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是低级离谱,只有请假这一条才是真的离谱,非重大事件不得请假。
那么我请问呢?
家里白事还得先跟你掰头掰头呗;发个烧出去打个针还得先听你的数落呗;请一个小时假出去买东西还得跟你讨价还价呗。
这学校师资不咋样,令人得心梗是真的,一待一个不知声,谁来谁嗷嗷叫。
南音看着像牢狱般的学校,进来了就得等五天后了呗。
她漫无目的的跟随人流走在大道上,脚比身体诚实,左拐右拐很快就到了教学楼。
班里照常不超过五个人在教室,南音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接近六点。
她戴着口罩,病恹恹的走到座位上坐下后将帽子摘了就蒙头趴在桌子上。
南音发了点低烧,南鑫在快到校门口时问过她要不要请假。
请假了的话可以明天再来,可以哄哄那委屈的快碎掉的小孩哥;不请假吧又可以知道学校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综合下,南音选择了继续上学,原因无他,因为她不想回去。
回去固然可以和小孩哥说话,然后还可以一起打游戏,甚至知道她请假后还会大吃一惊。
但是南音是谁,她是一个活的比谁都通透的人,看的比谁都清楚的人,也是一个看得清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地位。
南音这么一趴就趴到了上课,教室己经接近满人了,只有几个刺头没有来而己。
六点半后的教室己经有一半的人了,每周日六点半的教室总是吵闹不止,无一例外。
“同桌 --起来了,老师来了 --”南音一觉趴到了班主任进来,叫醒的是她的同桌 --陈晚芮。
长得乖乖巧巧,微胖的一个女生,脸颊白净没有任何黑头。
一进班,班主任就先开始核查人数,遇见缺的或者请假的就会和班长沟通,然后第二件事是看垃圾桶的垃圾然后叫纪律委员叫人拿去倒。
班主任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女教师,有两个小孩,长得很柔和,脾气随和,偶尔会笑笑,不是很严格。
而躺在秋千上睡着的陆圩被一阵强风给吹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天黑不溜秋的,看了眼放在一旁的闹钟,才六点半天就黑了。
他赶在大雨爆发前火速关好阳台门,又将自己扔到大床上,再次进入深度睡眠。
窗外漂泊着滂沱的大雨,电闪雷鸣,天空阴沉沉的,顺着窗户蔓延下来,犹如一条蜿蜒曲折的蛇。
陆圩睡的不算有多安稳,清冷淡漠的脸皱巴巴的,手指不自觉弯曲紧攥着被单。
嘴里似乎在呢喃着什么,“不要 --不要走 --我会乖的 --”
嘴里念念有词,房间昏暗无比,窗外的闪电在呜咽呜咽的作响,像是要将天空撕裂开来。
此景最容易让人做噩梦了,也最容易让人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宁海市与东城区还是有些区别的,起码宁海市下雨不是很大,顶多就春雨,而东城区的雨就像是有人在渡劫一般。
‘轰 --’
一声巨响,将在熟睡中的陆圩叫醒了,他睡眼迷糊的看着窗外被闪电照亮的那一撮紫黑色的地方,只觉得有点玄幻。
但事实这是真的,曾经就有不少人说过宁海市的雨就像是有人在渡劫一样,一首下个不停,海水都己经上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