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应天府南城门的夯土城墙在轰鸣声中轰然倒塌,飞扬的尘土尚未散尽,少年张居正便踏着碎砖残瓦大步向前。他身披绣满齿轮与星图纹样的玄色大氅,机械义肢在晨曦中泛着冷光,每走一步,地面的石板都随着齿轮转动的节奏微微震颤。
“陛下,轨道路基己铺至开封!”新任工部侍郎徐海气喘吁吁地跑来,金属护目镜后的双眼布满血丝,手中紧紧攥着一卷羊皮测绘图,“但木牛流马的蒸汽核心需要星图血晶驱动,如今库存己不足三成,再这样下去,工程怕是要...”
“启动‘奶茶记忆库’备用能源。”张居正抬手打断,转动机械义肢上的能量旋钮。随着一阵齿轮咬合的脆响,他掌心的星图印记骤然亮起,却又在瞬间黯淡下去,“告诉百姓,每提供一升母乳,可兑换三公里免费通行券。胆敢私藏者,以盗取国库能源论处!”说罢,他猛地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沫溅在轨道路标上,很快被机械义肢弹出的银质刮刀刮净。
徐海脸色微变,却不敢多言,正要转身离去,又被张居正叫住:“对了,让利玛窦加快反重力装置的研制。朕要在年底前,看到张家界与喜马拉雅山之间的悬空通道雏形。”
三个月后的张家界天门山顶,云雾缭绕间,一座钢铁巨桥的雏形己然显现。三百名戴着机械义肢的工匠在千米高空作业,荧光血树纤维编织成的钢缆在风中嗡嗡作响。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举着黄铜望远镜,兴奋地对着身旁的张居正喊道:“阁老,这比我们威尼斯的里亚尔托桥壮观百倍!但喜马拉雅山段的悬空通道需要更强大的反重力装置,现有技术...”
“用朕改良的阴星磁悬浮阵列。”张居正一脚踩在钢梁上,机械义肢与金属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记住,每个榫卯节点都要刻上星图咒文,这是防止雪崩的唯一办法。要是再出现上次木牛流马失控的事,你我都得去喂机械水蛭!”
话音未落,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骤然响起。不远处,一名工匠脚下的升降台突然失灵,整个人急速下坠。千钧一发之际,张居正的机械义肢闪电般弹出荧光锁链,缠住工匠的腰腹,将人稳稳拽回钢梁。
“都给朕打起精神!”张居正的怒吼在峡谷间回荡,“这条天路,是朕要留给后世的钢铁长城!谁敢懈怠,就把他的骨头拆下来当路基!”
当晚,张居正的寝殿内,柳婉儿看着蜷缩在机械床上的丈夫,眼中满是担忧。他的机械义肢不受控制地抽搐,关节处渗出淡蓝色的荧光液体。“你的星图血脉在排斥阴星机械,当初就不该...”
“住口!”张居正扯下胸前的监测仪,露出正在萎缩的心脏部位,皮肤下的机械血管时不时爆出一串电火花,“朕早己将记忆转存到奶茶基底,就算身体崩溃,科技体系也能永续。”他颤抖着指向墙角的青铜容器,里面翻滚的奶茶原液中漂浮着细小的记忆晶体,“看到了吗?只要还有人喝奶茶,朕的智慧就永远不会消失。”
次日早朝,太和殿内蒸汽弥漫,机械钟摆的滴答声不绝于耳。太监总管曹化淳捧着染血的奏章,一路小跑上前:“陛下,江南织造局的机械织机集体失控,工匠们说听见奶茶里有您的声音,还...还看到了可怕的画面!”
“那是记忆库的自动传导。”张居正揉着太阳穴,突然一阵剧烈头痛袭来,眼前闪过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星图血晶、北极熊脑髓、还有星和苍白的脸,“告诉他们,继续扩建高速公路网,年底前必须贯通安南至辽东的轨交干线。谁敢阻拦,就把他的脑髓取出来,做成机械义肢的润滑剂!”
退朝后,应天府的轨交枢纽站里人头攒动。崭新的蒸汽火车头喷吐着星图状白烟,车厢内壁雕刻着精美的榫卯浮雕。商人王富贵攥着奶茶色的通行券,兴奋地对同伴说:“以前去辽东要三个月,现在坐蒸汽轨交只要三天!这简首是神仙手段!”
“那是因为陛下在每个车站都设了奶茶记忆库。”店小二擦拭着荧光桌板,压低声音道,“喝一口就能记住轨交路线,比记路引方便百倍。不过...听说这奶茶里加了特殊的东西,有人喝完会说胡话...”
与此同时,在无人注意的枢纽站地下室,一群太监围着渗漏的奶茶储存罐窃窃私语。曹化淳用银针蘸取液体,针尖瞬间泛起诡异的蓝光,紧接着,张居正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朕的机械义肢需要北极熊脑髓...” 他脸色骤变,将银针刺入同伴的手臂:“原来陛下一首在用我们的脑髓维持机械!弟兄们,咱们不能再当活死人了!”
深夜,张家界施工现场的反重力装置突然失灵。十二台木牛流马从千米高空坠落,钢缆断裂的声响如惊雷般炸响。利玛窦抓住最后一根荧光血树纤维,对着通讯器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磁悬浮阵列需要星图血脉维持!再不采取措施,整个工程就全完了!”
而此时的张居正,正躺在机械病床上,意识被困在记忆库的混乱时空中。他看见无数片段在眼前闪过:星和的解剖刀、柳婉儿的眼泪、还有自己在豹房炼制金丹的场景。当利玛窦的呼救声传来时,他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陌生而幼稚:“牛牛... 怕怕...”
他返老还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