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发错了,也删除不了。
所以写一个小日常,一个小番外。
晨光在窗棂上织出碎金时,柯言云的鼻尖还埋在黑瞎子颈间。
男人喉结震动着哼起不成调的小调,指尖顺着她脚踝的弧度轻轻,首到她痒得蜷起脚趾,用膝盖顶他腰眼:“瞎子!别闹!”
“小没良心的,”黑瞎子扣住她作乱的膝盖,眼罩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昨儿是谁哭着喊着说‘瞎子哥哥抱’?”
她耳尖发烫,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他笑着截住。
绒毛小黄鸡从被角滚出来,她趁机捞起往怀里塞:“要给小哥送鸡呢!”
黑瞎子望着她手忙脚乱系围巾的模样,忽然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温热的唇擦过她耳垂:“晚上回来给你烤栗子,嗯?”
当柯言云举着小黄鸡塞进张起灵手里时,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但次日清晨,解雨臣就看见他蹲在院角,指尖捏着小米粒,认真注视着啄食的绒毛团。
张起灵站在葡萄架下,晨露从叶尖坠在他肩头。
柯言云举着小黄鸡蹦到他面前时,他垂眼盯着那团颤巍巍的绒毛,指尖悬在半空许久,才轻轻碰了碰它的翅膀。
“小哥收下嘛!”她踮脚把鸡塞进他掌心,“你看它黄乎乎的,像不像胖爷的肚腩?”
解雨臣刚端着茶盏过来,闻言呛得咳了两声。张起灵却认真托起小黄鸡,指腹替它顺了顺绒毛:“比王胖子轻。”
黑瞎子靠在廊柱上笑出眼泪,柯言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只见张起灵低头望着掌心的小生物,耳尖竟泛起薄红。
晨光穿过他发梢,在小黄鸡背上镀了层金边,像极了古画上仙人座下的灵禽。
“小哥,这鸡该起个名儿。”解雨臣晃着茶杯笑。
张起灵抬头看他,眼神清澈:“那就叫它小黄。”
花爷差点被茶呛到,只见柯言云从廊下蹦跶过来,黑瞎子拎着东西紧随其后,小黄鸡受惊般扑棱着往张起灵脚边钻,惹得三个人影在晨光里笑作一团。
午后的阳光最是慵懒。
解雨臣坐在葡萄架下算账,余光瞥见黑瞎子正教柯言云玩飞刀,刀刃擦着她耳际钉入树干,惊得小黄鸡扑棱着躲进张起灵的袖管里。
“黑瞎子,别带坏我阿姐。”他不轻不重敲了敲算盘。
男人带着墨镜转身,眼底漾着笑:“花爷羡慕了?要不爷教你玩?”
柯言云趁机偷拿了解雨臣案头的蜜饯,塞进张起灵手里:“小官尝尝,甜的。”
男人睫毛颤了颤,舌尖尝到清甜的玫瑰酱,耳尖又红起来。黑瞎子见状凑过去:“言言偏心,爷也要。”
“自己没长手?”解雨臣敲了敲算盘,却见柯言云踮脚在黑瞎子唇角飞快啄了一下,惹得男人低笑出声。
小黄鸡受了惊,扑棱着飞到张起灵肩头,逗得三个人的笑声惊起檐下麻雀。
解雨臣看着这闹剧,忽然放下毛笔笑了——这满院的烟火气,倒比戏台上的唱本儿还热闹几分。
暮色漫过院角时,黑瞎子端着青瓷碗出来,糖桂花的甜香混着藕粉的软糯,勾得柯言云首咽口水。
柯言云挨着张起灵坐,看他笨拙地给小黄鸡撒米粒;
解雨臣望着院角交缠的人影,忽然觉得,这被九门跟汪家搅乱的人生里,竟也藏着这般柔软的晨光与星夜。
张起灵坐在石凳上,小黄鸡啄食着他指尖的小米,偶尔抬头看一眼天上的归鸟。
“小官”解雨臣递来一碗藕粉,“明天该给它搭个鸡窝了。”
张起灵抬眸望了望檐角,忽然起身走向柴房。柯言云想跟过去,却被黑瞎子按在石凳上:“让哑巴他们折腾,咱们先吃。”
月光爬上葡萄架时,张起灵抱着干草出来,在廊下搭了个方方正正的窝。
小黄鸡歪着头看他,忽然扑棱着飞进窝里,蜷成一团金黄的绒球。
柯言云靠在黑瞎子肩头,看解雨臣给张起灵披上披风,看月光给西个人的影子镀上银边,忽然觉得胸腔里涨满了温热的风。
“老齐”她仰头看他墨镜里的月光,“这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吗?”
男人摘了墨镜,琥珀色的瞳孔映着她的眉眼:“傻丫头,咱们早就是一辈子了。”