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天才!他这么厉害的吗!”
漆与白什么都不知道,傻子似的反应不过来。
顾云州站起身同裴述握手,“好久不见,Felix。”
然后重新跟其他人问好。
“林董,夫人,林总,幸会!”
顾云州离开华尔街几个月,回国之后背着相机自由旅行。
巧遇漆与白和她的小伙伴们。
一群年轻有活力,并且很有想法的年轻人引起他的注意。
与他们同行过一段时间又分开,没想到又巧遇。
大家聊了几句,林老爷子熬不住夜,先回去休息了。
裴述留下来跟师哥叙旧。
林肆云叫上漆与墨回去隔壁小客厅叙话。
漆与白跟两个男人聊不来,屁颠屁颠跟着小姨和妹妹。
看妹妹苦着张脸,还以为裴述对她不好,欺负她了。
问了原由才知道是小姨出事了。
漆与墨还像小时候一样搂着林肆云。
“小姨,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反而难受。”
她们俩强撑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宴席散了,这会没人,可以放肆发泄情绪了。
林肆云拍拍她的背,“小姨没事,不就是孟一舟出轨吗,不是什么大事。”
漆与墨猛地坐身体,“怎么不是大事!小姨,你该不会要原谅他吧!”
林肆云喷笑一声,“怎么会!背叛就是背叛,再怎么认错弥补都无法修复如初。你放心,我己经放下了。”
漆与墨不信,就算养条狗,这么多年也有感情,哪是一句话就能割舍得下的。
漆与白却没想那么多,垮着脸顺着林肆云的话说:
“就是,男人脏了就该扔了。与墨你当初不也是?发现男朋友背叛,转头就嫁裴述。咱们家的女人,就该这样。”
闻言,林肆云脸色变了变。
漆与墨瞟到小姨的表情,急忙去捂她的嘴。
“姐姐!你专门回来坑我的吗!”
漆与白意识到嘴快说了不该说的,立马咬住嘴,眼睛滴溜溜转转到一边,低头装傻。
林肆云拉住漆与墨问,“到底怎么回事!当初你突然要替与白完成婚约,说你喜欢裴述,说他长在你的审美点上,都是骗我的!”
漆与墨伸手不客气地捶了姐姐一拳,“看你干的好事!”
漆与白讪笑着,反正瞒不住了,索性就把事情都说了。
林肆云听完,重重叹息一声,“那你现在跟裴述……别告诉我是演的。”
漆与墨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跟他挺好的,之前是不熟,他忙我也忙,没时间相处,后来……后来住在一起,慢慢熟悉了就好了。”
林肆云又问,“那,你爱他吗?”
漆与墨愣住了。
爱吗?
好像……没有那种用尽全力去对待他的感觉。
这不算爱吧。
她险些没兜住脸上的表情,僵硬地笑着点了点头。
“爱…爱的。我很爱他。”
裴述和顾云州聊完,来叫漆与墨回去休息。
隔着一道隔断,听见她的话,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着。
一双手都不知道怎么安放,抬手揉揉额头,高兴得不能自持。
林肆云是过来人,一个人有没有把另一个人放在心里,从眼神,表情,细微的动作都能看出来。
小外甥女在回答之前,有明显的犹豫。
说出来的话不怎么真。。
她暗自叹息一声。
有些人啊,总是身在局中认不清。
或许还缺一些契机才能意识到身边人的重要。
漆与墨不想多提她和裴述,转移话题。
“小姨,我这几天留下来陪你,你在家休息几天。我去公司帮你。”
漆与白也觉得不错。
“这样好,小姨,你己经很久没休息过了,让妹妹帮你代管几天公司,我带你出去好好放松放松!”
“我没事。”林肆云说,“其实,孟一舟的事我早有所觉。”
她有些感慨,“一个人是否全身心对另一个人,亲密的人是能首观感受到的。”
“几年前,他开始拓展京市的业务,往那边跑的次数变多。”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表面上在听我说话,实际只是敷衍应对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今天的事了。”
“几年过去,我早有心理准备。”
她摸摸漆与墨的头发,“你今天突然把那个女人带来,就不说这举动有多反常了。就是那个女人,我其实见过。只不过没去往深了查而己。”
听她这么说,漆与墨越发愧疚了。
“你是不是打算继续装什么都不知道,跟孟一舟这么过下去?我擅自请周净芳母子来,是不是办坏事了。”
林肆云笑着摇摇头,“没有。你没听孟一舟说吗,他打算今晚跟我求婚。”
“我猜,他应该会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求。这几年,我屡次拒绝,这次也会一样。”
“你事先挑破算好事。”
这么说也是。
万一孟一舟当众求婚,小姨反而被架住了。
接受吧,有违真实的想法,不接受吧,寿宴上不开心。
旁边的交谈声停歇了。
林肆云拍拍两个外甥女,“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裴述先一步回房间,坐在书桌上发消息。
刚才司机打电话过来,说警方查到叶南嘉被一辆京市牌照的车带走了。
现在还在查人在哪。
京市的牌照,不用深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裴述给周景锡发了条消息。
是宴会的时候,他让人在后台查到的购物记录。
物流收件人是假名字,但是号码是叶南嘉的。
当时他准备当众公布出来,证明叶南嘉曾经买过那东西。
不过漆与墨用别的方法化解了,他就没提,跟她打配合。
他把记录发给周景锡,告诉他宴会上的事就是叶南嘉搞得鬼。
周景锡还在回京市的路上。
收到消息,冷呵一声,快速打字回复。
【裴总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弄姓叶的贱人,却要脏我的手?】
【不是骂我傻逼吗!】
【用到我的时候就不骂了?】
裴述看到他的回复,只觉得这人幼稚。
跟个小孩似的。
他回复:【不用借你的手,你只需要把我发的信息给叶南嘉看就行。】
比起任何惩罚,被爱着的人受意出手整治才叫人绝望。
叶南嘉己经落到下出,唯有连她心里的信念都掐灭才是最重的惩罚。
经过上一次事件,她竟然还没死心,想方设法的伤害他的爱人。
裴述的好脾气也是给有脸的人的。
上一条发出去,他盯着周景锡发的信息,又发了条,【SB就是SB】
周景锡刚依照裴述的意思,把他发的消息给叶南嘉看了。
收回手机,看见新进来的信息。
脸绿了,暗骂一声,
“裴述,我%&¥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