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帮助苏盼喜离婚的事,最后还是传到了孙凤霞的耳朵里,这让孙凤霞有些被背叛的气愤。
本来就是嘛,自己的老情人去帮助自己的仇人,这怎么能让她不气炸了肺?
她在村委会进进出出也不给他好脸色了,更不用说让他碰了。
王富贵明白她的心思,也不与她计较,干脆就把她晾在一边:你算什么东西?本来就是玩物,还他妈使小性子?男人谁不喜欢年轻的?苏盼喜比你年轻多了,就是好用!难道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我放着嫩草不吃去嚼老菜梆子?
孙凤霞你是好看,但还没到让我着迷的地步。王富贵决定不惯她这个毛病。
晾了她些日子,最后还是她服软了。
本来就是,抛开情人这层关系,人家是领导,她还得在他手下工作混工资,较真起来还真惹不起。
一个下雨的日子,村委会只剩他们两人时,孙凤霞厚着脸皮把王富贵逼到墙角。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
“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不理我?”
“是你先不理我的。”
孙凤霞委屈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理你。”
王富贵说:“你肯定嫌我帮苏盼喜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帮她?”
“我是村支书,村民有困难我能不帮吗?”
孙凤霞一时语塞,没理了就哭了。
“好了,别哭了,”他伸手为她擦去眼泪,赔笑说,“事说开了就拉倒,我帮她也是没办法,谁叫我是村支书呢。”
孙凤霞通过这些日子也知道自己在王富贵心里的位置——可有可无,为了顾全大局也就找个台阶下了。
她勉强破涕一笑,突然袭击了他的。
“妈耶,你干嘛!”王富贵紧张地东张西望,压低声音说,“你疯了,这是村委会!”
她不依不饶:“村委会怎么了?下雨又没人来。”
窗外雨大了,孙凤霞在前面跑,王富贵在后面追……
奶奶说的对,孙凤霞就是个不要脸的玩意。王富贵痛快的一瞬间还是觉得没有苏盼喜舒服。
苏盼喜和赵满仓能顺利地走到一起,王富贵自诩是功臣。苏盼喜嫁给赵满仓后,别人都像躲瘟疫般地躲着他们,王富贵不忌讳这些,倒是多次登门造访。
他嘴里说是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地方,古道热肠的感人,但苏盼喜见他瞅自己那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虽见到他就满肚的气愤,杀他、剐他的心都有,但这么大个人腆着脸皮来了,也轰不得、撵不得。何况,她心里还有顾忌,不敢做得太过分,怕把王富贵逼急了,他会狗急跳墙说出她和他的事。他在村里相好的女人又不止一两个,就算说出去他又怕什么?不过是自认在脸上贴金罢了——这种事,向来是男人夸口,女人出丑。
苏盼喜虽和赵满仓这一闹名声也算臭了,但她怕的是赵满仓知道她和王富贵的事会受不了、会难过,乃至讨厌她、不要她。所以每次他来,苏盼喜就在心里劝自己尽量忍着,牙掉了往肚里咽,胳膊折了往袖筒里藏。
赵满仓心里却把他当成恩人,每次见他来都怀着感恩的心情招待,让苏盼喜做几道小菜,把家里最好的酒拿出来给他喝。王富贵倒也不客气,盘腿上炕,像在自己家一样,每次喝得脸红脖子粗才尽兴离去。
他似乎不想让赵满仓知道他和苏盼喜的事,苏盼喜看得出他在赵满仓面前刻意隐藏他们的关系。有时坐上半天,都不和晃来晃去的苏盼喜说句话,这倒让苏盼喜暗自庆幸了些。
这一日,苏盼喜一个人在家时,王富贵端着肩膀又来了。这让苏盼喜很恐慌——昔日他来时都是赶在赵满仓在家,由赵满仓陪着喝酒说话,苏盼喜躲在另一间屋就行。今天赵满仓不在家,苏盼喜躲都没处躲。
王富贵还和往日一样,大方地坐在炕沿上,自顾点燃香烟,悠闲喷吐烟雾。苏盼喜缩在屋角,低头小声说:“满仓出去放羊咧,你改天再来吧。”
他自然听出她在委婉逐客,却没动,稳稳坐在炕沿上,毫无离开之意。苏盼喜抬头窥看,与他目光相撞——他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眼神轻佻贪婪,像只的公狗欲吐舌垂涎。
他干笑两声,说:“满仓没在家,咱们聊会儿不行吗?”
苏盼喜听出他的猥亵,肚里胀满气,冷冷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吆吆吆。”王富贵歪着脑袋,撇着嘴角笑,“还生气呢?”
苏盼喜咬咬牙,抬头瞪他:“你走不走?”
王富贵愣住,很快又堆起浅笑:“我想找你叙叙旧情,看你,还拿架子了。”
“呸!”苏盼喜一口啐在地上,“好,你不走我走。”
她说完想往外走,却被王富贵拦在门口,两条胳膊把门挡得严实。
苏盼喜惊恐地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王富贵啐掉烟屁,喘着粗气:“”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吗?你说我能干什么?”
他说话间手伸过去摸她脸蛋。
苏盼喜使劲打开他的手,退两步怒斥:“流氓,少碰我。”
王富贵嬉皮笑脸:“我就是流氓,我不但要碰你,我还要……。”
他人己欺近,样子像头老骡子。
苏盼喜发疯般挣扎,骂道:“臭流氓,臭无赖,你再不放开我,我喊人了!”
王富贵说:“你喊啊!你要不怕我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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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八蛋。”
苏盼喜拼死抵抗,他来了火气,狠狠掴她一耳光:“小,老子跟你玩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你要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把咱们的事告诉赵满仓,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他的话戳中她的软肋,那一刻苏盼喜脑袋一片空白,思维像被掏空般。
“嘿嘿。”
王富贵得意的笑了。
王富贵望着傻住的她,如卸重负地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