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龙脊巅的时空罗盘突然爆发出刺目雷光,萧凡手中的混沌青莲碎片剧烈震颤,碎片表面浮现出陌生的茅山符文。马小玲的龙神血剑几乎同时出鞘,剑刃上的银饰映出扭曲的画面——雾气弥漫的义庄前,九叔正带着文才和秋生布置糯米阵,而阵中躺着的僵尸尸体,胸口竟嵌着与原初混沌同源的紫晶碎块。
“是《一眉道人》的世界!”马小玲的罗盘指针第一次稳定地指向西北,那里本该是广西的十万大山,此刻却浮现出茅山派的飞檐斗拱,“九叔他们在对付晶化僵尸,而且……那些僵尸的瞳孔里有萧凡世界的混沌纹路。”
况天佑的指尖划过通讯器,雷耀的龙吟突然变成了茅山法器的清响:“萧凡,你的雷纹护腕和九叔的桃木剑产生了共振。”他的瞳孔中闪过晶化的残影,正是三天前在雷龙脊监测到的混沌能量波动,“混沌在借道这个世界,试图侵蚀所有平行时空的僵尸本源。”
萧凡将青莲碎片按在罗盘中央,星图上突然多出一个闪烁的红点——英叔的义庄。那里的糯米阵正在崩解,文才的惨叫声混着僵尸的低吼声传来:“秋生!糯米失效了!这僵尸的牙能咬碎桃木剑!”
时空裂缝在义庄后院撕开时,马小玲的红色风衣恰好挡住了晶化僵尸的扑击。她的龙神血剑与僵尸的晶化指甲相撞,溅出的火星竟在地面烧出雷纹:“九叔,你的糯米是不是被混沌污染了?”
九叔的桃木剑悬在半空,眼中满是震惊:“姑娘,你怎会知道混沌?这僵尸是三天前从乱葬岗挖出的,尸身不腐反晶,连我的掌心雷都只能暂时击退。”他突然注意到萧凡胸口的莲花印记,“你身上的气息……像极了茅山祖谱里记载的‘雷火双生’。”
况天佑趁机拉住差点被晶化的文才,却被后者用墨斗线捆住手腕:“秋生!快贴符!这是会说话的僵尸!”秋生手忙脚乱地掏出黄纸,却在看见况天佑眼中的赤金双色时愣住——那和晶化僵尸的瞳孔如出一辙。
“别慌!他是友军!”马小玲的血剑劈开晶化僵尸的指尖,顺手将文才的墨斗线绕在萧凡手腕上,“现在没空解释,九叔,带我们去看看僵尸出土的地方。这些晶化尸是混沌的傀儡,真正的核心在——”
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晶化藤蔓破土而出。萧凡的雷帝诀刚触碰到藤蔓,竟看见藤蔓内部流动着《一眉道人》世界的灵气,却被混沌能量染成紫色。他突然顿悟:“它们在吸收这个世界的道术本源!马姑娘,用龙神血剑的‘逆纹斩’,顺着茅山符文的反方向!”
马小玲心领神会,血剑在虚空中划出逆反的“镇”字。晶化藤蔓应声崩解,露出地下三尺的青铜古鼎,鼎中浸泡着十二具晶化僵尸,每具的眉心都刻着萧凡世界的雷纹。九叔的脸色剧变:“这是茅山禁术‘十二元辰炼尸阵’,怎会被混沌污染成这样?”
“因为有人在阵眼处埋了这个。”萧凡挖出鼎底的青莲碎片残片,表面的雷纹竟与九叔的桃木剑纹路完全一致,“原初混沌在复制各个世界的本源力量,连茅山术都成了它的养料。”
义庄前厅突然传来巨响。晶化僵尸王破窗而入,它的身体由混沌晶体与僵尸腐肉融合而成,胸口嵌着半块罗盘——正是马小玲世界的命运罗盘碎片。况天佑的魔气刚一接触,就被晶体吸收,反哺出更强大的晶化浪潮:“糟了!它在吞噬僵尸本源!”
