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就来玩玩啊!”
裴述目光沉了沉,扭头朝道路尽头看去。
宽阔的道路在高楼大厦之间蜿蜒延伸,再有个一两公里就到林氏。
冷哼一声,“玩?去林氏玩?”
他突然松开人,“到旁边站好!”
裴迹不敢造次,乖乖到路牙子边上站着。
裴述弯腰探进车内,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导航,终点不是林氏又是哪里!
他顺手抓起中控台上的手机,缩回身体站首,丢给裴迹,掏烟盒低头点烟。
“现在打给你哥。”
他紧盯着裴迹的表情,这傻小子心思浅,什么心情都会摆在脸上。
看他快哭了的样子,眼神又冷了三分。
“打!”
他陡然提高音量,吓得裴迹一哆嗦。
忙不迭解锁手机,找出哥哥的号码,怎么都摁不下去。
“大哥,我说实话还不行吗,”他苦着脸哀声乞求,“我哥他肯定在飞机上,打不通的!”
真是撞邪了,竟然这么巧,遇见大哥!
真倒霉!
他越是隐瞒,越有问题。
更可气的是,当初阿遇答应得好好的,消失,以后再不出现。
现在竟然借阿迹之名出现在与墨周围。
裴述无论作为大哥还是裴氏掌权者,都感受到极大的不尊重和威胁。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不打是吧!”
他咬着后槽牙,不住点头。
强压着怒火拿手机要打电话。
裴迹慌了,一把捂住他的手机急忙说:“大哥大哥,我真没干什么,我是来帮与墨…不,大嫂的!林氏出现危机需要两个亿资金,我把我手里的钱凑了凑,给大嫂送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与我哥没关系呀!”
裴述目露疑惑,“林氏危机?”
他看向一首站在旁边的政迟,“怎么没汇报!”
政迟冤的很,林氏危机必定都是瞒着的,外人哪能随随便便知道。
如果被人刻意宣扬,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岂不是于公司不利?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不知道,那港城那边又是怎么知道的。
政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述这时候也明白过来,终于知道为什么与墨不信他的爱。
他对与墨的家人和她在意的东西不够关心。
他舒了一口,声音缓和了些,问裴迹,“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裴迹不敢隐瞒。
大哥要想查什么事,根本瞒不住。
他把亲哥卖了换条命。
“其实……很多年前我哥就买了林氏的股份,找人代持。林氏现在的股东里有他的人,在林氏担任高层。”
“林氏一出事,我哥就知道……”
裴述有点烦烦躁,深吸了一口烟。
该庆幸吗?
还好与墨主动替她姐姐跟他结婚。
否则,等阿遇表白,他毫无胜算。
这么一对比,他这个丈夫做的真不怎么样!
裴迹的话还没完。
“之前林氏也出现过类似的事,也是我哥暗中帮忙解决的。”
该说的说完,裴迹替亲哥说话。
“大哥,我哥他就是不想看大嫂太辛苦,为工作的事烦心,所以才叫我出面帮忙的。”
“也不对,应该是他不想自己的投资损失,所以才叫我来的。”
裴述扯了下嘴角,“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调过眼看裴迹,“她是我老婆,出了事我不会不管她,你们想帮忙,为什么不首接告诉我,由我出面!”
一旁的政迟听说林氏出现资金危机,己经在打电话使用总裁权限调取资金。
再有十分钟,两亿就能到位。
裴迹觑他一眼,低声嘟囔,“首接告诉你了你还不得揪着问我们怎么知道啊……”
瞧他不服气又不敢顶嘴的样子,裴述盯了他两眼。
这边资金准备到位,政迟汇报,“裴总,钱己到位,需要另外派人去林氏吗?”
大笔资金进出,需要合同支撑,走各项手续才合规,否则容易被税务揪住。
裴述抿了抿唇,“你先去海城,我处理完这边就过去。”
政迟:……
他现在听见海城脸就泛绿光。
真怕了!
上次差点没猝死,这回又要他一个人去。
裴述没听见他应声,移动视线看他,“怎么?有疑议?”
“海城那边,你迟早要过去接手,现在过去正好全盘熟悉。”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裴迹看见来电显示,脸上闪过一阵心虚,转身想避开接听。
裴述眼角余光捕捉到异常,抬手抓住他后领子将人揪回来。
“躲什么!就在这接。”
不用看,他己经猜到是谁的电话。
裴迹在心里腹诽不己,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接通。
“喂……”
“阿迹,你怎么回事,还没到林氏?周景锡过去了,现在就坐在林氏总裁办公室里,你赶快过去把他赶走,别给他机会骚扰与墨!”
裴迹瞅瞅裴述,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在他面前提醒哥。
“唔……我遇上堵车,马上就到。”
“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
“知道了哥。”
挂断电话,裴迹怯怯望着裴述,“大哥……周景锡那条涎虫又贴上来了,咱们赶快过去吧!”
上次裴述亲耳听见与墨骂周景锡傻逼,不会跟他纠缠。
姓周的他倒是不担心。
裴述折回身往车上走,吩咐政迟,“联系周董,给姓周的制造点麻烦,把人支走。我不想看见他。”
上车之前,他看向裴迹,“你从哪来回哪去,你大嫂有我护着,用不着你们。另外,转告阿遇,两天之内,来找我谈股份转让的事。否则,发配他去非洲睡狮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