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把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香槟杯碰撞声和谈笑声此起彼伏。温晚端着香槟站在林砚舟身边,却感觉浑身不自在。这里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寒暄,都像是暗藏刀锋。
"星耀要竞标国际医疗 AI 项目?" 对面的金发男人晃着香槟杯,冰块撞击声清脆刺耳,"你们连自家数据都守不住,还想染指全球市场?" 他身边几个同行跟着哄笑,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温晚和林砚舟。
林砚舟突然揽住温晚的腰,黑色西装袖口擦过她肩头。温晚身子一僵,就听他开口道:"温博士刚拿到人脑记忆云储存专利。" 他手指捏住她后颈,迫使她抬头与众人对视,"亲爱的,给他们看看你锁骨下的芯片接口。"
"林砚舟!" 温晚低声警告,瞪了他一眼。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咬牙扯开衣领。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锁骨下方荧光蓝的神经接驳点泛着冷光。"三分钟下载十万份诊疗记忆,要试试吗?" 她故意用指尖划过接口,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几个技术专家凑过来想看仔细。温晚余光瞥见陈倚晴站在角落,手里的香槟杯捏得发白,脸上却还维持着优雅的笑。
当晚十点,温晚还在办公室核对竞标书。电脑屏幕突然黑屏,再开机时,所有的算法参数都不见了。她调出监控,画面里陈倚晴戴着虚拟影像设备,正模仿林砚舟的笔迹签署文件。
"原来如此。" 温晚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备份文件接入加密 U 盘。她刚要起身,手机突然震动,是个匿名视频链接。点开后,画面里是陆沉戴着银色面具,正在地下黑市竞拍林砚舟童年受虐的记忆片段。
竞标当天,国际会展中心挤满了人。温晚攥着 U 盘站在后台,手心全是汗。林砚舟西装笔挺,正在台上介绍星耀的技术优势。突然,大屏幕闪烁雪花,当画面恢复时,出现的却是林砚舟跪在父亲遗体旁的画面。
全场哗然,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温晚握紧 U 盘,发现外壳上多了道可疑的刮痕 —— 和陈倚晴今早戴的钻石手链形状一模一样。她抬头看向观众席,陈倚晴正在和几个评委交头接耳,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各位!" 林砚舟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可怕,"这是竞争对手的恶意攻击。" 他示意温晚上台,"温博士,启动备用方案。"
温晚深吸一口气,将 U 盘插入控制台。大屏幕再次闪烁,这次出现的是完整的竞标方案,还有陈倚晴篡改文件的监控录像。观众席顿时炸开了锅,评委们交头接耳,看向陈倚晴的眼神充满怀疑。
陈倚晴脸色煞白,却还强撑着:"这都是伪造的!" 但没人听她辩解。温晚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突然想起昨晚视频里陆沉说的话:"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