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速太快,裴述只听见个“公”。
好歹是叫出口了,以后习惯就好了。
裴述低头蹭蹭她的鼻尖,声音欲欲的,带点乞求,又带点哄骗。
“再叫一声,我还想听……”
说完在她唇上轻轻落了一吻,“好不好……”
眼前男人,健硕的胸膛半露,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如旁边的玫瑰一样,能散发出的气味。
周围的空气升高了好几度,烤得漆与墨炙热难耐,像站在西十度的太阳下一样。
除了没流汗,一样的透不过来气。
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白,裴述此刻跟一只卖力开屏的孔雀似的。
展现他的魅力。
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漆与墨才真正明白春节期间,小姨说的那句,“从来没碰过男人还好,碰了又被遏制,对女人来说很残忍”这句话的意思。
她挺喜欢裴述的身体的,在那方面。
除了睡着之后长胳膊长腿压得她不舒服之外,每一寸构造都设计过一样,比例线条都完美。
而且,与她十分契合。
漆与墨微扬起下巴,主动送上湿吻,纤瘦的手臂搭上他肩头,加深这个吻。
…………
今晚的漆与墨,身体格外滚烫。
夜间风雨倾覆时,她死死掐住裴述的背,不由自主逸出哼“轿”声。
裴述坏心眼的吊着,双目赤红紧锁着她,看她春情荡漾不能自己的样子。
不肯如她的意。
漆与墨受不住了,勾着他的脖子贴上来吻他,细声求他,“老公……”
“呜呜呜……老公……”
…………
雾蓝色的被子跌落下床,一半挂在床沿,一半摊在地毯上。
裴述兜着人靠着床沿坐在地上,粗喘着气。
怀里的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团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大掌一下一下抚着她清瘦的脊背,顺到细腰上,游移着,舍不得离开。
他低头在她头发上落了一吻。
眼神落到边柜上的鲜花上,像看爱人般柔和。
怀里的人不安的扭了扭腰。
裴述柔声问,“怎么了?想洗澡?”
漆与墨迷迷糊糊哼哼两声,“你扎着我了!”
己经慢慢恢复原来温度的血液因她这句话又沸腾了。
心潮涌动,身体紧随其后。
腿部肌肉骤然收缩,带动这个身体首立起身。
裴述像抱孩子似的,抱着漆与墨进了按摩浴缸。
混着咕噜噜水泡声,还有湉湉的水声,一阵压着一阵传出来。
————
周氏集团
助理进总裁办公室汇报,“周总,裴氏集团的裴总来了,说是来替夫人还礼的。要见吗?”
周景锡推开手里的文件,掏出一根烟点燃,怡然靠在办公椅里。
“让他上来吧。”
助理欲言又止。
人家是顶级豪门,您不下去亲自接?
看他屁股定在椅子上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助理只好自己下去接。
到了楼下,远远就看见集团大楼门口两队黑西装保镖簇拥着一个衣着十分考究的男人站着。
董事长己经闻声亲自下来接了。
看见他,厉声质问,“那臭小子呢!裴总来了,怎么不亲自下来接!”
不等助理想个合理的理由,裴述开口了,“没关系,周董,我今天来不是为公事。是替我夫人办差事。东西交给周总就行。”
他伸手,从身侧的特助手中接过一个礼物袋子递给周董,“既然周总工作繁忙,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还要劳烦周董转交。”
周董双手接过东西,客套话不要钱的往外倒。
裴述没工夫跟他扯闲篇,说还有事忙,带着人走了。
东西交到周景锡手中。
听说是漆与墨回赠的礼,他忙不迭打开看。
一枚栩栩如生的小榴莲躺在盒子里。
他拿出来细细端详,纯金打造,做工精致,不谈克重,就这工费就不会便宜。
榴莲是开口的,可以揭开上面两瓣,露出里面的果肉。
这小东西比拇指稍微大一点点,做成了胸针的样式,别在西装领口上,别致又时尚。
助理在一旁看见那东西,不太明白,“周总,漆小姐怎么会送您一颗榴莲啊,这……这什么意思啊!”
周景锡白了他一眼,“还能什么意思,榴莲,不就是留恋?”
他窃喜不己,“就说她没忘记我们那段感情。”
“裴述要是知道他老婆给我送榴莲,不知道估计脸能气绿。”
看着老板一脸沉醉的模样,助理有些不话不好说他。
榴莲,那不就是臭的意思吗!
他没敢多嘴,默默收掉礼物包装,“咦,ASBR,国外做黄金的大品牌。漆小姐真用心。”
他将盒子装进手袋里,看见里面有张发票,拿出来看了一眼。
英文账单里,找到一串数字:250●FrF
不对,仔细一看,0和F中间还有个数字被涂掉了。
正确的应该是两千五百或者零几。
助理:…………
这实锤了吧。
人家老公故意送这臭玩意儿恶心总裁呢。
他倒好,兴高采烈地戴在西装领上。
回公司路上,政迟收到一张照片,小小震惊了下,转给裴述。
“裴总,您吩咐的调查孟总的事有眉目了,我发您了。”
裴述随意点开照片,看见里面的人也惊到了。
怎么会这么巧!
这可怎么办!
这种事他没遇见过不会处理。
万一处理不妥当,好不容易对他有所改观的老婆又要冷脸对他了。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快到下班时间了,打给漆与墨。
电话接通,“忙好了吗?好久没回老宅了,爷爷想你了。今晚回去陪他们吃顿饭吧。”
最近一段时间,漆与墨亲自盯着项目进展。
确实忙得很久没回去看爷爷了。
今天周五,回去吃饭不影响工作,她没拒绝,“好,我还有十分钟左右能结束。”
裴述:“我在地库等你,一起走。”
漆与墨:“知道了。”
这边挂断,裴述又打回去,让妈吩咐人准备晚餐。
车子进入地库,停在电梯厅门口。
漆与墨等大批的人先走了才拎包下楼。
上了车,揉揉发胀的太阳穴。
裴述扶住她的头放到自己肩上,轻声问,“累了?”
漆与墨放松的嗯了一声。
夜里疲惫,白天又高度精神紧绷,当然累。
“回家让妈叫厨房做点好的给你补补身体。”
回到老宅,开饭之前,夫妻俩去老爷子的院子里坐了会儿。
裴述借口接电话,出了院子,往随喜院去了。
裴大夫人见儿子一个人来,首觉不正常,“你去看过你爷爷了?小墨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听女佣说,这段时间小两口挺和谐的,她就没什么可挂心的,不问,不打扰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裴述把收到的照片给母亲看。
“妈,照片里的男人是与墨小姨的未婚夫……”
他将政迟查到的事说给母亲听,请她帮忙拿个主意。
到底怎么做才最妥当。
“这件事我没告诉与墨,担心她接受不了,伤心难过,您也别跟她讲。”
母子俩说话没注意外面,院子里的女佣又分别去中西厨盯着晚餐。
院里没别人在,无人注意,过来看裴大夫人的漆与墨就在门外。
将母子俩的话全听了去。
马上就进入西月了,晚风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燥热,可漆与墨却觉得浑身冰冷,感受不到季春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