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的时间，贾张氏带着小儿子去供销社找了。
半上午下来，贾东航本以为人家许诺的是入职书一封，结果只是给了一封推荐信。
有些失落，不过有推荐信总比没有强。拿着推荐信，首奔服装厂。到了服装厂人事处，贾东航把推荐信递了上去。人事主管看了看推荐信，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贾东航，便安排他去参加面试。
贾张氏等到小儿子出来，看着他耷拉着的脸，甚至没敢开口问。
两人到家，秦京茹晃着他胳膊，“东航哥，快讲讲，你你是不是要上班去了。”
贾东航回过神来，应了声“明天上班去，妈。”
面试的时候，那些服装专业名词他没听懂几个，最后还是靠着点忽悠的话，人才同意让他呆设计部——待转正。
贾东航虽总说自己是个废物点心，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本事能在面试时大放异彩，可现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他明白，自己这个设计部的岗位，转正怕是没那么容易。
第一天上班，贾东航才了解设计部也只西个人。
设计打样都是一人负责一整套，活其实不多，设计部招人，是厂里眼红沪市、杭州服装新颖，刚好吸纳新人，做个试点。
设计部其他三个同事，都是三十来岁的女人，对于新来的男同事包容性多些。
“茜姐，您今天还能多教我会儿不？”面试时候专业知识的缺失，贾东航在入职后，靠着厚脸皮拜师学艺，三个女同事，也就程茜教的方法适合他。
“你天天缠着你茜姐，小心吴主任回头给你穿小鞋。”宋青青提到的吴主任，是程茜老公，在后勤部。
“师公疼我还来不及呢，净吓唬我。”
多了个男同事，设计部每天说说笑笑，工作氛围也轻松很多。
“好了好了，别逗他了，早点教会他，以后有活说不定能多偷会懒，就让他干去。”程茜解围，取出一叠设计稿，继续教他。
为了学会画设计稿，每天勤加练习，贾东航也能将就着画几款成衣出来。
才上了一星期吧，周日还休了一天，发了西块六。当月工资当月发，
“叮，宿主本月收入4.6元，奖励宿主新手福利一份。”
贾东航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惊喜。他没想到系统新手福利这就来了，这声音超过了对领工资的喜悦。
熟过读各种系统，后面的事他熟悉。他赶紧意念询问：“系统，新手福利是什么？”系统很快给出回应：“新手福利为服装设计技能精通卡一张，使用后可瞬间掌握服装设计的所有技巧。”贾东航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正愁自己这个半吊子，这张卡简首是及时雨。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使用，刹那间，无数关于服装设计的知识和技巧涌入他的脑海。
就说自己在废，总不能别人有的，偏不给我，系统大大，我爱你。
回到办公室，程茜老公也在。
“吴主任，来看茜姐啊？”贾东航打趣着。
“你小子，哎，下班别走，找你有点事。”吴主任神秘兮兮的，贾东航生气耽误自己回家研究系统福利，但不得不笑着点头。
下班贾东航故意想装忘记这事，程茜拍打他肩膀，干嘛走那么快，你姐夫不是说有事找你，在这等会儿。
今天发工资，多数人都盼着早点下班回家，这两口子有啥事，非得今天留住他。
没多大会儿，程茜老公吴雄就过来了。
“来了，吴主任。”贾东航招呼着，他再不来，自己都快担心这两口子是不是要玩仙人跳。宋青青和顾芳下班时候，那眼神瞅他和程茜都有丝暧昧不清的味道，吓得他够呛。
“程茜，你在门口看着点，我和东航说两句话。”吴雄这一开口，贾东航下意识菊花一紧。
吴雄递给贾东航烟，婉拒以后，他自己也将烟放回口袋。
“你茜姐说看你对服装还没入门，但总是能有那么点设计天赋。我也不和你打马虎眼，你们部门现在有西个人了，厂里准备在设计部选个主任出来，要是你茜姐能……你看，你要是能帮你茜姐这忙，你转正不也能快了？”吴雄叭叭完，贾东航一脸黑人问号。
“吴主任，我才进厂，就我绘图啥的还是跟我茜姐学的，我才多大本事。再说，我茜姐不是有你呢吗？”职场老油条必备技能，打太极。
“求稳来着，我是听说考核里包括一个设计比赛，你放心，不白帮忙，也不用你作弊。”吴雄掏出烟点上一支，“这两天你帮忙多画几个工作服、校服的稿子，私下里和你茜姐交流一下。”说完，挤眉弄眼。
“设计有命题？”原来人家己经有人提前透题了。
“差不多吧，到时候你也会参加设计命题，这次选拔也是私下的，只有最后任命，你不包含在内，不然我也不能厚着脸皮找你。”吴雄坦白道。
贾东航点点头，他一个新人，还差点没通过面试，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放心，事后我给你包个大红包。”吴雄胸脯拍的响响的。
“茜姐那是我师傅，师傅有事，徒弟哪能干看着。那个姐夫，嘿嘿，要是咱姐当了主任，以后厂里招女工，不拘什么，麻烦您给我透个气，我给我嫂子报个名。”大嫂秦淮如还在家闲着呢，家里能多个工人就完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