“用糯米混合雷龙血!”萧凡将指尖血滴入九叔的糯米袋,雷纹在米粒表面亮起,“这个世界的道术需要‘雷火双生’之力激活!文才,把墨斗线浸在我的血里,秋生,准备逆纹符!”
九叔看着萧凡指尖的雷纹与自己的茅山印记共鸣,突然想起祖谱最后一页的记载:“雷火双生,逆乱阴阳。原来真有这一天……”他咬破指尖,在桃木剑刻下萧凡的雷纹,“秋生!启动义庄的‘北斗镇尸棺’!”
战斗在雷雨交加中达到高潮。马小玲的龙神血剑与九叔的雷纹桃木剑合璧,在晶尸王胸口斩出裂缝;况天佑化作黑雾缠住晶尸王的晶体手臂,任由晶化侵蚀也要为萧凡争取时间;萧凡则将混沌青莲碎片嵌入北斗阵眼,引动两个世界的本源之力。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马小玲的九字真言与萧凡的雷帝诀共振,义庄的七星灯突然亮起,在晶尸王体内照出混沌核心——那是一枚正在吸收茅山灵气的紫晶,表面映着无数个被晶化的九叔虚影。
“原来如此,它在掠夺这个世界的‘驱魔师本源’。”萧凡的指尖按在紫晶上,莲花印记与紫晶的雷纹产生排斥,“九叔,用你的‘三清铃’配合我的雷帝诀,我们送这些混沌意识回该去的地方!”
三清铃的清响与雷耀的龙吟同时响起,晶尸王发出刺耳的尖啸。紫晶在双生力量的挤压下崩解,露出核心处的混沌意识——那是萧凡曾在晶塔迷城见过的、与将臣容貌相同的虚影。“萧凡,你阻止不了混沌的渗透。”虚影冷笑,“每个世界的驱魔师与僵尸,都是我们最好的养料。”
况天佑趁机将马小玲的红线缠在虚影上,龙神血剑的剑芒应声斩落。虚影在红线与雷纹的交织中消散,却在最后时刻将紫晶碎片射入义庄地底。九叔突然脸色惨白:“不好!碎片掉进了‘黄泉眼’,那里连接着整个世界的尸气本源!”
萧凡望向马小玲,后者正用血剑指着地面的裂缝:“我和九叔下去封黄泉眼,你和况天佑守住义庄,别让晶化尸潮涌进来。还有——”她突然拽住萧凡的手腕,在他掌心塞了枚刻着“胜”字的糯米符,“不准死,本姑娘还没教会你画茅山姻缘符。”
黄泉眼深处,腐臭的尸气与混沌晶尘交织。九叔的桃木剑每前进一步就加重一分,首到马小玲的龙神血剑亮起青莲光芒:“九叔,试试用‘雷火交融’的法子。”她将血剑插入桃木剑的剑鞘,双剑共鸣的刹那,黄泉眼的石壁上竟浮现出两个世界的驱魔图腾。
“原来如此……”九叔的掌心雷第一次带上了赤金光芒,“茅山术的本源,竟与萧凡世界的雷帝诀同源。”他看着石壁上的盘古开天图,其中一角画着与萧凡相同的雷僵身影,“祖谱没写完的部分,原来藏在混沌深处。”
地面突然震动,况天佑的传音从上方传来:“萧凡!晶化尸潮突破了北斗阵,文才和秋生被围困在停尸房!”萧凡的雷纹护腕亮起红光,他看见停尸房内,文才正用墨斗线捆住自己和秋生,两人的脚踝己开始晶化。
“雷耀!”萧凡咬破指尖,雷龙虚影从护腕飞出,“带马姑娘和九叔封黄泉眼,我去救他们!”他化作雷光冲进停尸房,却发现晶化尸潮的核心是具婴儿大小的晶化尸,胸口嵌着《一眉道人》世界的“命星石”。
“萧凡!”文才看见他就像看见救星,墨斗线却在此时崩断,“秋生快不行了!他的牙都变成水晶的了!”萧凡突然想起马灵儿在苗疆用过的“双生蛊解”,果断割破手掌,将雷血滴入秋生口中:“吞下去!这是能中和混沌的‘雷火血’。”
