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枚淬毒梅花镖破窗而入时，他脑海突然炸响机械音：【警告！检测到空间波动！】，眼前浮现半透明面板：【暗器轨迹分析中……！】
"嗖！"
毒镖在距离李怀德后背半寸处诡异地消失，同时何雨柱看到对方头顶闪过蓝色文字：【好人好报系统激活！收纳物品：淬毒梅花镖x1】
"空间收纳？！"何雨柱倒吸凉气。
他太熟悉这蓝光了——这是系统开始的信号！
李怀德踉跄两步，脸色惨白地扶墙。【叮！能量消耗80%，冷却时间：2小时】浮现在他眼前。
"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好人好报系统"被激活了！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李怀德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使用系统空间，将致命的飞镖收了进去。
李怀德能看到听到的，他何雨柱也能听到看到！
李怀德踉跄两步，脸色苍白如纸，扶着墙才没倒下。显然这突如其来的系统操作消耗了他大量精力。
"小何！那人跑不远！"李怀德急促地喘息着，指向窗外。
何雨柱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到窗前。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寒风裹挟着雪花灌进来。他纵身翻出窗外，落在轧钢厂食堂后巷的积雪泥地上。
泥地上留着几个新鲜的脚印，深浅不一，显示袭击者逃离时颇为慌乱。但诡异的是，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锅炉房冒出的白烟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扭曲。
"妈的！"何雨柱咒骂一声，顺着脚印疾追。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结又消散。转过锅炉房，脚印却戛然而止——就在厂区围墙边，仿佛袭击者凭空蒸发了。
何雨柱蹲下身，仔细检查地面。围墙上的积雪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攀爬痕迹。他伸手摸了摸冰冷的砖墙，触感真实得不容置疑。这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雪地上留下脚印，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处长！"王坚强慌乱的声音从三食堂方向传来，"市工安局来电话，叫您赶快回去一趟！出大事了！"
何雨柱心头一紧。出什么大事了？他最后扫了一眼那串诡异的脚印，转身奔向办公楼。
办公楼前停着他的自行车——红星军管分会的同志昨天下午送来的。他跨上车，蹬得链条哗啦作响，寒风如刀割在脸上。半小时不到，他就冲进了马千里的办公室。
马千里的办公室烟雾缭绕，炉子上的水壶咕噜作响，劣质茶叶的碎末在茶缸里浮沉。但此刻何雨柱无暇顾及这些细节——马千里阴沉的面色让他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
"坐。"马千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沙哑得像是几天没睡。
何雨柱没动，拳头不自觉地攥紧："马处，庄科长和盛所长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千里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中，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一个在东首门外例行巡查，一个在派出所值夜班……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就突然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猛地拍桌，震得茶缸里的水溅了出来："庄前带人在东首门外截住了一辆可疑的吉普车！十二名警察，围得铁桶似的！结果呢？"
马千里从抽屉里甩出一份目击报告，纸张哗啦作响："车后座的门一开，庄前刚伸手去拽人——整条土路突然像被泼了墨！天黑了？不！是他自己地上的影子活了，像黑绸子一样缠住他，唰地把他扯进了车底！车上的人也突然不见了！"
何雨柱喉结滚动，后背渗出冷汗："车底下……有地道？"
"战士们当场掀了车！"马千里冷笑，"你猜怎么着？底盘干干净净，连滴油都没有！只有这个——"
他"啪"地拍下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上，柏油路面上赫然烙着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罗盘图案，指针死死钉在"巽"位。
何雨柱拿起照片，手指微微发抖。这个符号他太熟悉了——民国时期某些秘密组织常用的标记。但更令他在意的是马千里接下来的话。
"更邪门的是红星派出所。"马千里突然压低声音，仿佛怕被谁听见，"昨晚值班的小王亲眼看见——"
（闪回：夜晚，派出所内，煤油灯忽明忽暗）
盛卫平正伏案写报告，突然抬头："谁？"
墙角的老式收音机毫无征兆地自己打开了，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中，飘出果党时期的《夜来香》。那甜腻的女声在空荡荡的派出所里回荡，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盛所长刚站起来，"马千里复述着小王的目击证词，"那收音机的喇叭口突然变大！像张黑窟窿的大嘴，一口就把人吞了进去！"
"等我们砸开收音机，"马千里气愤地一把捏碎烟头，烟丝从指缝间簌簌落下，"里面只有张发黄的戏票——1943年上海大世界的《锁麟囊》，座号用血写着盛卫平的名字！"
何雨柱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这根本不是特务手段！这是……"
"记住！"马千里厉声打断，"对外只说他们因公失踪。要是让老百姓知道果党残匪特务会妖法——"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炸响，打断了他的话。马千里抓起听筒，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什么？东郊民巷又有人失踪？……也是突然不见了？！"
何雨柱的心猛地沉到谷底。
庄前是在东首门外消失的，地面有罗盘印；盛卫平被收音机"吞"了，留下民国戏票……这些都不是巧合，其实这都是幌子而己！。
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炸开：这不是普通的抓捕失败，而是"收纳"——就像李怀德今天收纳那枚梅花镖一样，但更强大、更恐怖。
真相，只有一个！
龙王，或他的人，拥有的系统空间，己经可以收纳活人了!
中午那特务离奇消失 他也明白了，不是特务跑的快，而是躲进了系统空间！
窗外又起风了，卷起一张旧报纸啪地贴在玻璃上。头条标题隐约可见：《科学破除迷信运动深入开展》。
何雨柱苦笑一声，我要上厕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