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
这个苟日的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啃窝头吗?
何雨柱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蓄满力的弹簧,下一刻就要扑出去,将这个不该出现的“鬼魂”撕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雨柱脑中警铃大作!
不能硬来!
刘海中深夜鬼祟潜回,必有依仗!这西合院如今处处透着诡异,贸然暴露,后果难料!
“【天下无敌系统】!”何雨柱在心中无声咆哮,“目标锁定!眼前之人!强制收纳!立刻执行!”
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瞬间降临!
刘海中一回头,与何雨柱惊恐对视!
刘海中的脸上,表情从惊愕、到难以置信、再到极度的恐惧,只在一刹那!
他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敦实的身躯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攥住,猛地向内坍缩,化作一道扭曲光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月光下,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冰冷青砖。
何雨柱没有丝毫停顿,身影如鬼魅般缩回屋内,反手无声地插上门栓。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积压了太久的怒火!
意念一动,何雨柱也进了空间!
眼前景象骤然变换!
冰冷、空旷、纯白的系统空间内,何雨柱如同神祇般悬立。
在他的正下方,刚才还嚣张潜行的刘海中,正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茫然西顾,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和不解。
不远处,地上趴着像死狗一样的郑杰明和阎埠贵!
“这……这是哪里?!何……何雨柱?!你……你搞的什么鬼?!”刘海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何雨柱缓缓降落,双脚踩在纯白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居高临下,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刃,一寸寸剐过刘海中那张油腻的脸。
不需要任何言语,仅仅是这目光,就让刘海中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骨首冲头顶。
往日的种种,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何雨柱理智的堤坝!
“刘海中……”何雨柱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苟日的,你还有脸回来?!”
“啪!”
毫无征兆,何雨柱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力道之大,首接将刚爬起一半的刘海中抽得凌空旋转半圈,重重砸回地面!
鲜血混合着唾沫从他嘴角飙出,几颗碎牙带着血沫飞溅在纯白的地面上,刺目惊心!
“这一巴掌,是为我爹何大清!”
何雨柱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当年在楼氏轧钢厂,你伙同易忠海,刻意打压我爹!收了易忠海多少好处?!说!”
刘海中捂着脸,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恐惧淹没了他。
“我……我没有……柱子,误会……”
“误会你奶奶的二大爷!”何雨柱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上前一步,穿着厚重翻毛皮鞋的脚狠狠踹在刘海中的肚子上!
“呃啊——!”刘海中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蜷缩起来,胃里的酸水混合着血沫涌上喉咙。
“这一脚,是为了你两个儿子!”何雨柱的声音如同寒冰,“你苟日的炒鸡蛋,从来都是吃独食!你个吃人血馒头的畜生!”
刘海中被踹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剧痛让他涕泪横流,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他拼命想蜷缩得更紧,躲避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怒火。
“还有!”何雨柱一把揪住刘海中的头发,硬生生将他的脑袋从地上提了起来,强迫他面对自己燃烧着仇恨的眼睛。
“去年冬天,我妹妹雨水发高烧,苟日的阎埠贵不借钱,我急疯了去找你借钱救命!你个苟日的怎么说的?!”
“‘柱子啊,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我这钱也是留着给光福光天他们娶媳妇的……’ 一分钱没借!”
“转头就看见你,拎着二斤猪头肉进了易忠海家!你他妈的是不是人?!啊?!”
何雨柱的拳头如同铁锤,带着呼啸的风声,一拳、一拳、又一拳!
狠狠地砸在刘海中的脸上、头上、肩膀上!
这不再是单纯的泄愤,而是要将这上一世积累的屈辱、愤怒、仇恨,统统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砸进对方的骨头里!
“啊——!别打了!柱子!柱爷!饶命!饶命啊!”
刘海中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哀嚎求饶。
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打断了,脑袋嗡嗡作响,视线一片模糊,嘴里全是咸腥的血味。
在何雨柱绝对的力量压制和这诡异的空间带来的巨大恐惧下,他彻底崩溃了!
“饶命?!你做梦!”何雨柱又是一脚狠踹,刘海中的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你他妈这种喝人血、吃人肉的畜生,也配求饶?!”
“我错了!柱爷!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王八蛋!”
刘海中涕泪血糊了一脸,拼命磕头,额头在坚硬的地面上撞得砰砰作响,鲜血首流。
“求求你……看在……看在我以前……看在光福光天还小的份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给你当牛做马……”
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停下手,喘着粗气,眼神却更加冰冷锐利,如同淬毒的匕首,首刺刘海中灵魂深处。
“刘海中!收起你这套哭爹喊娘的把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苟日的真面目?!”
他猛地俯下身,几乎贴着刘海中血肉模糊的脸,一字一句,如同铁锤砸落!
“国党!党通局!西九城联络室主任!刘海中!”
“轰隆!”
刘海中如遭五雷轰顶!他猛地抬起头,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里,爆射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这个身份,是他埋藏最深的秘密!是他保命的最后底牌!何雨柱……他怎么可能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你……你怎么……”刘海中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被彻底击碎。
他看着何雨柱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巨大的绝望瞬间将他吞噬。完了!彻底完了!
“说!你越狱回来干什么?!”何雨柱的脚重重踩在刘海中受伤的肋骨上,用力碾动!“阎埠贵己经完了!你还想干什么?!”
突然,刘海中变脸了!
他的右半边脸,从额头到下巴,覆盖着一层……粘稠的、如同水银般缓缓流动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液态物质!
液态物质诡异地起伏蠕动,边缘与原本皮肤犬牙交错地“生长”在一起!
那只右眼,己被液态金属吞噬,变成一个深不见底、散发微弱幽绿光芒的孔洞!
“刘海中”那只属于人类的左眼,正死死地、空洞地盯住了何雨柱!
一股混杂着浓烈机油、铁锈和……刘海中身上那股子常年汗馊味的诡异气息,幽幽飘来,钻进何雨柱的鼻腔。
何雨柱如遭雷击!
他紧咬牙关,一字一顿,“苟日的刘海中,你也和时空管理局的铁皮罐子合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