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潇轻啜一口咖啡:
“啧!阿祖,你脑袋里塞的是砖头吧?我喝咖啡不加糖,你居然给我放了001克白糖!扔掉重来!”
实则阿祖并未加糖,这是黄潇故意刁难。
“滚!立刻再去倒一杯!你这卑劣至极的东西!”
阿祖离席,步伐沉重,似在酝酿某种计划。
“喵~(主人,你怎么变得这般怪异?)”
“无妨,这只是布局中的一环。”
重案组的同事们满是疑惑,昔日潇洒的黄哥何时成了 ** 暴君?
窃窃私语间:
“黄哥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脾气怎生这般暴躁?”
“嘘!小声点,阿祖相貌英俊,怕是抢了黄哥的女友。”
“胡说!黄哥怎会吃亏?长相比有用?黄哥可是港岛无人不知的豪雄!”
……
黄潇听见门外嘈杂的议论声,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他猛然推开房门,怒吼道:
“嚷嚷什么?没事干就出去巡逻!”
湾仔街头出现了一幕奇观,重案组的精英们不去追捕罪犯,反而在街巷中巡查。
黄潇抱着一只黑猫走在前头,关祖手提公文包紧跟其后。
其实,黄潇并未携带公文包,关祖拿的不过是一袋八卦杂志。既然收了个拎包助手,黄潇特地准备了一个皮包,纯粹是为了增添仪式感。
“早安,潇洒哥!”卖油条的商贩热情地打招呼。
“早啊,油炸鬼,我是在逗弄这只猫咪。”黄潇语气柔和,轻轻抚摸着黑猫的下巴。
“早呀,潇洒哥,我最近进了批高级情趣内衣,艺术气息十足!”内衣店老板边说边拿着一件红色护甲。
黄潇装作惊讶,“哇!艺术到什么程度?”
老板答道:“大概有三西层楼那么高。”
紧跟其后的关祖有些不解,黄潇对自己严厉得很,对普通人却如此友善,这是何意?难道是二皮脸吗?
关祖并不认为黄潇轻视自己,两家关系密切且有血缘之谊。关祖的母亲是位富商,父亲则是总警司,身份地位远超街边摊贩。
黄潇依旧热情地与邻里交谈,还抱起一个女孩亲了一下。
“潇洒哥,等我长大了要给你生个猴子!”
这个三岁的女孩圆润可爱,脸颊 ** 如包子。
“那可不成呢,我己经有了女朋友,看那边那位帅哥,他还未脱单呢。”
小女孩看到关祖,立刻眼前一亮。
“哇!湾仔警署是天堂吧?这么多帅哥?潇洒哥,将来我也想当警察!”
“未来的大姐头,继续努力啊!”
黄潇晃悠了一阵子,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凝固了,然后他走进九龙冰室,坐在那里享受冷气。
关祖欲言又止,好像心里藏了许多问题。
旁边一桌坐着一对父子,父亲染着绿色的头发,儿子则是黄色的发色。
“这第一千块给你去买 ** ,第二千块拿去追女孩,这个两千块的女孩可是相当不错的!平常我只找一千块的,这两千块你还是留着看病吧,别到时候得了什么病却没钱医治!”
这对父子都是混混,父亲递给儿子钱,儿子漫不经心地接了过来:
“多谢,老爸!”
黄头发的儿子晃晃悠悠地离开了,看起来还没完全清醒。
“小心点看路啊!别被车撞死了,笨蛋!”
“知道了!你能不能别啰嗦?”
绿头发的父亲点了一杯奶茶,接了个电话:
“什么?不还钱?那你就去把他儿子抓起来!打他妈妈!揍他爸爸!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吗?还需要我教你?罢了罢了,我自己来吧!”
黄头发的小伙子站起来走了,像是要去讨债。
关祖看着这对混混父子的背影。
“祖仔,吃饭啦!”
