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漆与墨发现自己在床上,裴述还在地上。
她很不好意思,还以为是自己半夜跑上床来,把人挤下去了。
第二天晚上又这样。
到第三天晚上,大家一起守岁。
漆与墨熬不住夜,跟大家围在一起看节目看到九点多就回去睡了。
裴述还一首留下来等过了零点,出去放了一挂鞭才回屋睡。
年前天气预报的雨雪没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到达。
窗外月色如银,洒进窗来,静谧得令人心颤。
漆与墨躺在地上,担忧着姐姐。
过年都不回来,她又不会做饭,在外面不知道过的什么苦日子。
门口传来动静,她没言声,自顾自想着。
不一会儿,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后背的被子一空,一块火热的碳贴上来。
还不待她发作。
一条铁臂勾着她的脖子将她转了个方向,月色里,她看见那张薄唇压下来。
大脑空白了一瞬,立刻被男人霸道的味道以及柔软的触感填满。
双目微睁,看见男人沉醉的眉眼,还有渐急的呼吸。
身体传染上他的热度。
忽然的,就那么一瞬间,她明白过来前两日,医生给他看诊时,怪异的神态和语气。
原来人家早就看穿了,只有她还蒙在鼓里。
她暗骂自己蠢。
怎么就一点没往歪处想呢!
裴述沉溺在吻里,忽而感觉柔软的舌头回应了他一下。
他陡然松开,就着月色观察。
对上一双比明月还亮的眼睛时,不仅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尴尬,又贴上来亲吻。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一种反正被发现了,那就亲个够的感觉。
漆与墨从来不知男人的唇能有无穷大的力量,碾吮啃噬,逼得她无处可逃。
再这样下去,明天唇一定会肿!
她心焦着,呼吸急促了些,软软推拒他。
“裴述……你松……开我!”
唇完全被堵住,声音无法清晰的发出来。
呜呜咽咽,像娇嗔,像邀请,反正不是拒绝。
裴述是商人,在商场上嗅到或者抓住机会,就绝不会再放手。
吻也一样。
都吃到嘴里了,没有逃掉的道理。
他钳住她的腰,紧紧摁进怀里,胸腹紧贴。
漆与墨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热力,那形状,那感触……
她脑子一轰,感觉自己站在一头凶猛的狮子面前,稍稍仰头都能感受到炙热凶猛的气息。
好像下一瞬就能将她拆吃入腹。
欲望是个怪物,膨胀起来能吞噬万物。
她整个人烧起来,害怕,慌乱,本能的重重咬了一下。
裴述吃痛,轻嘶了一声,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这才松开她。
漆与墨羞于刚才的发现,喘着气瞪着他。
但又很清晰的知道,他的反应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
一时觉得难堪,气恼地转过身去,“你去床上睡。”
“我们谈谈。”裴述抹掉唇上的血说。
“你上去我们再谈。”漆与墨语气不大好。
裴述不甘心就这么被赶走,“这几天晚上我们夜夜相拥而眠,你让我去床上睡,难道让我看着你受凉生病吗。”
漆与墨浑身一僵。
怪不得,怪不得这几天晚上睡觉不觉得冷,早上起来身上也暖烘烘的。
原来是这样!
“要去床上也可以,你跟我一起去。”
明天就初一了,要是再折腾病了,新年开不好头确实不吉利。
“那你不许碰我。”
“做不到。你就在身边,我怎么忍得住。我又不是和尚。”
他忽然又贴上来,从背后揽着她,埋在她颈窝里,深吸她身上的味道,闷声说:
“漆与墨,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喜欢的人在旁边,你让我完全不碰你,不如拿刀捅我,或许痛觉才能压住冲动。”
“我可以答应你,在你松口之前不过分,但是,连最基本的亲吻都不许,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南嘉的事我己经打算好了,过完年就推荐她到别家公司任职,不在你眼前戳你眼窝子。除了在她这件事上我没将你的话当回事,别的,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好的,你只管说。”
“求你,别将我拒之门外好吗, 我结婚是奔着过好日子的,不是找个老婆回来当摆设的。你明白吗?”
他说了一筐又一筐,无非就是在替自己越界的行为找借口。
当然了,或许他确实有几分真心。
但是并不足以打动漆与墨。
“裴总,你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当初你来谈婚事,连面都不露,领证也是,结婚的一年里,我们之间发过一条信息吗,连手机号都没有吧?”
“你别成天把喜欢和真心挂在嘴边。感情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裴述抓住机会,“那你教教我该怎么谈感情,这种事我不如你有经验。”
漆与墨:“……你是在讽刺我前面那一段感情吗!”
“不是讽刺,是在意。在意你跟我领证是为了气他,所以才想给你时间,让你忘却前人旧事,把心腾空了,把我装进去。”
他还有点委屈。
“结果……结果别人出去了,我进不去了。我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漆与墨,我们可以不可以不为任何人,就为了自己的感情,认真相处一段时间。或许……你会爱上我呢?”
“给你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他的手臂跟钢铁一样,紧紧箍着她的腰。
这情形,有点温柔强制的感觉,她不答应都不行。
“你先松开!”
“松开可以,再让我亲一会儿,刚才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