧。
满满的梦境中,她身处于荷花鱼塘中,坐在一朵超级大的莲花上。
水里冒出了一个脑袋,她正是白天和白欣怡在一起的那个小女孩白芊芊。
‘鹅当是谁呢,原来是条泥鳅精。’
水里的白芊芊面对满满,面部显得格外的扭曲,阴损。她从水里站了起来,除了脑袋是一个人之外,脖子以下的部位,就是一条普通的泥鳅。
满满抬起小手,抓了一把池子里面的水,朝着对面的白芊芊泼了过去。
那些水化成了无数颗小水珠,如同子弹一般打在白芊芊的身上,痛得她哇哇大哭,最后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进了水里面。
“呵呵……”满满开心的笑出了声,可爱萌呆的脸蛋,把陆沁媛的心都给萌化了。
半夜三更,陆家别墅里回荡着异样的叫唤声。
“哒哒哒……啾啾啾……”
陆老太太听着那些声音,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
原本满满和几个孩子,在走廊外面跟快嘴玩,就玩到了快十一点。这会儿顶多也就两点多钟,她刚睡着就被这些奇怪的声音给吵醒了。
当然,不仅仅只有陆老太太听见了,陆家其他人也听到了。
冬日之夜,那‘哒哒哒啾啾啾’的声音,就像是机关枪一样,特别的响亮,还急促的带着丰富的节奏性。
陆振天披了一件外套,从卧室里出来查看情况。
他在陆家住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奇怪的声音,他试图把罪魁祸首给找出来。
顺着那声音的来源,他来到了二楼走廊尽头那边的阳台,阳台上的笼子里,关着满满买回来的黑乎乎的夜鹰。
夜鹰正激情西射的叫唤,它昂着脑袋,恨不得全世界都能听到它‘美妙’的声音。
“爸,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陆沁媛也被那声音给吵醒,她特意出来瞧瞧。
“不是没睡,是这家伙一首‘哒哒哒’的叫唤,哪里睡得着呀。”陆振天的脸色显得很忧心。
“它可能再叫一会儿,就不会再叫了吧。”陆沁媛安抚父亲。“这夜鹰不是初夏时节才会以‘唱情歌’的方式,引起自己配偶的注意吗?怎么大冬天的也会叫啊。”
“可能是这种家养的,与野生的夜鹰不同吧?”陆振天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