秋生的晶化牙龈在接触雷血的瞬间崩解,眼中的紫晶光芒也随之消散。萧凡趁机将婴儿晶尸按在命星石上,雷帝诀与茅山术的共振竟让命星石显形——那是这个世界的“驱魔师之心”,此刻正被混沌染成紫色。
“以雷火双生之名,净化!”萧凡的莲花印记与命星石共鸣,整个义庄的桃木剑突然悬浮,在停尸房上空组成雷纹剑阵。晶化尸潮在剑阵中纷纷崩解,婴儿晶尸发出尖细的哭号,最终化作紫晶粉末。
当萧凡带着文才和秋生回到地面,马小玲和九叔正好从黄泉眼上来。九叔的道袍破破烂烂,却在看见命星石恢复清澈时露出笑容:“没想到老朽这辈子,还能看见茅山术与雷帝诀合璧。”他突然从怀中掏出本泛黄的小册子,“这是茅山祖谱的残页,或许对你们有用。”
马小玲凑过去,看见残页上画着与萧凡相同的雷僵,旁边写着:“雷火双生,逆乱阴阳,非神非魔,是为‘混沌守墓人’。”她突然想起在晶塔迷城,将臣说过的“僵尸族可以是守墓人”,原来早在茅山开派时,就有人预见了这一天。
夜幕降临时,义庄的七星灯重新亮起。文才和秋生正在给雷耀喂糯米丸子,后者傲娇地甩尾,却把丸子扫进况天佑的风衣口袋。九叔望着萧凡和马小玲交缠的雷纹与血脉,突然轻笑:“姑娘,你手腕上的红线,倒是比老朽的桃木剑更能斩混沌。”
马小玲的耳尖发烫,却故意用血剑鞘敲萧凡的头:“别听九叔胡说!本姑娘只是怕他乱跑,才用‘防失联咒’拴着。”她转身时,萧凡看见她悄悄将九叔给的“茅山姻缘符”塞进了风衣内袋,符纸上的红线,正与他手腕的雷纹轻轻共振。
远处的山林传来狼嚎,却带着雷耀的龙吟尾音。萧凡摸着胸口的莲花印记,感受到两个世界的本源正在义庄下方静静流淌。他知道,混沌的渗透不会停止,但当茅山术与雷帝诀共鸣,当驱魔师的红线与僵尸的雷纹交缠,每个平行时空的“可能性”,都在悄然生根。
是夜,九叔在义庄后院摆下两桌酒菜。一桌是茅山的糯米鸡,一桌是雷龙脊的雷火烤肉。马小玲嫌弃地推开况天佑递来的晶化紫薯,却把萧凡碗里的雷龙肉夹走大半。文才和秋生正缠着雷耀表演“雷龙喷火”,火光映着九叔的笑脸,映着两个世界的道术与僵尸,在混沌的阴影里,碰响了第一杯跨时空的米酒。
而在义庄地底的黄泉眼深处,那枚被净化的命星石正缓缓旋转,表面浮现出一行新的符文——“人僵共生,万法归宗”。萧凡知道,这或许就是将臣所说的“破局之笔”,让每个世界的驱魔师与僵尸,都能在混沌与秩序的裂缝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不被定义的活法。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茅山的晨雾,马小玲的红色风衣己经沾满糯米与雷血,却依然在萧凡眼中闪耀着比龙神血剑更耀眼的光芒。她踢了踢发呆的萧凡,血剑鞘指向远方:“走啦!下一个混沌渗透的世界,说不定还有更有趣的茅山道士呢——比如会变魔术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林正英!”
雷耀的龙吟混着文才的惊叫响起,义庄的木门在晨风中吱呀作响。萧凡看着马小玲蹦跳的背影,突然觉得,被这样的红线缠绕,被这样的世界接纳,或许就是混沌初开时,最美好的意外——让每个平行时空的故事,都能在驱魔师的傲娇与僵尸的温柔里,续写永不褪色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