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默的绯闻来得快,去的也快。
以至于网友还没吃够瓜就猝不及防地被厉寒笙喂了一嘴狗粮。
柳星刷着流出的发布会视频,调侃道:“哎呀,我们小星星当时怎么没有英雄救美,挺身而出啊?”
严星怀有些无语:“有元煜和厉寒笙,还需要我们插手?”
“倒是你这个女人,天天来找我,不用工作了?”
自从那天酒醉亲了他后,柳星像个无业游民一样,天天来找他,也不见她烦。
严星怀的态度也开始变得散漫,不再师姐师姐地叫她,膈应。
柳星咯咯笑道:“小星星那么受欢迎。我当然得盯紧点,不然被别人摘了怎么办?”
严星怀:“别叫我小星星,那么娘们兮兮的称呼,也亏你想得出来。”
“那我叫你什么?星怀?怀怀?”
“闭上你的嘴,不叫最好。”
“真是无情呢。让师姐看看你画的画,有没有长进了。”
严星怀还没来得及放下画具,柳星就凑了过来,长发扫在他的手臂上,鼻间都是稍带苦味的木质香。
注意到男生往后退了几步,柳星说不失落是假的,但还是笑着肯定道:“师弟的画功又进步了呢,看来今年可以顺利出师了。”
“严星怀,你以后打算去哪里发展?”
一向热烈张扬的女人难得严肃认真地看着他,勾人心弦的狐狸眼里平静如水。
严星怀轻咳一声,不自觉地又想起了那个醉人的吻,想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出口的话却大相径庭。
“可能会自己开工作室吧。”停顿了一会儿,补充道:“就在A市。”
“我就知道。”严肃的狐狸重新露出明媚的笑容,话语里都是志在必得,“你放心不下叔叔阿姨,肯定会留在A市。”
那日之后,柳星追求的方法越来越大胆。
从一开始的天天堵人,到送各种各样严星怀喜欢的礼物。
包括但不限于各种画具,名师作品等等。
周围的朋友都在打趣他们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
严星怀却没想那么多,对礼物来者不拒,而态度没有丝毫软化。
这做法,让张天一干人都摸不透他的想法。
甚至有人光明正大地撬墙角,放话要追柳星。
只是还没开始撬,就被柳星的话劝退了。
“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心里有人了,我只会喜欢他。抱歉。”
瞧瞧人家的态度和做法。
对比下来,张天都觉得严星怀有些渣了。
不接受人家,又不明确拒绝,吊着人家。
严星怀一脸无所谓,追人不都是这样追的?
要是因为一两件礼物就同意了,那他大少爷的身份不要了?
要是因为他拒绝了,柳星就不追了,那也没显得她有多诚心嘛。
至于这礼物,不要白不要,反正他也挺喜欢的。
有时候严星怀也会忍不住感慨,柳星这女人眼光忒好了,送的每件礼物都送到了他心坎里,想拒绝都舍不得。
每天下午三点,礼物都会准时送到严星怀的手里。
如果有课,则会送到严家,管家签收后放到严星怀的画室里。
一连送了半个月,严星怀对这个送礼物的游戏也有些腻了。
偏偏那人还乐此不疲的,仿佛他不松口就会一首送似的。
偏偏还都是他喜欢的,送人了扔了也舍不得,总觉得那样就是糟践了。
严星怀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哎,被人喜欢也是一种苦恼啊。
饭桌上,严父严母旁敲侧击地问严星怀对柳星的感觉。
严星怀:“就是朋友呗,不然还能是什么?”
严母有些急了,“不是,那么久了,你们还是朋友?”
“严星怀,你这臭小子要死啊?星星追了你那么久,你还没同意?”
顿时,严星怀觉得有些头疼。
他一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想撮合自己和柳星的。
不光是因为两家的交情,更因为是门当户对。
老两口可以说是传统的父母,挑选儿媳妇的要求也有些苛刻。
看来看去,他们的眼里只剩下柳星。
认为这两个小辈,不仅青梅竹马,更是有相同的爱好,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
所以,在知道柳星一个女孩子都能舍下脸面来追自己儿子时,他们对严星怀久久不同意感到不解。
“严星怀,你对星星哪里不满意啊?”
“也不是不满意,只是少了一种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妈妈跟你讲啊,两个人过日子,讲究的是性格,三观和共同爱好,可不是光看感觉的。”
“我看星星那么喜欢你,和你也有共同话题。你就不要挑三拣西的。不然星星不要你了,我看你到哪里去哭。”
严星怀有些无奈,“妈妈,我自己的感情我自己能做主。您就不要操心了,好不好?”
“你以为我愿意操这个心啊。要是你和星星在一起了,我就懒得操这个心了。”
见她话里话外都在撮合自己和柳星,严星怀心里对柳星的好感又降下去了一点。
这大概就是父母硬逼着孩子做什么,孩子反而会反其道而行之。
就是俗话说的叛逆。
目前严星怀就是在这个阶段。
周围的人越是撮合他和柳星,他越是对柳星无感。
面对父母的询问,也变得越来越敷衍。
至于柳星送的礼物,他更是懒得拆,全都堆在画室里积灰。
朋友组的局也是能推就推,尽量不和柳星碰面。
久而久之,众人也都品出了一丝不对味。
松洲北侧大道。
这条道路拥有44个急转弯,路况险峻,吸引了众多的飙车党。
山风猎猎。
严星怀倚在爱车车头,指尖的香烟忽明忽灭,纯黑的衬衫松了领子,倜傥的五官散着几分野性。
柳星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痴迷,这样的严星怀才是她最想放在手里把玩的。
她追过来,本意是想知道严星怀最近为什么躲着她。
如今看到这一幕,她觉得答案似乎不重要了。
“柳星,敢不敢坐我的车跑一圈,不穿赛车服。”
说着,他还拍了拍车头。
柳星看一眼崎岖的山路,这要是出意外的话,非死即伤。
不穿赛车服就相当于是在赌。
赌赛车手的技术和他们的运气。
赌他们命大。
“怎么,怕了?怕了就回去吧,以后别再纠缠我了,师姐。”
“严星怀,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