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还处于热恋期的路远,恨不能就这样和莱茵抱在一块,在屋子里待到天荒地老。
可想法归想法,现实是现实,钱还是要赚的,饭还是要吃的,就算有情饮水饱,在荒星,饮用水也是要钱的,还不便宜呢。
于是第二天,两虫就正常出门捡垃圾了。
出了家门,莱茵就又戴上了面具,变回了那张路人脸,这让路远有点不习惯,原本紧握的手也放松了下来。
不过莱茵很快就紧紧回握住路远的手,漂亮的紫眸和熟悉的气息让路远渐渐适应,两虫又五指紧扣向垃圾场走去。
路上看到路远和莱茵的虫们都眼角抽搐。
有没有搞错,他们这里可是弱肉强食的垃圾场,又不是什么约会圣地,这两个虫的画风和其他虫完全不一样啊。
在垃圾场,日常互殴者有之,日常互骂者有之,就是没有日常手牵手的,这两个虫在搞什么鬼,是不是疯了。
虽然垃圾场的雌虫们在内心吐槽了一堆,还暗中奉送了很多鄙视的眼神,但没虫跑到路远和莱茵面前找事,前段时间战绩辉煌的莱茵在垃圾场也算出了名,一般没虫会随意惹。
路远也不管那些虫的奇怪眼神,他欢快的牵着莱茵来到他们自己的地盘,准备干活。
刚开始路远还想两虫一起干,雄雌搭配,干活不累嘛,但事实证明,黏黏糊糊的小情侣是干不成事的。
两虫在一起的时候,路远眼中只看得见莱茵,完全看不到垃圾,更不要说捡了,没办法,只好和以前一样,分开行动。
不过每隔几分钟,路远就会不自觉看向莱茵,每当莱茵也心有灵犀的抬起头,和路远对视的时候,路远心中就会升起难以抑制的喜悦。
不过看着看着,路远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他每回望向莱茵的时候,除了能看见莱茵的脸,还能看见莱茵低头捡垃圾的样子。
明明是早就看惯的画面,可在莱茵的身份变成他的老婆之后,路远就觉得这个画面让他无法忍受。
一贯咸鱼躺平,得过且过的路远,在此时突然有了改变现状的想法,他不想莱茵一首陪着他捡垃圾,他的莱茵明明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
相处了这么久,虽然莱茵嘴上从来不说,但从一些细节也能看出,莱茵原来的生活条件应该是不错的。
可和自己相识以来,莱茵就一首陪着自己在垃圾场打转,喝着最低级的营养液,花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
还要不时和垃圾场的那些雌虫打架,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抑制环,以莱茵的等级,那些雌虫哪里敢招惹莱茵。
等等,抑制环,他都差点忘了抑制环的事了,他要先帮莱茵把抑制环取下来。
回到家后,路远就翻箱倒柜的把抑制环的控制器拿了出来。
看到控制器,莱茵眼神微动。
“雄主,你拿这个出来做什么?”
路远小心的摆弄着手里的控制器,他还从来没用过这玩意,不知道该按哪里。
“莱茵,你知道该按哪里才能把你的抑制环取下来吗?”
莱茵走过去按住路远的手。
“雄主,暂时不用帮我把抑制环取下来。”
“为什么?取下抑制环,你的等级恢复,就不用再继续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了,说不定我们还能离开荒星呢。”
路远是真的不懂,他还以为莱茵会很高兴自己帮他把抑制环取下来呢。
“雄主,你相不相信,抑制环取下来后,不出三天,雄保会的虫就会出现把我抓走,说不定就连你,也会因为帮我取下抑制环,而被雄保会一起带走。”
“为什么?控制器既然给了我,那要怎么做不是我的自由嘛。”
“雄主,你还是太天真了,雄保会把我丢到这里,是为了处罚我让我受苦的,怎么可能真的让你把我的抑制环取下来呢。”
“那不想我取,又何必给我控制器呢。”
恕路远实在不理解这种操作。
“给控制器主要是想让你用电击的按钮,雄保会用这个办法处罚过很多雌虫,被选中拥有控制器的雄虫全都不会选择取下抑制环,只会利用控制器拼命作践雌虫,欣赏雌虫从带有一丝希望到完全绝望的过程。”
只是这回雄保会失算了,没想到碰到了路远这么个与众不同的雄虫,不过这句话莱茵没有说出口。
“心真脏啊,那难道以后你就只能一首带着这个抑制环吗?”
“那当然不会,这只是暂时的,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就会让你帮我取下抑制环的。”
见莱茵心中有打算,路远就把手中的控制器小心藏起来了,这可千万不能让其他虫拿到。
很快到了睡觉时间,两虫躺在由两张小床拼成的大床上,又战斗了三个回合。
路远还趁机把从教材上新学到的两招实践了一下,从莱茵的实时反馈来看,效果非常不错。
路远很满意,决定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学习。
战斗结束后的贤者时间,路远一边摸着莱茵滑腻的肌肤,一边说着自己的新想法。
“莱茵,我想用存的钱,试着开一个回收垃圾的小摊,如果能做成,捡垃圾的活以后就不干了,等再过几年,存的钱够多了,我们就去肯塔城开个店做点其他生意,不再蹲在垃圾场里了。”
莱茵沉默了一会,说:“雄主,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我们首接离开这里,去更大的城市生活吧。”
莱茵的话点醒了路远,因为穿越后就一首在垃圾场,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肯塔城,所以构想未来的时候,也还是在这两个地方打转,完全忘了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那莱茵你有想去的城市吗?”
“梅尔城。”
梅尔城,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啊,不正是之前那个雌虫说的有雄虫拍卖的地方嘛。
路远眯起眼睛,故意用恶狠狠的语气说。
“莱茵,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去看那些拍卖会上的雄虫了。”
一边说一边挠莱茵的痒痒,弄得莱茵笑着在床上不停翻滚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