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安瞥了眼薛峰,“你不用问我们怎么知道的,你回城后抛妻弃子,这种行为令人不齿,不应该和老师家人说清楚吗?”
“他们说的是真的?”尹霜雪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不敢置信自己的对象是陈世美,她真的快要气死了。“你一首都在骗我。”
“小雪,你听我说。”薛峰急了,想要拉扯尹霜雪落了空。“我没有想过要骗你,是真心爱你的,当初被她算计才不得不结婚,你相信我。”
“男人的嘴骗人鬼,姨姨可不要上当。”
崽崽说完又看向老爹,她之前看过一句话怎么形容渣男的。
王景安心领神会,“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对,老爹说出我的心声,姨姨,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执着一根烂的。”
“噗。”尹霜雪被这父女俩逗笑了,她本就不是纠结的人,更何况她今年才二十,怎么就急着嫁人了。“你说的对,别人用过的我才不要。”
“小雪,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不会让他们打扰我们的生活,你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以后会同他们划清界限。”
薛峰摆出一副我很受伤的样子,实则非常油腻,崽崽都快看吐了。
“你这是喝了几桶油?真是恶心死了。”
崽崽跳下椅子,抱着奶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压压惊。
“你说她算计你,我怎么看是你故意接近人家小姐姐,就是为了逃避农活呢。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最烦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
崽崽挺同情董桂花的,年纪不大就遇上渣男,现在更是打算在城里不回去,董桂花母子俩以后的生活怕是不好过。
尹霜雪的表情十分复杂,她没料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人这么可恶,如此不负责任的话都能说出口。
“你的妻儿真是可怜,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你的面目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联系,当然你能不能留在军区医院,就要看上面的安排了。”
尹院长自然不会准许这样道德败坏的人留在医院,今天是小雪上当受骗,来日说不定他又去骗其他人。
薛峰还想要辩解就被王景安推出了门,小声在他耳边低语。
“不想家属院的人都知道你的丑事,你最好乖乖闭嘴离开。当然了,不要有什么小动作,人在做天在看,夜路走多了可是会遇到鬼。”
薛峰虽然不甘心,还是灰溜溜离开了。
尹霜雪擦干眼泪,崽崽给她两块糖吃。
“没什么好难过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遇到几个渣男。你这是幸运呢,要是结婚后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人家老婆孩子上门,岂不是更尴尬。”
尹霜雪哭笑不得,捏捏她的小脸。
“今天真是谢谢你揭穿他,不然我的人生就毁了。这个混蛋,我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他不会出去乱说吧。”顾红梅有些担忧,这几年因为举报下乡改造的不少,更何况还涉及到小孙女的名声呢。“我就怕他去举报。”
“没事,他有把柄在你们手上不敢轻举妄动。”王景安保证。
崽崽又看了看尹霜雪,啧啧两声。
“姨姨,好男人就在你身边,你怎么就不知道看看呢。”
“啊?”尹霜雪懵,视线移到王景安身上,王景安赶紧转身。“这不好吧。”
“想多了,你的正缘和你青梅竹马,人长得好看家世还好,你咋就不考虑下。”
尹霜雪皱着眉想了想,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人,震惊出声。
“曹世坤?”
崽崽点头。
“怎么可能是他,我俩从小就不对付,从上小学开始就经常斗嘴打架。凡是有他的地方就没我,有我没他。我俩咋有可能在一起,别开玩笑了,多吓人。”
“你别不相信,他真的喜欢你。”
尹霜雪认为曹世坤喜欢自己就堪比火山爆发,实在是难以想象。
“要不,你明天上班去问问,你俩真的属于欢喜冤家。”
崽崽感觉自己像是媒婆,西岁就要给人介绍对象了。
“行了,这是他俩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有缘分自然会走到一起。”
尹院长和顾红梅心里别提多舒坦了,他们早就想把小孙女嫁给曹家小子,说起来两家关系还真不错,就是孩子见面就是掐。
“霜雪,你和世坤那孩子处处呗。”
“哎呀,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去和他说。”尹霜雪的脸都羞红了。
懂了,尹院长准备亲自保媒。
尹霜雪太喜欢崽崽了,晚饭后都不想让人走,不过她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只能让王景安抱着人离开了。
离开家前,尹霜雪还和崽崽约定有时间出去玩。
接下来几天崽崽和王景安都在学习,尹霜雪下班还会给崽崽带好吃的,两人处的跟小姐妹似的,不过崽崽也发现尹霜雪身上沾了不少煞气。
“姨姨,你最近有去什么地方吗?”
“没有吧,我就是在医院上班,每天忙的脚不沾地都没时间出去逛。”
崽崽好奇,“你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我想想。”尹霜雪回忆这几日奇怪的病人,还真让她想起一个。“昨天来了个病人受了重伤,肠子都快流出来了,可吓人了。”
“他受的什么伤这么严重。”
尹霜雪摆摆手,“刀捅的,再晚点人就没命了。”
崽崽挥手给她去掉煞气,这个受伤的人估计背负着人命。
“你明天上班能带我去看看吗?”崽崽拉着她的手撒娇。
尹霜雪脑子一晕就答应了,崽崽很想知道这人会不会影响其他病人。
“说起来有点怪,你家的风水被人动过,你有怀疑对象吗?”
“这?”尹霜雪不理解这话的意思,“我真不知道。”
“我帮你们调整好了,你观察下最近有没有来人动。”
尹霜雪记下崽崽的话,越发觉得崽崽厉害,真是个小天师。
“崽崽,曹世坤今天和我表达了心意。”说这话的时候尹霜雪有些娇羞。
崽崽习以为常,耸肩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