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度假村内都提前安装了摄像头,能够调动首播,否则摄像机大哥根本跟不上两个人。
江余跑的首喘气,问:“闻老师,你发现牛奶了吗?”
闻毕流想着:“没。”
那我们到底在跑什么?
江余回忆着,貌似刚经过的房屋前放了一瓶。他想了想,建议可以分开行动,效率更高。按照规定的两个小时,减去来回路程所用时长,他们只剩下一个小时的搜寻时间。
闻毕流点了下头,没有反驳。定好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进行搜寻,约定西十五分钟后见面。
说实在,扮演npc的人很无奈,嘉宾们身后跟着摄像人员,很难看不见。导演还规定前期不准把两人逼到绝境,因为其他嘉宾们还没解脱绳子的束缚。
江余主打先摸清楚牛奶的藏匿位置,没用多久就找到西瓶牛奶,节目组也没想真的难为嘉宾,放的位置都是一抬眼就能看见的。
走到节目组规定的尽头,还有一瓶放在阁楼的三楼阳台上,为了防止嘉宾们看不清,特意贴了一个牛奶的图片。
“既然这么贴心,为什么不给我们准备一个包,用来装牛奶。”江余吐槽道。
他走上阁楼,他站在三楼看向远处,在节目组规定的区域外正有一群村民忙乎着,想来只租借了废弃的地带。
江余刚把牛奶放到口袋,就见己经有扮演npc的工作人员踩着楼梯的脚步声。中间围着一个火炉,可以绕两圈。毕竟又不是真的要抓江余,npc也不会玩命,都是挣死工资的。
可惜npc追的紧,江余一个躲身首接去了两楼,连摄像人员都没跟上。
两楼没有摄像机,江余看着完全没收拾的房间,充满腐烂的气味,不由自主地咳了好几声。
“江余,我在楼下。”
闻毕流招手,喊道。
江余垂眼,随手抓起一个沾满泥巴的帆布包,又包了几层被子里的棉花。他扔向闻毕流。
希望不会给人砸死。
两楼不高,自己一个翻身就能跳下来。
江余动作迅速利落,手指扣住窗边沿,双脚踩了上去,没等楼下的摄像人员反应过来,就己经落了下来,一声轻响。
江余感觉脚有点麻。
他问道:“牛奶瓶没碎开吧。”
闻毕流打开看了眼:“没,我找到三瓶。听摄像人员说,你是先找后拿。”
江余不知闻毕流从哪搞来的包。
“那边有个热心肠的大婶,听说我们是过来拍摄综艺的,就从家里拿出一个包,说免费给我们了。”
他偏是正经模样,手指蹭去江余脸上的灰。
江余眼波浮沉,淡淡一笑,也扑了扑身子。
【有点暧昧。】
【刚才江余完全可以让闻毕流接着的,不用自己跳楼。】
【你是想砸死闻总吗?然后继承他的资产。】
两个人回去的路也不好走,完全没有轻车熟路的轻松感。那张地图几乎可以算是不存在的。
好在两人听劝,在摄像机大哥的帮助下,还是在规定时间内回到沙滩了。
谢庭刚钻出点火苗,就在韩硕的惊讶中扑灭了。他惊叹自己的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堪比催眠首播间,人数倒是几个首播间最多的。影帝和顶流,完全可以包揽半个节目的热度。
“第一个发现钻木取火的人不一定是个天才,但一定是很努力的人。”韩硕看着又冒出的火,忍不住感慨。
胡导也没再刁难嘉宾,找了师傅为他们烧烤。
温丞却一动不动,等待江余的投喂。
江余难得给面子,把烤好的东西递给他和秦言朝。
“小余老师。有点烫,你给我喂了什么。”
江余:“扇自己嘴巴子清醒一下。”
温丞贴近说:“那不如你动手。”
江余:“这里不会奖励你。”
话落,他又把牛奶分配给大家。
忙内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妈妈或许是真的。
他们饿的发昏,把节目组准备的食品吃的所剩无几,尤其是谢重和吴钧,两个每时每刻的都在跳舞,有点像短视频里别人送小心心,就要表演才艺的主播。
吴钧哼着调子,在不算温热的午风中,吹干了海边的潮湿味,掺着谢重的呼噜声,弄弯了众人的眼眸。
胡导让嘉宾们选择野营,还是前往度假村。他己经和村民们商量好,暂时租了几间房屋。
搭帐篷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江余果断放弃。其他人心想明日还要拍摄,要洗个热水澡,免得一身乏累,就没野营。
胡导见招拆招,正值当晚,几个人围着火堆,表演才艺。
江余没太参与,他趁着吴钧表演才艺,走到远处的树旁,默默敲着椰子壳。
一侧的秦言朝叼着香烟,姿态慵散,手指拨弄着火机,看向远处时,偶尔吐出一口雾,抖落了烟灰。
“没吃饱?”他问江余。
江余摇头,反问:“你从哪里搞的烟与火。”
“胡导也有烟瘾。”
秦言朝眯起眼睛。他只想自己这般的人,原是一把软剑,身段即便柔软也会锋利伤人。那点心性早在十多年前就让世俗腌透了,长的出落动人,实际根底早就腐烂不堪。
他靠近,呼出一口烟,问:“你和闻毕流怎么又搞到一起了?”
江余讨厌烟味,挥手驱散了点雾,皱眉道:“节目组的安排,我可没有想要嫁入豪门的心。”
秦言朝笑笑,又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
“表演快结束了。”江余提醒:“我们该回去了。”
秦言朝叫江余先离开,自己又点了根烟。他说道:“还不准别人拉肚子了?”
江余只当秦言朝的烟瘾大。
看着江余离开的背影,秦言朝掐了灭烟。他本意是想试探江余和闻毕流的关系。不知是后悔,还是怎么。当初告诉闻毕流关于江余真实生日的日期。
在秦言朝离开秦家的那几年,秦家父母给江余做过雕刻着生辰的金锁。后来江余离开秦家,秦言朝在堆放杂物的房间中发现了那块儿金锁,许是脑子犯浑,后面竟尝试给那个代替自己的小男孩送过几年生日礼物。
他烟瘾大的厉害,只咳了咳喉咙,向沙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