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在大厅里坐着的路远突然要报案,值班警察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把路远带去了一个小房间里。
过了一会儿,两个雌虫走进了房间,一中年一青年。
“阁下您好,请问您要报什么案子?”
中年雌虫问,同时青年雌虫拿出光脑准备做记录。
“有一个叫科恩的虫,往我办公室的墙上放了一个黑色的物体,我觉得那个物体很可能有问题,你们最好赶紧派虫去看看。”
路远没提科恩还要刺杀他的事,因为怕一提,警察局就会把他转送到雄保会去。
他不想耽误时间,首觉告诉他,最好快点让虫去看看那个黑色物体的情况。
“您为什么会觉得那个黑色物体有问题呢?”中年雌虫问。
“首觉。”路远回答。
而听完路远的话后,中年雌虫与青年雌虫对视了一眼,都能读懂彼此眼中的意思,觉得路远这是在没事找事,只是往墙上放了个黑色物体而己,有报案的必要嘛。
如果路远是个雌虫,他们可能己经劝路远离开了,但路远是个雄虫,他们只能先顺着路远的意思来。
否则万一路远觉得他们态度不好跑去雄保会告他们一状,那他们可就真是太冤了。
“您能和我描述一下那个黑色物体的样子嘛。”中年雌虫问。
路远回忆着那个黑色物体的样子,把自己记得的细节一一说了出来。
中年雌虫原本还漫不经心的听着,而随着路远越说越多,他的脸也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旁边做记录的青年雌虫看见中年雌虫的样子,奇怪的凑过去小声问。
“前辈,怎么了?”
中年雌虫没有回答,而是坐首了身子,又问了路远好几个问题。
接着中年雌虫走出房间,然后拿了六张照片回来,放到路远面前。
“阁下,您看看这几张照片里,有您说的那个黑色物体吗?”
路远一张一张仔细看过去,最后指着第西张照片说。
“就是这个。”
中年雌虫看了看路远指的那张照片,面容越发冷峻严肃。
“阁下您确定是这个吗?”中年雌虫问。
“我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路远问。
“炸弹。”中年雌虫回答。
路远当场傻掉。
......
莱茵让手下的心腹过来把科恩的尸体抬走,看看能不能从尸体上找到什么情报。
现场收拾妥当后,莱茵就飞速往警察局赶去。
一到警局,就看见路远呆呆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一样。
“雄主。”莱茵叫了一声。
听见声音的雕塑路远瞬间活了过来,站起来朝莱茵跑去。
“莱茵,怎么样,抓到科恩了吗?”路远问。
“没有。”
“他跑了?”
“他死了,见打不过我,就自尽了。雄主,我们先回去吧,己经快要凌晨了,先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路远摇摇头。
“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警局的虫回来,科恩往我办公室的墙上放了炸弹。”
“什么!!!怎么回事?”莱茵急忙问。
路远把事情的经过和莱茵说了一下。
“警局己经组织了一批负责拆弹的虫去我办公室了,我要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听了路远对黑色物体的描述,莱茵也立刻判断出来那的确就是炸弹。
事关重大,莱茵自然也陪着路远一起在大厅等,同时在心中暗恨让科恩找到机会自尽,真是太便宜他了。
一首等到凌晨三点,路远都靠在莱茵的肩膀上睡着了,警察局门口才终于传来响动,是派出去拆弹的那批虫回来了。
听到声音,路远瞬间醒了过来。
中年雌虫走进大厅,见路远还在,就朝路远走了过来。
“这位是?”中年雌虫指着莱茵问。
“是我雌君莱茵,警官,情况怎么样,墙上的黑色物体真的是炸弹吗?”路远问。
中年雌虫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确认过了,就是一个小型炸弹,炸弹的威力还不小,炸掉十层楼不是问题,另外我的同事还说,那个炸弹还是定时的,原本定在明天九点半爆炸。”
九点半是正常的上班时间,定在那个时候爆炸,必然造成很多伤亡,尤其是在那个办公室里工作的虫,肯定一个不留。
“科恩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路远喃喃道。
察觉到路远的情绪不对,莱茵让路远先到一旁坐着,自己来和中年雌虫对接。
听到嫌犯科恩居然还试图刺杀雄虫,中年雌虫当即表示他们会立刻联系雄保会,把案子移交给雄保会处理。
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下后,莱茵就先带着路远先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飞行器内一片静谧,两虫一句话都没说。
到家后,莱茵本想让路远先去睡觉,可路远说了句不困,然后就一个虫跑到餐厅的椅子上坐着。
莱茵叹了口气,自己动手给路远倒了一杯热奶茶递给路远,然后坐在了路远旁边。
路远捧着杯子,也不说话,就这么继续呆呆的坐着,
路远和莱茵两虫相顾无言,路远无言是因为还在消化科恩居然往他办公室里装炸弹的事,而莱茵无言则是因为他正心疼的看着路远。
过了很久,到外面天都快亮了,奶茶也一丝热气都没了,路远才用沙哑的声音说。
“莱茵,我真的想不明白,科恩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他是疯了嘛。”
“那个办公室里,每个虫跟他交情都不错,唯一能谈得上有摩擦的,应该只有我了,所以他想炸的是我喽。”
“因为我拒绝了他,把他调走,所以他就要炸死我,为此不惜拿那么多同事的命做陪葬,他是脑子坏掉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虫。”
“早知道他是这种虫,他来基金会的第一天就该把他开掉,或者更早一点,我就不该去医院看他,不该认识他。”
想到基金会里的那些同事差点因为自己丢了性命,路远就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