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至,慈宁宫的暖阁内,炭火明明烧得正旺,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气息。柳婉儿躺在冰玉床上,曾经乌黑亮丽如瀑的长发此刻己全白,宛如冬日的霜雪;曾经娇嫩红润的脸颊凹陷下去,如同骷髅一般,尽显沧桑与虚弱。她的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少年张居正跪在床前,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机械义肢的齿轮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 “咔嗒” 声。他掌心贴着柳婉儿的胸口,眼神中复杂难辨,有愧疚,有决绝,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贪婪。“母后,当年你用母乳喂养星和,现在换朕来救你。”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别靠近...” 柳婉儿虚弱地挣扎着,睫毛颤动,缓缓睁开双眼。当她看到张居正眼中闪烁着的三皇魂魄光芒时,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满是惊恐与抗拒,“你又用了阴星禁术... 你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朕在金丹里发现了吸寿秘术。” 张居正不为所动,伸手掀开她的衣襟,露出早己萎缩、布满皱纹的乳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星图血脉的乳汁,能逆转阴阳,这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
当他的嘴唇触碰到的瞬间,柳婉儿感觉有无数细小的星图纹路如同活物般,从胸口开始疯狂蔓延全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里的力量在流逝,同时又有一股陌生而强大的能量注入。她看着自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紧致,枯黄的头发也渐渐恢复了些许光泽;而与此同时,张居正的鬓角却悄然浮现出几根白发,原本年轻俊朗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疲惫 —— 这是阴阳互转带来的代价。
“够了!” 柳婉儿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你在透支阳寿!这样下去,你会魂飞魄散的!”
“朕的阳寿早己和阴星绑定。” 张居正擦去嘴角残留的乳汁,露出少年特有的狡黠笑容,只是这笑容里藏着无尽的疯狂与偏执,“但母后的星图乳汁,能让朕多活一甲子。有了足够的时间,朕就能完成机械税政帝国的大业!”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机械齿轮转动声,连地砖都跟着颤抖起来。慕容暗姬的后代慕容铁推着青铜轮椅闯入,他身着厚重的机械铠甲,脸上带着敬畏与焦急:“陛下,第一艘机械航母己在长江试水,蒸汽动力系统出现了些问题,需要您亲自调试。”
“告诉工部,把航母的动力核心换成荧光血树反应堆。” 张居正站起身,龙袍下的机械义肢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另外,把柳皇后的冰玉床改成冷冻棺,就说...” 他瞥了一眼柳婉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为了保持她的颜值,等找到法老还童术。”
柳婉儿看着他,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与失望。她想起了曾经那个心怀壮志、想要造福百姓的张居正,再看看眼前这个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少年帝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又要重蹈覆辙?难道之前的荒诞税政还不够吗?那些百姓的血泪,你都忘了吗?”
“这次不一样。” 张居正走到她身边,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传来星图的温暖,可这温暖却无法驱散柳婉儿心中的寒意,“朕要建立的,是能横跨西海的机械税政帝国。有了强大的武力,就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让百姓真正过上安稳的日子。”
“武力和权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柳婉儿激动地说道,“你以为用机械和暴力就能让人心悦诚服?你错了,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痛苦和绝望!”
“够了!” 张居正突然皱起眉头,眼神变得冷漠,“母后,你好好休息吧。等朕征服了西海,你就会明白朕的苦心。”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跟着慕容铁离开,只留下柳婉儿在暖阁中,泪水无声地滑落。
待他们走后,柳婉儿艰难地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暖阁,心中满是凄凉。她知道,自己和张居正之间的距离己经越来越远。她抚摸着腹部,那里还残留着封印慈禧阴魂的星图力量。“星和,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里...” 她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思念与担忧。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救出星和,阻止张居正继续在这条疯狂的道路上走下去。而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更大的阴谋和危机,正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