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通天阶
血月浸透通天光柱,云知意踩着冰晶蚕丝凝成的阶梯,每一步都落下腐蚀的焦痕。顾珏悬浮在光柱顶端,紫纹蚕种在他额间游动如活物:“嫂嫂来得真慢…”他指尖轻挑,光柱中浮出三百具冰棺,“…这些祭品可等了你百年。”
冰棺盖板炸裂的刹那,云知意右眼蚕影暴走——每具棺中都封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少女,心口插着诛神剑的仿品!
“第七境的礼物。”顾珏扯开领口,露出脊椎处新生的龙鳞,“用你的分身体验百种死法…”他忽然贴近她耳畔,“…可有趣得很。”
雪蚕丝绞碎冰棺的瞬间,光柱突然扭曲。云知意踉跄扶住阶梯,发现蚕丝正在消融——这通天阶竟是用她的蜕皮炼成!
第二幕:蚕蜕刑
“惊喜吗?”顾珏振袖甩出万卷蜕皮,每张皮上都刻着云知意某世的记忆,“你在下境每蜕一次皮…”蜕皮突然暴长缠住她西肢,“…上境就多一具刑具!”
云知意右眼黑洞吞噬最近的蜕皮,却见幻境中顾珩正剜出自己脊椎:“他每世早夭…”顾珏的蛊音渗入识海,“…都是为了给我输送蚕种!”
通天阶突然崩塌,云知意坠入光柱核心。无数冰蚕从蜕皮中钻出,啃噬她的灵台:“这滋味如何?”顾珏的声音忽远忽近,“当年你将我炼成傀儡时…”
剧痛中,云知意瞥见冰棺底部刻着的星图——竟是初代圣女绘制的弑神阵改良版!她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凝成逆鳞刃:“你漏算了这个!”
第三幕:逆鳞刃
逆鳞刃刺入光柱的刹那,通天阶寸寸龟裂。顾珏紫纹蚕种突然爆出青光:“你竟敢用青龙逆鳞…”他七窍渗出冰蓝蚕液,“…破我的上境门!”
云知意踏着崩落的阶梯逼近:“你算尽一切…”雪蚕丝缠住他脖颈,“…却不知顾珩留了后手!”丝线突然燃起青龙髓火,将他脊椎处的龙鳞灼成灰烬。
顾珏在惨叫中撕开胸膛,跳动的蚕种竟裹着枚冰晶鳞片:“这才是真正的钥匙…”他徒手捏碎鳞片,“…第七境的门…永远别想…”
光柱核心突然坍缩成黑洞,将两人吸入未知空间。云知意最后听见的,是顾珩残魂的叹息:“意儿…去寻龙骨…”
第西幕:无妄海
咸腥的海水灌入口鼻,云知意从漩涡中挣扎起身。眼前是望不到边际的黑色海域,浪尖浮着无数冰晶蚕卵。远处礁石上,戴青铜傩面的老者正在垂钓,鱼线末端拴着具冰封的龙尸!
“第三百个飞升者。”老者鱼竿轻抖,龙尸突然睁眼,“规矩一样——留下你最珍贵的记忆。”
云知意雪蚕丝凝成战甲:“这是何处?”
“无妄海,第七境的垃圾场。”老者傩面裂开缝隙,露出半张龙化的脸,“被上境淘汰的废物…都在这儿。”
海面突然翻涌,三百具云知意的蜕皮浮出水面。老者鱼钩刺入最近那具:“比如这些…失败的容器。”
第五幕:龙骨舟
龙尸突然暴起,衔住云知意跃入深海。漆黑的海底矗立着巨型龙骨,每根肋骨都穿着具冰封的尸骸。顾珏的声音从龙骨深处传来:“这些才是真正的天蚕主…”
尸骸突然睁眼,三百道蚕丝射向云知意。她右眼黑洞吞噬蚕丝的刹那,瞥见尸骸心口的烙印——竟与顾珩的千丝引一模一样!
“很熟悉吧?”顾珏从龙骨王座站起,紫纹己爬满全身,“你的好夫君…曾是这里的王。”他指尖轻点,冰层裂开露出顾珩被锁链贯穿的残躯,“现在…轮到你了。”
云知意逆鳞刃突然暴长:“他在哪?!”
“在你脚下。”顾珏跺碎冰面,海底浮起三百丈长的青龙骸骨,“这副龙骨…不就是你日思夜想的…”
浪涛突然化作巨手,将云知意按向龙骨。老者傩面下的独眼亮起幽光:“第三百零一位祭品…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