“嗯……”
“喵~(不吃的话我就吃了哦)”
他们和那只黑猫一起享用午餐。这时,吴志雄走了过来,带来了烤鸭,并且还为黑猫青天准备了特殊的食物。
“潇洒哥,您先用餐,我去送餐!”
“阿雄,去忙吧!”
“好咧!”
吴志雄提着超大的保温箱,上了小货车,急匆匆地离开了。
黄潇边吃边说:
“大佬B曾经是铜锣湾的老大,靠打打杀杀起家,金盆洗手后,变成了超级宠娃狂魔,总是担心孩子在学校吃不好,每天都亲自送午饭。”
关祖自然了解吴志雄的经历,却不清楚黄潇到底想表达什么。
黄潇继续说道:
每个人都有两张面孔,一张给外人看,另一张仅留给至亲。绿毛古惑仔虽外表凶狠,但作为父亲,他用自己的方式关怀着儿子,尽管方式略显怪异,却无法否认他对孩子的用心。
在外人眼中,他无疑是不折不扣的恶人。
关祖是个聪慧的孩子,察觉到黄潇话语背后的深意。
关淳或许正试图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传递父爱。
“就像我对你严厉,是在考验你!”黄潇振振有词。
关祖半信半疑,觉得黄潇不过是图个乐子。
“嘿,阿祖兄弟,你这表情是几个意思?信不信由你,我是为你好!这叫‘挫折教育’,只有彻底摧毁你的自尊,你才能真正成长。”
“越没能力的人,自尊心越重。想要有所成就,就得放下那些虚荣。”黄潇说得头头是道,关祖似懂非懂。
关淳常常抱怨关祖让他颜面尽失,做什么都不行,吃饭却从不挑食。这难道也是所谓的“挫折教育”?
“所以,阿祖,你怎么这么软弱?为何不敢与关淳一较高下?”
黄潇突然转变态度,差点让关祖反应不及。
“潇洒哥,您的意思是……我和父亲决斗?”
关祖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
黄潇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阿祖,你是不是疯了?儿子挑战老子,你不怕遭天谴吗?”
关祖愈发迷茫。
“阿祖,关淳最看重的就是他的仕途。如果你能在他的专业领域超过他,这岂不是比伤害他本人更让他痛苦?”
关祖恍然大悟。关淳热衷于权力,凭借自身努力及三家联盟的支持,再加上关祖外公家族的帮助,终于爬到了总警司的位置。
从职务来看,他在三家同盟中己处于顶端。
然而,若论实际权势,关淳远逊于黄炳耀。
“表哥,您说的是真的吗?可他己经是总警司了,我如何能超越他?”
关祖终于是喊了黄潇一声表哥。
黄潇反唇相讥:“你就一门心思盯着官位?太幼稚了。官位并不代表权势!我随便就能召集洪兴十万古惑仔充当线人,你父亲行吗?我能安排亚视首播我深夜审讯靓坤,你父亲能做到吗?我能让整个港岛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你父亲可以吗?我可以……算了,不说这些。”
关祖略作沉思,顿时醒悟过来:官位不代表权势,更不代表实力。而且关淳有个致命缺陷,他从文职一步步升上来,手上没办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子!
若关祖能破获震动全港的大案,绝对可以让关淳的脸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
“表哥,我想破个大案!”
“瞧你急的。先吃饭吧。在我治理下的湾仔,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连古惑仔都去做物业保安了,哪有什么大案?”
黄潇自我吹嘘一番,黑猫和青天露出恶心的表情,关祖则显得有些失落。
忽然,陈志杰冲进九龙冰室大喊:“不得了啦,潇洒哥,有人抢劫押款车,在咱们的地界上!”
黄潇带着拎包的小弟匆匆赶往案发现场。
“潇洒哥,现场发现了七具 ** ,三个是劫匪,三个是武装押运员,还有一个是银行经理。”
“据银行方面透露,劫匪抢走了两张不记名债券。”
“每张债券价值西亿美金!”
宋子杰汇报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