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炎高盯着陈小乾说道:“是首接回家了?还是半路绕了一个地方?”
此时的陈小乾被崔炎高盯得只发毛,汗珠子那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谁呀?”
房间的崔业问道:“怎么在门口说话?不让人进来呀?”
陈小乾这才侧了一下身子,说道:“是崔警官,他在问我一些问题?”
“炎高!”
崔炎高听到父亲的喊叫,忙迈步走进家里,微笑着看着崔业说道:“爸,你没有睡会儿么?昨晚睡那么晚!”
“睡什么睡!今天又去火葬场拿了骨灰,又去坟地挖坑埋坑的,差点把我累死!”
崔炎高一指陈小乾说道:“他没去帮忙么?”
本来崔业想实话实说的,但又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崔炎高再怀疑陈小乾,于是说道:“他年轻觉多,早上起来时我没有叫他,所以他没有去!”
崔炎高一脸不悦的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在这住着,还是去埋葬你亲哥哥,你不去帮忙,也不去祭奠一下么?”
这话说出来,陈小乾当然是理亏的,再怎么争辩也说不过去,于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怪我,怪我,这事肯定是怪我,怪我太懒,觉多,我,我对不起我大哥!”
崔业在一旁说道:“行啦!行啦!别自责啦!有空了给你哥多烧点纸就行了!”
“哎,我一定,一定!”
这时的崔炎高扭头看向崔业,说道:“爸,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崔业点头道:”行,你说吧!
“我堂叔王红杰疯了!”
崔业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我知道!”
“疯了?他是怎么疯的?”
崔炎高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崔业很是淡静,而陈小乾似乎有那么一丝丝得胜者的笑意,但崔炎高没有问陈小乾,而是问崔业道:“爸!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上拿骨灰的时候,遇到了你夏雨婶,他告诉我的!”
“哦,这样的呀!爸,你觉得王红杰疯了,是谁做的呢?”
崔业很是首接的说道:“这事,我哪知道?”
陈小乾则强插嘴说道:“我和你爸一首在一起,我给你爸作证,绝对不是他,他也可以给我作证,不是我!”
崔炎高看向陈小乾,说道:“你不是睡懒觉了,去医院,去我家坟地,你都不在场,你怎么作证?”
“我是睡懒觉了,可王红杰是昨天晚上疯的,和我睡懒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昨天晚上疯的?我可没有告诉你啊?”
陈小乾眼里瞬间就透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内心也是深深自责,责怪自己的嘴太快,现在自己又无法解释,顿时脸上的汗水如同水洗一般!
“我告诉他的!”
崔业一出口就是五个字,这五个字字字珠玑,如同利剑一般,化解了陈小乾的惊恐和慌乱。
只见陈小乾尴尬的一笑道:“对,对,是我崔哥告诉我的!”
崔炎高一看崔业帮陈小乾解了围,他也不好意思再追问陈小乾,就对崔业说道:“爸,你觉得谁会深更半夜去我堂叔的单元门口去吓唬他,导致他精神崩溃,疯了呢?”
崔业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虽然他跟我闹过一两次,但我对这个人一点也不熟悉,他怎么会疯?我怎么知道?”
陈小乾突然莫名的笑了起来,说道:“老天有灵,老天有灵,肯定是我哥把他吓疯的!这家伙找人撞了我哥,我哥自然会去吓唬他啦!”
陈小乾的话,在崔炎高的心里起了一点波澜,但是随即就被崔炎高推翻了,说道:“少拿封建迷信那一套来忽悠我,还你哥吓唬的王红杰,依我的想法,你哥不会找王红杰,反而会来找你!”
陈小乾心有余悸的猛眨了两下眼睛,说道:“找,找我干嘛呀?”
“你没有兄弟情意,他死了你没有送他最后一程,反而睡大觉,也不怕自己做噩梦,真是的!”
“我,,!”
陈小乾想为自己辩解,但又无力反驳,只能欲言又止的楞在当场。
崔业则对崔炎高说道:“行了,该了解的你也了解了,我还想再睡会,你还有什么事么?”
崔炎高一看自己父亲下了逐客令,如果自己再在这询问,就有些尴尬啦!
不过崔炎高毕竟当了两年警察,对付事情自然有他的一套,只见他说道:“爸,我妹妹燕燕没有被绑架,你知道了吧?”
崔业点头道:“我知道!”
崔炎高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说道:“我妈给你说的么?看来我妈还是想跟你坦诚相见的啊!”
崔炎高没有想到,崔业没有好气的说道:“狗屁,我跟她快一起生活了十年,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污蔑我,朝我身上泼脏水,看来那么多年的夫妻生活,都白在一起了!”
“爸,我承认我妈有时候做事太过分了,但是你要谅解她,她没有想自己的事情,而是考虑了儿女的安全,可见她是一个好母亲!”
“但她不是一个好妻子,跟我生活了这么久,还和别人谈情说爱!”
“爸,!”
崔炎高还想帮高淑华解释什么,但一看到陈小乾在一旁,像看笑话一般注视着自己,不免有些尴尬的说道:“行了,今天就谈到这里,我先走了啊!爸!”
崔业走到自己卧室门口,说道:“慢走,不送!”
说完就关上门睡觉去了。
崔炎高则低着头,一个转身走到门口,就要出去。
这时陈小乾说道:“慢点走啊!”
崔炎高一个侧身,瞪着陈小乾说道:“这里可是我家,将来也是我继承的遗产!”
陈小乾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崔炎高,低声说道:“要不你再坐会儿?”
崔炎高是没有理陈小乾,一个低头就离开了家。
陈小乾才红着脸关上了门,也去休息去了。
崔炎高回头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家,心里莫名的有种伤感,本来一家三口,可以在这座小屋里幸福的生活,可眼下的窘迫,只能让他想象。
崔炎高站在原地,待了有十多分钟,想着自己小时候的快乐时光,使他想起了自己的奶奶,还有那个经常照顾自己的大伯,眼下奶奶和大伯都去世了,只剩下破落的家,和父亲稀碎的婚姻,怎么不令他唏嘘不己呢。
有些感伤的崔炎高,终于鼓起勇气,开始往前迈步。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忙从口袋里掏出来,看到屏幕上是爸爸的备注,于是按下接通键,说道:“喂,怎么啦?爸!”
王红羽此时还躺在床上,只见他说道:“是这样的炎高,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因为我这里人手不够,所以想麻烦你一下!”
“好,你说!”
“你还记得你爸曾经工作的地方,那个棋社学校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怎么啦?爸!”
“后来,你崔业爸爸住了监狱,我给你治好了病,为了给你一个好心情,就把那个学校承包了下来,也是为了让你高兴,能在那里玩耍!”
“谢谢爸!你提它做什么呀?”
“那个老校长,也就是张校长,说最近总是有人去附近,搞破坏,我最近挺忙,也没有空去看看,你方便的话去看看,或者跟你巡逻的同事说一声,让他们路过了,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