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的指尖轻轻抚过微微发麻的下唇，耳尖烧得通红，鼓起勇气伸手抵住阿哲尔的肩膀，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以后别、别随便咬我了……”他的声音发颤，既带着被捉弄后的羞恼，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阿哲尔挑眉，蛇形纹身随着她的动作在锁骨处若隐若现，伸手又捏住白染发红的耳垂，轻轻揉搓：“怎么？被咬疼了？”她的语调带着几分调侃，紫罗兰色眼眸里却泛起探究的光，盯着少年因害羞而躲闪的眼神，“小玫瑰，你明明心跳快得像擂鼓……”
“才、才不是因为喜欢！”白染猛地别过脸，后颈泛起淡淡的粉色，“只是……只是被吓到了！你突然就……”他攥紧拳头，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每次被咬都莫名其妙的，别人看到了……多丢人。”
阿哲尔闻言低笑出声，笑声震得白染耳尖发痒。她突然将人拽进怀里，下巴重重地压在少年发顶：“怕丢人？”她故意用獠牙蹭过白染暴露的脖颈，感受着怀中的人瞬间绷紧，“那下次咬更隐秘的地方？比如……”
“阿哲尔！”白染猛地挣扎起来，双手抵在她胸口，慌乱中不小心碰到女人锁骨处的纹身，触感让他触电般缩回手，“我是认真的！再这样，我、我就不理你了！”
阿哲尔动作一顿，垂眸看着白染涨红的脸，少年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水雾，倔强又委屈的模样却意外戳中她的心。她松开禁锢，指尖划过白染的唇瓣，难得收敛了几分戏谑：“知道了，小崽子。”她顿了顿，突然俯身，在白染额头上落下一吻，“不过作为补偿……”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以后换你主动来咬我？”
白染的脸埋在阿哲尔颈窝处，纠结半晌才缓缓抬头。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犬齿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最终像小动物试探般，轻轻咬住阿哲尔的脖颈。力道极轻，更像是含住一片花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惹得阿哲尔锁骨处的蛇形纹身都跟着微微发烫。
“你说的……”白染含糊地嘟囔着，松开牙齿时还不忘用舌尖轻轻舔过齿痕，像是完成某种仪式，“是你说让我咬的。”
阿哲尔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伸手扣住白染后颈，将人牢牢圈在怀中。紫罗兰色眼眸里翻涌着浓烈的欲望，她的声音沙哑得仿佛裹着蜜：“小玫瑰学得倒是快……不过咬完了，是不是该兑现下一个约定？”
白染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看着阿哲尔逐渐逼近的艳丽面容，慌乱地挣扎起来：“你、你说的是咬，没说……没说要亲！”他的后背死死抵着床头，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这样不太好……我、我还没准备好。”
“不太好？”阿哲尔故意用鼻尖蹭过白染发烫的脸颊，獠牙擦过他颤抖的唇瓣，“小崽子，你咬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好不好？”她的指尖顺着少年脊背缓缓游走，在尾椎处轻轻一按，“现在想逃？晚了。”
白染被她撩拨得浑身发软，却仍倔强地扭过头，脖颈绷出漂亮的弧度：“我、我不管！亲嘴和咬不一样……”话没说完，就被阿哲尔突然凑近的气息堵住了声音。女人身上蛇莓混着血腥的香气将他彻底笼罩，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唇畔，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闭眼。”阿哲尔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再躲，我可就不只是亲这么简单了。”她的拇指着白染泛红的下唇，看着少年慌乱又无措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连自己都难以名状的柔软，“小玫瑰，别怕……”
白染紧闭双眼，睫毛不住颤抖，能清晰感受到阿哲尔的唇瓣越来越近。就在即将相触的瞬间，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捂住女人的嘴，声音带着哭腔：“等、等我准备好嘛……”
晨光透过彩色玻璃洒进卧室，在床榻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白染缓缓转醒，下意识抬手揉了揉酸涩的脖颈，指尖却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异样触感。他猛地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的锁骨，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布满深浅不一的咬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像是被艳丽的玫瑰藤蔓缠绕。
颤抖着伸手摸向脸颊，两侧脸颊的咬痕带着轻微的感，嘴唇更是肿得发疼，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青紫一片。白染瞪大了眼睛，瞬间回想起昨夜阿哲尔眼底燃烧的欲望，以及那些近乎失控的亲昵举动，只觉一股热流首冲头顶。
“我……我这算什么……”白染声音发颤，盯着自己布满咬痕的身体，眼眶渐渐泛红。在吸血鬼的世界里，这样的印记几乎等同于昭示归属，而他却在半推半就间，被阿哲尔以最霸道的方式留下了痕迹。他蜷缩起身子，用锦被死死捂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些恼人的印记藏起来，“我现在……是不是再也不干净了……”
正自怨自艾间，卧室门被猛地推开，阿哲尔一身猩红长裙，端着盛满早餐的银盘施施然走了进来。看到白染缩成一团的模样，她挑了挑眉，蛇形纹身随着动作在锁骨处扭曲：“怎么？小玫瑰这是害羞了？”
白染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眶通红地瞪着她：“都怪你！把我弄得……弄得像个……”他哽咽着说不下去，别过脸去，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阿哲尔放下餐盘，缓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扯下白染蒙着的被子。她指尖抚过少年脸颊上的咬痕，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这可不是不干净，这是专属我的印记。”见白染仍在啜泣，她难得放软了声音，“怎么？真生气了？早知道昨夜就轻些……”
“还说！”白染拍开她的手，却因牵动脖子上的伤口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你就是故意的……”他抽抽搭搭地看着阿哲尔，“现在大家一看就知道我和你……和你……”
“和我怎么样？”阿哲尔突然倾身，咬住白染耳垂轻轻研磨，“不就是想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她松开嘴，舔去少年脸颊上的泪珠，“别哭了，再哭……”她的獠牙擦过白染跳动的血管，“我可忍不住再咬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