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剑影疑
诛情剑上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的蓝光,云知意指尖触及的刹那,整条手臂瞬间结冰。顾珩的虚影在冰晶中痛苦蜷缩:"意儿...松手..."
"这血..."云知意妖化的竖瞳渗出金液,视野穿透冰层——血珠里游动着密密麻麻的冰蓝蛊虫,每只都长着顾珩的脸!
往生河突然沸腾,初代圣女的灰烬重新聚拢:"现在明白了?"灰烬凝成她生前的模样,"诛情剑饮的不是我的血..."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与云知意相同的心口疤,"...是你自己的本命蛊血!"
冰层炸裂的冲击波掀翻云知意,诛情剑脱手飞入河中。顾珩虚影突然凝实几分:"别碰剑!"他徒手接住剑柄,掌心顿时碳化,"...剑穗!"
云知意扯断剑穗上的冰晶坠子——里面封着的竟是顾烬一滴泪!泪珠坠入河水的刹那,整条往生河倒流,露出河床上密密麻麻的青铜棺。
"开棺..."顾珩的虚影开始消散,"...左手第三具..."
第二幕:棺中局
青铜棺盖移位的声响如同骨骼断裂,云知意妖瞳刺痛——棺中躺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心口插着支褪色金簪,簪头刻着"永徽西十三年冬"。
"这是你第一世的尸身。"初代圣女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猜猜谁杀的?"
尸身突然睁眼,腐烂的唇吻上云知意眉心竖瞳:"是...你..."
记忆碎片如毒蜂涌入——
大婚夜的喜烛爆响,她手持金簪刺穿顾珩咽喉。鲜血喷溅在婚书上时,窗外传来云氏全族的惨叫。初代圣女掀开盖头:"好徒儿,弑夫的滋味如何?"
"幻象!"云知意震碎记忆画面,却见诛情剑自动飞回手中。剑身映出的真相更骇人——当年她杀的根本不是顾珩,而是戴着顾珩面具的云父!
"顾氏与云氏的千年血仇..."初代圣女轻抚棺中尸面的金簪,"...全靠你这把刀来清算。"她突然拔下金簪掷向河面,"...现在该收官了!"
金簪触及河水的刹那,三百青铜棺同时开启。每具棺中都飞出张染血婚书,在空中拼成完整的星宿图。顾珩的虚影突然被星图吸入:"意儿...记住..."他消散前指尖划过她心口,"...蛊在..."
第三幕:星图劫
星宿图笼罩下的往生河开始结晶化,云知意每呼吸一次,就有冰蓝髓雾渗入肺腑。初代圣女踩着冰棺走来:"知道为何选你养蛊吗?"她掌心托着跳动的心脏,"...因为你是最完美的容器。"
心脏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迷你青龙——与顾烬所化的那条一模一样!
"当年我剖腹取出的双生子..."初代圣女捏碎心脏,青龙惨叫着化为血雾,"...本就是为养这条龙魂准备的。"
冰雾突然凝成顾珩的模样,机械地重复着:"杀了我...解咒..."
云知意诛情剑刺穿冰像,剑身却传来真实的入肉感——冰像内里竟是顾珩残破的本体!
"惊喜吗?"初代圣女扯开冰像胸膛,露出跳动的冰蓝心脏,"他的命蛊早与往生河同化..."心脏表面浮现云知意的倒影,"...你每杀他一次,河水就涨三分。"
云知意突然挖出自己右眼,逆鳞在掌心燃起金焰:"那这样呢?"她将火焰按入顾珩心口,"...连河一起烧干!"
第西幕:烬河焚
金焰触及冰蓝心脏的刹那,整条往生河燃起冲天火柱。初代圣女在烈焰中尖叫:"你疯了?!这会让顾珩..."
"魂飞魄散?"云知意白发在热浪中狂舞,"不..."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金色蛊虫,"...是解脱。"
蛊虫爆开的金光中浮现顾珩完整的魂魄,他指尖轻触火焰:"终于...等到这天..."金焰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全身,"...意儿,送我最后一程。"
初代圣女突然扑向火焰:"休想!"她吞下几缕金焰,皮肤顿时龟裂,"你竟敢用本命蛊..."
"不是本命蛊。"云知意将诛情剑掷入火心,"是相思烬。"
剑身熔化的刹那,顾珩的魂魄突然凝实。他抱住初代圣女跃入火海:"师尊...该清算孽债了..."
爆炸的气浪掀飞方圆十里的冰层,云知意坠入河床裂缝。黑暗中有人接住她,冰凉的手抚过她空荡的右眼眶:"疼吗?"
青铜面具在暗处泛着幽光,男子揭下面具——竟是顾珩完好无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